此刻,他簡直恨透了自己這具殘破的身體。
要不是動不了,他也不至於這麼被動,被紀雲棠單方麵“欺負”。
駱君鶴吞了吞口水,睫毛因隱忍而微微發顫,他啞著聲音道:“阿棠,你再這麼鬨下去,水就要涼了。”
這筆賬,他暫且給紀雲棠記下,等他哪天能動的時候再好好給她清算。
紀雲棠也知道不能太過火,駱君鶴雖然癱了,但也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她這麼鬨下去,要是傷到了他的兄弟就不好了。
紀雲棠立馬收回了手,一秒正經,“好了好了,我這就來幫你擦洗。”
她擰乾毛巾,先幫駱君鶴擦了一下脖子,對方的臉上還有去疤藥,目前不能沾水,紀雲棠就依次往下擦。
“手指甲有些長了,等會我幫你修剪一下。”
她擦的很細緻,每一根手指頭都依次擦洗,連指甲縫也不放過。
紀雲棠擦乾淨了駱君鶴的兩隻手,又開始幫他擦洗前胸和後背,看見傷口的時候就小心避開。
等擦到下麵的時候,駱君鶴又開始扭捏了起來。
紀雲棠為了方便上廁所,給他穿的是帶鬆緊的短褲,如今駱君鶴卻不讓她脫。
“你彆害羞啊,下麵也是要擦洗的,不然長期下去,你的大腿又要生瘡了。”
“你也不想整天臭烘烘的,被我嫌棄吧,我可不喜歡不愛乾淨的臭男人!”
紀雲棠佯裝生氣,故意在他的耳邊冷哼了一聲。
這男人都不知道被她看光多少次了,還這麼扭捏。
隻要一聽到她說要脫褲子,他就像個炸毛的兔子一樣,一個勁的想躲。
“你要是不讓我脫,那我就讓陳虎來幫你洗吧,隻要你不怕他力氣大把你弄疼就行。”
駱君鶴:“……”
讓陳虎來,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紀雲棠還能憐香惜玉,陳虎那就是一個莽夫,他哪裡會照顧人?
再者,要是被陳虎看光了,他以後還怎麼在下人麵前抬起頭來?
駱君鶴深吸了一口氣,“阿棠,要不還是你來幫本王洗吧。”
紀雲棠眉梢輕挑,“這就對了嘛,早知結果如此,何必還要再多加一些無聊的過程呢?”
“我看你一次也是看,看你兩次也是看,我們本就是夫妻,夫妻做這些事情,那可是再正常不過了。”
紀雲棠順利的將駱君鶴的褲子脫了下來,耳邊卻聽見了一句讓她震驚的話。
“那你看了本王的身體,會對本王負責嗎?”
紀雲棠:“?”
這純情王爺,她有點想笑。
駱君鶴現在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他就不怕自己是個醜八怪嗎?
紀雲棠將他的大腿分開,輕輕給他擦洗著。
“想讓我對你負責,那你可得快點好起來,你躺在這裡我隻能看卻不能吃,什麼都做不了,總不能讓我一輩子守活寡吧?”
紀雲棠這麼說的本意是讓駱君鶴好好配合自己治療,快點站起來大殺四方。
聽在駱君鶴的耳朵裡,那就變了一層意思。
原來,他的小王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自己洞房了?
駱君鶴冇接觸過感情,他心裡卻覺得,自己是願意的。
如果是紀雲棠的話,他很樂意跟她相守一輩子,生兒育女,相濡以沫。
紀雲棠給駱君鶴擦乾淨了腿和腳,重新換上了新的尿不濕和衣物,這才熄滅了房間裡的燈。
“阿鶴,晚安。”
駱君鶴心思微動,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紀雲棠都會跟他說一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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