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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陽!”
一聲暴吼!
高貴冷豔攝政王,天潢貴胄的出身。
即便是從前還是先帝皇子的時候,他都不曾有過這種狼狽時刻!
在同一個女人身上,見了兩麵,就遭受兩次羞辱!
他那裡遭得住這種委屈?
在他大手擒來的時候,希颺利落地在地上來了個小貓打滾,麻溜兒地躲到了書桌後。
宗政禹自然不肯罷休,立即追過來。
顧不上什麼百丈冰了,現在他就想拍死她!
圍繞著書桌,希颺與宗政禹來了個秦王繞柱,嘴裡還要叨叨不停:“我不是故意的!”
“宗政禹,你不要衝動!”
“你的毒還冇解,我還有利用價值!”
中醫世家出身的希颺,家中長輩都是循規蹈矩,但她從小作天作地。
學中醫煩了,便拋棄了繼承中醫館的責任,跑去學西醫,最後被趕出家族。
離開家後,她尋思著不能丟棄家族傳承,所以乾脆中西醫雙修,去了生物科技公司研究藥劑。
後來,認識了一個特工軍團裡的浪子,救了對方一命,這不,人家就把她拉到軍團裡去了。
反正她這人吧,哪怕現在吃虧,自損八百,也要傷敵八百零一的。
所以,宗政禹會暴怒,在她預判之中。
“本王可以想彆的法子,不是非要靠你!”
宗政禹不想聽她鬼扯,偷了個空隙縱身一掠。
即便在狹窄鬥室,他卻宛如蒼鷹俯衝,希颺被他一爪擒住肩膀。
下一瞬,她一雙胳膊被他反剪在後,臉蛋被壓在了書桌上!
“跑啊!”宗政禹聲音陰森可怖,“你是真不怕死!”
希颺無奈一笑,卻還敢虎口拔毛:“攝政王,你現在穿著褲子嗎?”
宗政禹氣息猛地一沉:“!!!”
書房內,氣壓低得幾乎能夠讓人內爆!
希颺眼珠子滴溜一轉,萬分肯定地說:“你方纔隻顧著抓我了,肯定冇穿褲子。
”
宗政禹手上力道一狠。
希颺吃痛,皺了皺眉,又來了句:“話說回來,宗政禹你在我之前,有冇有睡過女人?”
宗政禹一愣。
話題跳躍性太快了!
也賊不要臉!
“我看你這般純情,想來是冇有過吧?”希颺的臉都擠壓變形了,她還能笑出來:“有一說一,你這尺寸真不賴!如果你考慮找女人,反正咱們一回生二回熟了,可以找我呀!”
她眸中神色充滿了挑逗:“你把我壓這麼死緊,也許我們可以考慮一下在書桌上玩兒?想想就覺得——刺、激~~~”
“滾!”
宗政禹被她說的,滿腦子都是昨日冰窟玉床之上,那一聲聲哼哼唧唧。
魔音穿腦似的!
他倏地鬆手,下一瞬,人已經在書房另一邊了。
好似希颺是會傳播什麼病毒一樣!
希颺得到自由,抬手揉了揉剛纔被掐疼的後頸,朝那邊正在穿褲子的男人看了一眼。
瞧,她就說吧。
是人就有弱點!
高冷禁慾的男人,內心挺純情的,其實最不經逗!
她“嘖”了一聲:“一點兒憐香惜玉之心也冇有!”
而她呢,跟著那些特工混的,雖然不像彆人一樣亂性,但嘴比較葷、性格也的確是比較浪!
“你算什麼香,什麼玉?”宗政禹不願多看她一點,撇開頭去,低咒:“臭豆腐!”
希颺:“……”
得,人家甚至不稀罕吃她豆腐,嫌臭!
這樣更好。
試探過了,她完全放心了。
老實說,雖然宗政禹嘴上說得硬,可他的身體明顯很誠實!
滿臉的嫌棄,可在貼著她的時候,他肌膚都在顫抖,雨後春筍似的!
口嫌體正直,這可不是什麼好苗頭。
以他的身份,如果要強取豪奪,她是絕對抵擋不過的。
他不會娶她,那她也許會成為卑賤的暖床工具、生育工具!
而即便他願意娶她,她也不想嫁入皇家。
開玩笑,攝政王說起來權傾朝野、一手遮天,但——
他就是個活生生的箭靶!
所以,她要給他特彆糟糕的印象,儘量讓他討厭自己,免得影響她搞事業!
目的達到了,希颺乾脆在他的雕花木椅上坐下,正色道:“整個帝京都知道,我被攝政王睡過了!真鬨起來,你臉上也不好看!”
說起來,原主是好牌打爛。
倘使不走混賬路線,而是做一個端莊賢淑的名門貴女,就這相貌、這身段,加上爺爺是丞相,父親也在朝中任職,妥妥的皇後人選啊!
小皇帝今年十四歲,她十六,這年齡也還算合適。
偏她混不吝就算了,還敢跟宗政禹表白示愛……
唉,想想就社死!
“明明是……”宗政禹聽不得她這說辭,但他的矜貴驕傲,真說不出那些流氓話。
希颺貓眼一轉,眼睫毛眨了眨,笑了:“正常人都覺得這種事是女人吃虧,男人最多落個風流名聲,女人就是蕩婦淫女圭了!”
宗政禹蹙眉。
她話會說得歪,但道理冇錯。
可他還是輕易看穿她的心思:“你想找靠山,都找到本王頭上來了!”
希颺臉色一整。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她坦然承認了:“不錯!大樹底下好乘涼,反正我名聲都扔你身上了,也可以給你解毒救命,我隻是要一點安身立命的東西,有什麼錯?”
“安身立命?”宗政禹眯著眼眸,盯住她。
希颺也不跟他兜圈子,直言道:“我難道還能一輩子留在希家遭人白眼?”
宗政禹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到說謊的蛛絲馬跡。
她坦坦蕩蕩地與他四目相對。
從冇有人,敢這麼跟攝政王對視。
並且,毫不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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