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4月馬修離開唐頓去打仗己經快一年了,瑪麗每天都想起他。
她無法想象他所經曆的痛苦,她為他感到難過。
她每天都看報紙,害怕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傷亡名單上,但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好。
如果他不在名單上,她就會鬆一口氣,這意味著可能離他回家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她很高興在他走之前,他們把話說開了。
如果她冇有告訴他關於她的愛戀,她會非常恨自己。
一想到馬修有可能永遠不會回家,她就後怕不己。
他們一有機會就互相寫信,瑪麗每天早上都急切地等著安娜把信遞給她,期望閱讀他的來信。
他會向她描述他在戰壕中的一切可怕經曆,而她則向他講述唐頓發生的事情。
他們總是在信的結尾表達對彼此的愛,以及對彼此的思念。
不過,今天是黑暗的一天。
唐頓莊園的人們知道了男仆威廉在戰鬥中陣亡的訊息,這則訊息使每個人都感到震驚。
心慌意亂的仆人們隻得互相安慰。
瑪麗和她的家人,尤其是她的母親伯爵夫人,聽到這個訊息非常難過。
他們都很喜歡威廉。
威廉的犧牲提醒了他們所有人,不管他們有多善良,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殺死,這也是瑪麗最害怕麵對的。
她和馬修最後一次見麵,或他的最後一次寫信,都有可能是瑪麗最後一次和馬修說話。
儘管瑪麗很多時候外表看起來很冷漠,但她的內心其實卻很受傷。
貝茨先生和格蘭瑟姆伯爵離開唐頓去打仗己經快一年了,安娜還是像往常一樣在莊園裡繼續乾她的活,試圖用忙碌來逃避對貝茨先生的思念。
她非常想念貝茨先生,即使他們經常寫信,也比不上每天能看到他,看到他溫暖的微笑。
在他和格蘭瑟姆伯爵一起離開之前,他們己經鄭重地道彆了。
何況貝茨向她保證,他會儘一切努力回到唐頓莊園,回到她身邊。
儘管安娜知道他做的這份工作相對比較安全,但她還是為他感到擔憂。
貝茨先生對這份工作毫無怨言,正如他在寫給她的信中告訴她,格蘭瑟姆伯爵是一位出色的上尉,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指揮部,他都很英勇。
唐頓莊園的所有人都在同一個軍團,但格蘭瑟姆伯爵很少出現在前線。
他和貝茨先生在指揮部幫忙,嘗試不同的策略來製勝德軍。
馬修和布蘭森也在一起,所有人都在一起戰鬥,為了回到同一個地方而戰鬥。
然而,對於安娜來說,要做的事情幾乎冇什麼不同,就這樣日複一日地過著。
西比爾小姐大部分時間都在當地的醫院裡,伯爵的另外兩個女兒和伯爵夫人則同村裡做著各種各樣的戰時後援,現在幾乎不舉辦聚會了。
村裡所有男人都上戰場去了。
維奧萊特夫人和克勞利夫人都住在那所大房子裡,現在他們的男仆和管家都上了戰場。
他們的關係也逐漸緩和,雖然仍有一些意見相左。
每個人聽到威廉去世的訊息都很震驚,他很受大家的歡迎。
尤其是黛西,她心亂如麻,在仆人們知道這件事的當天,她不肯走出房間,心煩意亂地不想見任何人。
卡森先生和休斯太太聽到這個訊息覺得難以置信,但他們還是設法繼續穩定大家的情緒。
但這嚇壞了安娜,她害怕聽到的下一個訊息將是另一個親近的人去世,而她更不希望那個人是貝茨先生。
她每天晚上都為他祈禱,祈禱他能平安回家,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祈禱他們最終能在一起。
布蘭森去打仗己經快一年了,西比爾後悔冇有時常寫信告訴他自己的感受。
她擔心他回不來,擔心他永遠不會知道她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家裡又重新雇了一個司機來開車,他幾乎不跟西比爾說話。
她很想念和布蘭森談論政治的日子,雖然她參加了村裡的各項會議,但她暫時對這些會議不感興趣。
大部分時間裡,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布蘭森身上,她非常想念他。
她常常回想起他離開家的時候,回想起他離開前最後一次回頭看房子時臉上的表情.......她無比害怕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她英俊的臉龐,她不住祈禱。
但西比爾很高興她白天有地方可去,而不是被困在家裡。
她母親顯然很擔心爸爸,就像瑪麗擔心馬修一樣,甚至連仆人們也很不安。
戰爭拉開序幕後,在卡勞利太太的鼓勵下,西比爾決定接受護士培訓。
現在克拉克森醫生己經以上尉的身份回來了,還有那個卑鄙的托馬斯在他的隊伍裡,克勞利太太和老伯爵夫人全權負責這家醫院,它己經變成了一家收治所有受傷的當地男子的醫院。
西比爾的父親在上前線之前一首反對她當護士,但她決心為戰爭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她希望布蘭森永遠都不會被帶到這裡,但她希望幫助彆人恢複健康。
有時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大多數時候,她從幫助彆人治癒中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她知道如果布蘭森在這裡,他一定會支援她的,他會為她感到驕傲,這也是她在醫院度過艱難時光的原因。
她冇有給布蘭森寫信,她認為給他寫信似乎很愚蠢,她的家人不可能同意,但今天,她決定叛逆一次。
在去醫院的路上,她寄了一封信給布蘭森,希望他能給她回信。
她希望無論這場殘酷的戰爭何時結束,他都能平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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