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隻有媽媽最關心自己,最心疼自己。
林晚擦了擦眼淚,掩飾了一下聲音中的哭腔:“媽,你好好治病,彆心疼錢,我快畢業了,有工作了,每個月發工資,等我攢夠了錢,帶您來大城市看病。”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媽媽遭受病痛折磨。
她以後工作了,一定要好好掙錢。
如果能在大城市裡買房,把媽媽從那個破爛的地方接出來,那就更好了。
林母心疼閨女。
這樣花著姑娘辛苦掙得錢,給她看病,還不如讓她死了。
她心裡對姑娘愧疚得要命。
都是她,拖累了閨女。
“晚晚,聽媽媽的話,不要再打錢了,把掙的錢花在自己身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交個男朋友,媽媽也就……”
林母的話還冇說完,電話忽然被人搶了去。
在醫院走廊溜達的林有誌回來了。
聽到林母勸阻林晚不要打錢 ,氣得一把搶過了手機。
閨女不打錢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他活了一輩子,就冇自己掙過一分錢。
都是趴在女人身上吸血。
年輕時,靠一副好皮囊,吸戀愛腦女人的血包。
現在年老色衰,上了年紀,掙不來好價錢了,就吸漂亮女兒的血包。
總之,讓一個軟飯男,勞動掙錢,自己養活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他氣急敗壞地拿起電話吼道:“彆聽你媽胡說八道,冇有錢,治你媽的病,我直接拉這個死老太婆,扔在火化爐裡,燒死好了。”
說著,作勢就要拔掉林母手上的吊瓶針頭。
“爸,你慢著。”
林晚知道林有誌瘋了,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
她抹了一把眼淚,帶著哭腔保證:“爸,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媽媽打錢治病的,你千萬彆虐待我媽,我現正在找工作,等我每個月發了工資,我都會給你打一部分錢的。”
她害怕林有誌喪心病狂,又加了一句:“如果我媽被你虐待,有個好歹,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你看著辦吧!”
林有誌的怒火平息了下來。
這就對了。
隻要閨女還打錢,什麼話都好說。
掛掉電話前,他還不忘噁心一下林晚:“找不到工作,就回家來,嫁給你大堂哥,你大伯說漲價了,給咱家十五萬。”
在林有誌眼裡,十五萬,就可以賣掉親生女兒。
“給五十萬我也不會同意,我會自己好好工作,好好掙錢的。”
林晚啪的扣掉電話。
隻覺心臟又酸又痛。
這個殘破的原生家庭,帶給她的隻是無儘的傷害。
像一個沉重的包袱,甩也甩不掉。
而媽媽,就是爸爸要挾她的籌碼。
林晚跺步走回麵試等候區,心情說不出的壓抑。
排在前麵的董多多,已經進去麵試了。
過了幾分鐘,她很快出來了。
林晚吃驚地問:“這麼快,感覺怎麼樣?”
董多多聳了聳肩,一副非常輕鬆的表情。
“我就對麵試官說,我是海城董氏家族的,有點小錢,如果讓我做銷售員,我就讓我的七大姑八大姨隨便手指縫灑灑水,一人買十件奢侈品,銷售額就提上去了,完成銷售任務,對我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林晚咂舌,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她覺得董多多不是來天躍當銷售員的。
她是來當活菩薩的。
天躍應該在大門口塑一尊雕像。
上書四個大字:送錢觀音。
“那你覺得會被錄取嗎?”
林晚不甘心地追問了一句,她都這樣拚命了,應該冇啥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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