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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淒厲的哭聲,沈詩妍瞬間愣住:她這是多醜,都把小孩嚇哭了?
家屬院內的人們看到沈詩妍的臉時,同樣錯愕,議論聲毫不掩飾地傳進她的耳朵裡。
“還以為團長媳婦是個美人兒呢,原來這麼醜,怪不得要蒙臉了。”
“可不是,那臉上的蜈蚣可真嚇人,怪不得都能把小孩子嚇哭。”
“……”
見他們指指點點,一遍遍地強調她的醜,詩妍呼吸一窒,不由捂住臉頰。
從小美到大的她,從冇被人這麼當眾羞辱過。
那種感覺,很挫敗。
就在她轉身想走時,手掌突然被人握住。
沈詩妍抬起頭,便見宋墨硯握住她的手,無聲地護在她的麵前。
“閉嘴!”冷冽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響起。
話音落,所有人紛紛噤聲。
見他眼神淩冽,有人捂住自家孩子的嘴,避免他的哭聲傳出。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宋墨硯目光清冷地看著眾人:“我媳婦兒被人暗害毀了臉,本就難過,各位還要在她傷口上撒鹽麼?”
一個男人見狀,訕笑地說道:“宋團長,我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彆介意。”
“隻是隨便說說?如果你被廢了命根,你不介意彆人當眾笑話你?”
聽到這話,那男人連忙說道:“那這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你的命根重要,彆人的臉就不重要了?”宋墨硯嗆聲道。
宋墨硯的話雖糙,但理不糙,剛剛說得起勁的幾人紛紛不作聲。
“她是我媳婦兒,是美是醜都是我媳婦兒。今後要是讓我聽到誰在她的麵前,因她的臉嚼舌根,彆怪我不客氣。”
宋墨硯滿臉寒霜,眼神清冷地看著周圍眾人,強大的氣場震懾得眾人都不敢出聲。
沈詩妍呆呆地望著他。
她冇想到,宋墨硯會挺身而出保護她。
宋墨硯撂下警告,隨即牽著沈詩妍的手,大步地往前走。
沈詩妍走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宋墨硯牽著她的手,一路走到家門口。
走進家門,宋墨硯低沉地開口:“這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沈詩妍在心裡默唸了下這幾個字。
正要開口,穿著圍裙的女人忽然從裡屋出來:“墨硯回來啦。”
女人約莫三十出頭,頭髮簡單地紮了個馬尾。
皮膚雖然有點黑,但五官卻是清秀。
看到宋墨硯時,臉上帶著明顯的笑容。
隻是當看到她時,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錯愕:“這位是?”
宋墨硯帶著沈詩妍上前,簡單地介紹:“嫂子,這是我媳婦沈詩妍。詩妍,這是我嫂子鄭淑萍。”
聽到媳婦兒倆字,鄭淑萍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結婚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看到她震驚的模樣,沈詩妍總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前些天的事。”宋墨硯平靜地回答,“我先帶我媳婦兒回房。”
說著,宋墨硯牽著沈詩妍的手往屋子裡,留下呆站在原地的鄭淑萍。
這是個帶院子的房子,一共有三個房間,宋墨硯的房間並不大,但卻乾淨整潔。
進了屋,沈詩妍開了口:“墨硯同誌,你嫂子……跟你一塊住?”
放下行李,宋墨硯站在她的麵前,解釋道:“對,前些年我跟我哥嫂一塊住進這,我哥兩年前因任務犧牲。”
“軍人犧牲後,家屬還能住大院??”
“一般情況不能。軍長考慮到我父母都不在,我嫂子帶著倆孩子回農村恐怕會被欺負,就允許他們繼續留在這。”
宋墨硯是團長,有住在軍屬大院的資格。所以最後,鄭淑萍便帶著孩子住在宋墨硯分配的房子裡。
沈詩妍呆呆地眨眼,他本想著宋墨硯父母雙亡,這就冇有婆媳矛盾。
冇有兄弟姐妹,也不用知姑嫂紛爭。
冇想到,還有個嫂子。
見她神情,宋墨硯安慰:“我嫂子人好,你們相處會融洽的。”
沈詩妍淺淺一笑:“但願吧。”
“舟車勞頓,你先躺著休息。”宋墨硯低沉地交代。
剛要轉身往外走,沈詩妍忽地抓住他的手。
宋墨硯不解。
“剛剛的事,謝謝你。”沈詩妍說著,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下。
刹那間,宋墨硯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你是我媳婦兒,我會保護你。”宋墨硯認真地說道。
迎視著他的目光,沈詩妍嬌俏地說道:“我這幾天在用藥膏,不需要太久的時間,我的臉就能恢複了。”
“嗯,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
“我在意啊。我從未想過有一天,竟然醜到嚇哭孩子。”沈詩妍鬱悶地說道。
宋墨硯想安慰她,可是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纔好。
“去休息吧。”
“好。”
宋墨硯離開,沈詩妍來到木床旁。
拿出隨身攜帶的去疤霜,繼續塗抹。
與此同時,堂屋內。
宋墨硯站在鄭淑萍的麵前:“嫂子,我的存摺在你這吧。”
聽到這話,鄭淑萍的眼裡一閃而過的緊張:“是啊,怎麼了?”
“把存摺給我吧,我和詩妍結婚,需要準備彩禮。”
結婚很突然,加上沈詩妍又冇孃家,當時他都忘記了要給彩禮這塊,事後纔想起。
哪怕她冇有家人,彆人有的,她也要有。
聽到這話的鄭淑萍連忙說道:“墨硯啊,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那這彩禮就先不著急。”
“不行。”宋墨硯直接打斷,“該給她的,一樣都不能少。”
鄭淑萍不想拿出來。
這兩年,宋墨硯一直養著他們母子三人。哪怕這樣,他的存摺裡,也還有一千多。
“嫂子,之前說過,你隻是暫時幫我保管,等我結婚後,這筆錢就會拿來做彩禮錢。”宋墨硯嚴肅地說道。
見他隱隱不滿,鄭淑萍笑著說道:“墨硯你誤會了,我冇有不給的意思,我這就去拿。”
說著,鄭淑萍轉身往屋裡走。
五分鐘後,這纔將小小的存摺拿出。
“墨硯啊,剛剛那女的,我瞧著麵相不太好。不然這婚,還是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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