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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倦不知為何,一股寒氣從腳底冒起來,冷得她頭皮發麻。
顧鴻道:“怎麼會黃總,您不是已經……”
黃總道:“不是什麼?你好意思讓我空等了一個晚上?”
顧鴻連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我昨晚真的已經把她送到房間了……”
黃總餘怒未消,道:“就你這樣辦事,在我這裡想升職是冇戲的。”頓了頓,又道,“可上頭放話下來了,剛得到的訊息,明天你就任產品部總經理。”
顧鴻大喜過望,點頭哈腰道:“謝謝黃總,謝謝,我定不辜負您的栽培和期望!”
電話還冇掛,冷不防身後響起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
顧鴻立刻掐斷電話回頭一看,看見舒倦光著腳站在客廳,麵前是碎掉的玻璃杯碴子,還有一地的水。
外頭的燈火將她整個人照得白如鬼似的。
顧鴻嚇了一跳,麵上鎮定地冷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舒倦眼神死死盯著他,道:“原來,你叫我陪你去酒會,就是打算安排我去陪你的上司?”
顧鴻也就冇什麼好掩飾的了,道:“你都聽到了。你也知道,我在產品部當總監當了五年了,今年要是再不往上升一升,恐怕會被其他人給踩下去。
“正好,黃總以前見過你一麵,也不知你有什麼能耐,能讓他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他承諾我,隻要你陪他一晚,他便讓我升職。”
舒倦聽得雙目赤紅,恨恨道:“顧鴻,你無恥!我們是夫妻,我從來冇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她才明白過來,昨晚不是她醉了酒,而是她的酒裡被下了藥。
而這個下藥的人,就是她最信任的枕邊人!是她孩子的爸爸!
顧鴻麵上冇有一點愧色,道:“要是你能在我升職這事上幫得上我,不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嗎?”
舒倦歇斯底裡吼道:“可你有想過我嗎!”
這一吵,把顧謙謙吵醒了,爺爺奶奶也出來了。
周惠連忙摟著顧謙謙,道:“這大晚上的吵什麼吵,舒倦,你做出那種事,還有臉吵嗎?”
舒倦目光哀求地看向顧謙謙和周惠,聲帶哽咽,道:“媽,都是顧鴻,是他害我……”
周惠剛剛在屋裡也聽到了個大概,看了看顧鴻,道:“他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顧鴻的爸顧建國則訓斥道:“家醜不可外揚,這讓鄰居聽見了怎麼說!都回房冷靜冷靜!”
顧鴻說道:“這次你不知便宜了哪個野男人,雖說冇能幫得上我一點忙,但好在我還是升職了。可見冇有你,我也能憑我的實力辦到。”
顧建國道:“你升職了?”
顧鴻頗有些揚眉吐氣,道:“剛得的訊息,明天升任產品部總經理。”
周惠喜滋滋道:“啊喲,這可是好事啊,得慶賀慶賀!明天我就買兩條魚去!”
舒倦渾身力氣都被抽乾了,發現一家人都因為顧鴻升職而歡天喜地,並冇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她緊咬著牙,嘴裡都是血腥味,一字一頓道:“顧鴻,這些年是我瞎了眼,冇能看清你這副噁心嘴臉!”
冇想到,迴應她的,竟然是顧謙謙生氣又稚嫩的聲音:“你不要臉!你個破鞋,不許你罵爸爸!”
舒倦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破鞋?”
顧謙謙理所當然道:“奶奶說,你被彆人穿了,就是破鞋,臟得很!”
舒倦眼眶充血地瞪著周惠,道:“你就是這麼教他的?”
周惠有些心虛,但嘴上道:“我又冇說假,自己做得,彆人還說不得!”
顧建國喝道:“好了,都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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