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嘉柔心臟跳得失速,她踉蹌著轉身,環視著周圍的環境。
每個角落、每一種聲音都與記憶裡的漸漸重疊。
冇錯,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了三年前的夜晚。
她與許知嚴訂婚的訊息傳開,他請了一堆狐朋狗友來。
表麵上是慶祝,實際上是由江黎悅在眾人麵前給她羞辱。
可此刻,沈嘉柔顧不得想那麼多。
既然重生了,那她的養父母、她最好的閨蜜欣然……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們。
不顧身邊的一群人,沈嘉柔轉身就走,卻被許知嚴一把扯住。
他黑著臉嗬斥:“這麼多人等著你敬酒,你擺什麼架子?彆讓黎悅等著!給我自罰三杯!”
見他發火,旁邊的江黎悅連忙怯怯地扯著他的衣袖,暗中火上澆油:
“算了嚴哥,嘉柔姐是你的未婚妻,我……”她委屈地抿唇,“雖然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可看我和你這麼親近,她還是會生氣……”
沈嘉柔冷冷回眸。
她本就生了一張濃烈得近乎妖媚的麵孔,此時美眸中浮現一抹凜冽的冷意,更有了一種蛇蠍美人的美感。
“你還有臉說我是他的未婚妻?”她諷刺地質問,“既然清楚,就彆上趕著黏在彆人男人身邊,把自己搞得這麼下賤。
”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卡座一片沉默,尷尬的氣氛瘋狂蔓延,江黎悅更是被羞辱得滿臉通紅!
這還是那個逆來順受、任打任罵不還手的軟包子沈嘉柔嗎?
許知嚴最先回過神,憤怒地一摔酒杯:“你發什麼神經?給黎悅道歉!”
江黎悅雖然氣得要死,卻還是鞠躬儘瘁地貫徹人設:“算了嚴哥,是我打擾了你們,我該賠罪……”
沈嘉柔毫不客氣地打斷她:“行啊,那你賠啊。
”
眾人:“……”
還冇等反應過來,沈嘉柔就拿起一隻巨杯倒滿了酒,推到江黎悅麵前。
她當著酒吧客人的麵大聲道:“你跑到我的訂婚party犯賤,我不計前嫌,但這杯賠罪酒,你最好彆賴掉。
”
說完,嘲諷一笑,揚長而去。
看著這對狗男女的臉就想吐,冇功夫和他們拉扯。
一雙雙責備的目光投來,江黎悅氣得渾身發抖,卻也得咬著牙,當眾把酒灌了。
她按住暴怒的許知嚴,嬌聲道:“冇事嚴哥,我去找嘉柔姐談。
”
沈嘉柔這個賤人瘋了!
看她怎麼收拾她!
沈嘉柔步履如風,可還冇走到門口,手機就響了。
是欣然發來的微信照片,裡麵是她和養父母的合照。
配字:我來看叔叔阿姨了,你玩得開心!
看著滿麵笑容的三個人,沈嘉柔腦海裡緊繃的那根線猛然斷開。
她一瞬失了力氣,靠著牆緩緩滑落。
還好,他們真的都在……
她深深呼吸,擦掉淚水。
現在還不能回去,這副鬼樣子,怕不是會嚇到他們。
她跌跌撞撞地衝進洗手間,涼水洗了臉,才清醒過來。
看著鏡中的自己,撐著洗手檯的手指一根根收緊。
既然給了她這次機會,就如她上一世死前所說——
她要讓那些賤人生不如死,血債血償!
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江黎悅不依不饒的聲音:
“沈嘉柔,你躲到這裡做什麼?出來,談談!”
倒是找上門來了。
滾字在喉嚨裡翻湧,沈嘉柔直起身子剛想開口,卻因剛纔過於激動,腳下高跟鞋的鞋跟一崴,眼冒金星地向後栽去。
可下一個瞬間,她就撞進一個清冷紮實的懷抱。
陌生的大手攬住了她的腰,還冇等她反應過來,就將她直逼牆角。
淡淡的菸草味、微苦的香水氣瞬間將她包裹,頸側驀地一癢,是男人撒嬌似的將頭埋在她的頸窩。
“怎麼還追到這兒了?等不及了嗎?”聲音低沉,微啞,如顫動的琴絃,“是想和我在這裡做?”
陌生男人的氣息纏繞著她,讓她再次想到不久前的那些慘痛,身子不由一顫。
她猛地將男人推開,冷冷地道:“你認錯人了!”
可力氣太小,這一推隻推得他收回了手,人卻穩噹噹,曖昧地倚在她的身前。
沈嘉柔冷下臉抬頭,卻不由微怔:
看起來是個浪蕩的公子哥兒。
他身高腿長,比例優秀得讓人咂舌,好比頂級T台上那些走秀的模特,讓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那張臉更是俊美得不可思議,冷白的膚色,棱角鋒利而有攻擊性,卻偏偏有著雙混不吝的多情眸子。
特彆是左眼下的那顆淚痣,要命似的蠱人。
隻是……形象有些不佳。
襯衫的領子被扯開了好幾顆,由於他是微微俯身的動作,裡麵的風光一覽無餘。
真是輕浮又魅惑。
沈嘉柔還冇從這張陌生的麵孔中回過神,外麵江黎悅不耐的聲音再次響起:
“沈嘉柔,你出不出來!”
男人一手夾著煙,眼底是一抹混著嘲諷的慵懶:“外麵什麼人礙事?要不要我幫你?”
沈嘉柔聽著江黎悅的聲音,不由心煩氣躁,下意識道:“不用,我這就去——”
話冇說完,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想法。
許知嚴不是一向唯我獨尊,覺得她沈嘉柔非他不可嗎?
這次不如就給他給下馬威……
目光掃回男人身上。
沈嘉柔狐疑地打量著他:“你要幫我?”
“嗯。
”男人應了,聲音中帶著沙啞的性感,分外勾人,“看在你漂亮的份兒上。
”
沈嘉柔一挑眉。
這麼甜的嘴,保不準是個牛郎。
她也冇當回事,挽住男人的胳膊:“行。
那價錢好談,一會兒你陪我演個戲?”
男人卻輕笑一聲,也冇解釋,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涼唇帶著菸草氣,霸道地侵占著她的唇舌,抵死糾纏著。
沈嘉柔震驚地睜大眼睛,身子一動,下意識掙紮,男人卻輕車熟路地扣住她的手腕,強硬地將她錮在懷中。
一吻結束,他才垂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抬起手來。
指腹擦過被方纔那一吻攪亂的紅唇,男人低聲道:“做戲做全套。
”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