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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湊近了床上的女子,嚥了口吐沫,輕聲道:“你一定是活的,隻是暈過去了對不對?”
“我學過急救,我現在就給你人工呼吸……”
嘴裡說著,我先是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按了一下。
細嫩光滑,富有彈性。
她絕對算不上是屍體!
我心裡一安,俯下身去,嘴巴印在了她的嘴上。
在雙唇與女屍雙唇接觸的瞬間,一股濃鬱的靈氣湧入了我的嘴巴。
然後我便感覺腦袋裡一陣眩暈,站立不穩,一下撲在了床上。
這一下,我整個人壓在了女屍的身上。
下一刻,一股寒意襲入我的身體,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頓時清醒。
定睛一看,我的眼前是兩個瞪得溜圓的眼睛,寫滿了憤怒!
“啊!”
我一聲驚叫,雙手一撐,一躍而起,在空中一擰腰,落在了床邊。
她睜眼了!
我的心頭狂跳,又驚又喜。
她能睜眼,那說明她就不是死人!
但是,等我的目光再次落在女屍的臉上時,卻發現她的雙眼依然閉著,剛纔張開的嘴巴此時也緊閉了起來。
我不禁撓了撓頭皮,難道剛纔我看花眼了?
隨即,我又舔了舔嘴唇。
就算她的雙眼也許並冇有真的睜開,嘴巴一定張開過!
畢竟,剛纔那一親是如此真實!
現在我口中還有淡淡的靈氣,身上更是靈氣鼓盪,化為道道真氣,湧向我的丹田。
我壯著膽子,抓住女屍的右手腕。
冇有脈搏,但是她的手腕很軟,很滑。
特彆是她的手指,纖細白嫩,很好看。
冇來由的,我的雙眼移到了她的雙腿上。
她的腿很長,很直,比短視頻上的那些長腿女主播還要好看。
如果她換上一身短裙,不知道會有多迷人!
心有所思,我不禁產生了壞壞的想法。
“長得這麼好看,是死是活有那麼重要嗎?”
我輕聲唸叨道。
此言出口,房間裡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
寒意逼人,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然後我便產生了一種毛毛的感覺,似乎被什麼人惡狠狠地瞪著。
這個房間裡,除了我便是“她”,難道是“她”生氣了?
我抬眼看去,卻發現“她”的雙眼依然緊閉,但是那種毛毛的感覺就是來自她的雙眼,我可以確定。
我心虛了,忙恭恭敬敬地給她抱拳道:“對不起,我也是情難自已,主要是因為你太好看了。”
“我給你道歉,還請你不要怪罪。”
片刻以後,那種毛毛的感覺消失了,房間裡的溫度也恢複了正常。
剛纔我的舉動,確實有些輕浮。
與女屍共處一屋,我雖然並不覺得怕,卻是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為了化解這種尷尬,我轉身向外麵走去。
該給爺爺上幾柱香,燒幾張紙,最好再燒點紙紮。
我從古書上學到了的東西很是龐雜,紙紮也是其中一項。
於是我便找出高粱秸、草紙、漿糊,紮了十幾件東西。
有房子,有馬匹,最重要的當然是劍、印、符籙這些法器。
雖然不知道爺爺到那邊變成鬼,能不能用法器,總是有備無患。
我點上香,將紙紮黃紙點燃,給爺爺磕了三個響頭。
剛站起身,我便聽到院子裡“噹噹”兩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好像有人從外麵向我們家扔東西?
我拿著手電走到院子裡,燈光裡,地上有兩個黃澄澄的東西。
我走過去將那兩個東西撿起來,不由愣住了。
一個金鐲子,一個金戒指!
金鐲子上刻著龍鳳呈祥的圖案,金戒指上刻著雙喜。
我用牙咬了一下,戒指和手鐲都是足金的,樣子古樸。
我掂了一下,這兩個東西足有一兩重。
按照現在的金價,值兩三萬塊錢。
什麼人會把這麼值錢的金器扔到我們家?
我心中疑惑,這時一陣風過。
“刷”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地上飄了起來。
這時我才發現,除了兩件金器,還有一張白紙。
我伸手將白紙接在手裡,隻見上麵有八個好像是用黑炭寫上的字。
“黃金為聘,生死之盟。”
看到那歪歪扭扭的字,我不禁驚叫一聲:“啊?聘禮?”
原來隻有我和爺爺住在這裡,現在爺爺死了,換成我和那具女屍。
難道是誰家看上我了,來給我下聘禮了?
好像冇有這個道理!
哪有女家給男家下聘禮的,再說也不能送給男人戒指手鐲吧?
除此之外,隻有一個可能了。
這兩個東西,是送給我那個死人老婆的!
是誰訊息這麼靈通?我剛把她從棺材裡背出來,便來給她下聘禮了!
又是誰的膽子像我這麼大,敢娶一個死人?
我跑出大門,冇有看到半個人影。
“誰送的東西?快點出來!”
我又大叫了幾聲,依然冇有聽到半點迴應。
猶豫了一下,我拿著金戒指、金手鐲和白紙走進屋裡,想問問媳婦是怎麼回事。
剛一進門,便感覺寒意逼人,房間裡竟然上了一層薄霜!
媳婦好像又生氣了,而且比剛纔的火氣還大!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送聘禮來的應該不是我的情敵。
否則的話,死屍媳婦不會這麼氣憤。
我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金戒指和金手鐲,猶豫要不要把它們扔出去。
不扔吧,這是哪個不開眼的送給自己老婆的。
做為一個男人,就算再貴重的東西,我也應該毫不猶豫地把它們扔得遠遠的。
扔吧,它們確實挺值錢的,賣了能買好多好吃的給媳婦吃。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剛纔那種被人惡狠狠盯著的怪異感覺又出現了。
我心頭一顫,忙將兩件金器扔了出去,“刷刷”把白紙撕得粉碎。
“靠你媽的,竟然敢和我簡明搶老婆?”
“你他媽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衝院子外麵大罵一聲,抬頭間,整個人愣住了。
隻見牆頭之上,竟然飄著一頂雪白的轎子!
轎子是用白紙紮成的,前後各有兩個花花綠綠的紙人。
它們便那麼抬著紙轎,輕飄飄地落到了院子裡。
“收了我的聘禮,就要做我的夫人!”
“夫人,請上轎!”
一個尖利的聲音從轎子裡傳來。
下一刻,白紙轎簾掀起,一條白骨腳掌從轎子裡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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