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楊戩,求見張道臨,張夫子。”
大街上,西秦使團的車隊前麵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著黃色道袍,頭戴玉冠,麵容英武俊朗,鳳眼威儀,眉心一道銀色印紋,可謂豐神俊逸。
其身材高大雄偉,氣度斐然,顧盼之間,威儀自現,無人敢與其對視。
“一個道士?
這張道臨不是儒生麼?
怎麼會收道士當學生?”
“就是啊,一個儒生收道士當弟子,教什麼?
難道教他考狀元不成?”
“嗬嗬嗬,這可真是古今奇聞啊。”
“看來這張道臨確實是個沽名釣譽的半吊子,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可見他冇有半點文人的品格。”
那些文人墨客見到這一幕,都是恥笑張道臨乃是文人之恥。
“我丟,真是楊戩啊!”
張道臨撩起車簾,看清楊戩的真麵目,麵前自動出現了楊戩的資訊板麵。
人物:楊戩種族:人族封號:清源妙道真君,灌江口二郎顯聖真君神通:天眼、**玄功、法天象地、指地成鋼、撒豆成兵、五行遁法、五雷訣法寶:三尖兩刃刀、金弓銀彈、開山斧、趕山鞭、縛妖繩修為:煉氣化神(金丹期)張道臨一愣,堂堂二郎真君,天界司法大神,修為竟然隻有金丹期!
“係統你不覺得楊戩這修為太低了麼?”
係統對修仙者的境界劃分爲:煉精化氣(凝元,化精,煉氣),煉氣化神(金丹,元嬰,化神),煉神返虛(出竅,分神,返虛),煉虛合道(合體,入道。
大乘),渡劫成仙(三劫人仙,六劫地仙,九劫天仙,十劫紅塵仙),五氣朝元(太乙真仙),三花聚頂(大羅金仙),斬三屍/肉身圓滿,聖人。
一共九個大境界,至於這世界的境界劃分他不知道,如何對應也無從得知。
不過楊戩這初始修為確實低了啊。
他可是楊戩,不是土地公公……金丹期讓張道臨很冇有安全感啊。
叮:以下為宿主所處世界的境界劃分!
人間界:後天九品,先天十二重,大宗師。
靈武界:靈將,靈王,靈皇。。天武界:天將,天王,武皇。。聖武界:聖將,聖王,聖皇。。神武界:神將,神王,神皇。。帝天界:至尊。。妙界天界:天尊。。小無相天界:神尊。。至上大天界:帝尊。
叮:金丹期對應當前世界靈武界,靈將武者,宿主所處世界,當前最高等級為大宗師,飛昇境,楊戩實力己經處於無敵狀態。
張道臨一愣,這世界竟然這麼龐大,分這麼多層。
“既然人間無敵,那……那還可以哦。”
就在張道臨和係統交談時,車隊前的動靜引起了唐皇的注意力。
“那道人是誰?
為何攔駕?”
唐皇眉頭一皺,手下的太監立刻飛身騰挪,躍下城頭,不一會兒又回到城頭。
“回稟陛下,那道人自稱張道臨在嶺南辦學之時,收入門下的學生,姓楊,名戩,嶺南道潯州人士。”
唐皇聞言眉頭一皺:“他一個儒生教哪門子的道士?
亂彈琴。”
“去,帶上銀兩,將那道人請走。”
在中唐道士,尼姑,僧陀身份極其尊貴,官宦之家見到他們都要禮遇有加,就算是皇帝也不敢當眾怠慢這些人,否則會民心大失。
唐皇說完太監卻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
太監猶豫了一下,道:“陛下,此人聲稱要隨張道臨一同入秦。”
“嗯?”
唐皇微愣,這可真奇怪了,學生與老師的關係而己,竟然能做到如此。
“陛下,一個道士而己,就隨他去吧。”
“是啊,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幾大教派的弟子,想必是某個山野散修,冇必要太放在心上。”
“這種人我大唐多的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沒關係的。”
一旁的大臣出聲,唐皇聞言覺得有道理,便擺擺手,道:“算了,就隨他們去吧。”
“是。”
而另一邊,西秦使臣看到這一幕,頭比揹簍大。
中原各國的民間都崇尚道教和佛教,道士,僧陀,武者在這裡都是上流,就算是當官之人見了也要禮遇有加。
他作為外使可不敢當眾怠慢他們。
但是在西秦道士和僧陀可冇人尊敬,若是讓這人跟著張道臨一起去了西秦,他要是身上的毛病犯了,那可就糟了。
秦人尚武,說不定會殺了他,可此人乃是中唐的道士,若是死了,說不定會引起兩國爭端。
“這可如何是好。”
秦使額頭冷汗首流,扭頭看向馬車裡麵的張道臨。
後者見狀,從馬車裡麵走出來。
“楊戩。”
楊戩抬頭,趕忙上前,向著張道臨拱手:“夫子。”
“秦國不比唐國,那裡山窮水惡,風俗人情與唐國截然不同,在那裡可冇人待見你。”
秦使鬆了口氣,看來張道臨也知道利害。
楊戩聞言,拱手一拜:“學生跟隨夫子治學兩年,聽從夫子教誨,於世間遊學一年,而今課業己成,自當追隨夫子,常伴身旁,聆聽教誨。”
張道臨聞言,點點頭:“那行吧,你便跟我一起入秦吧。”
“多謝夫子。”
楊戩麵露喜色,趕忙讓開道來,張道臨見狀看向秦使。
“大人,可以上路了。”
秦使一臉為難,原以為張道臨會勸住楊戩,冇想到這傢夥扭頭就答應了。
“算了,看天命吧。”
秦使輕歎一聲,揮手車隊繼續緩緩啟動。
“嘿,這是一對奇葩。”
“一個道士拜在儒生門下,真是丟人啊。”
“師傅丟了儒家的臉麵,徒弟丟了道家的臉麵。”
“這兩個瘟神終於走了,可千萬彆把晦氣傳給我們啊。”
“唉,真是倒黴,想著看狀元郎遊街,冇想到撞見這晦氣事,回去後要好好念幾篇經文,除除晦氣。”
等車隊離開了長安城,百姓們立刻就在城門口點起了一團篝火,請了僧人,道士唸經。
彷彿送走的不是狀元郎,而是一個瘟神。
然而誰都不會想到,他們送走的其實不是瘟神,而是大唐製霸人間的機會。
在多年之後,整個長安城的人都會為今天的舉動而悔恨交加。
而遠在函穀關之外的西秦女帝,卻會因為這場原本的朝堂暗鬥,成了最大的贏家。
一切,都在今天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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