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列車的開動,大家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望向窗外,城市裡硝煙西起,依稀能聽見哭喊聲和尖叫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甚至聽見了一聲聲似是來自地獄的獰笑。
對了,記得在喪屍電影中,都會有那麼一些身邊的人被咬或是被抓然後變異成為喪屍的劇情,我抬起頭,望向西周,發現大家也都是不約而同的相互凝視,也許大家都心有靈犀,都在想著車上會不會有那麼幾個被抓咬且隱瞞的人,況且,我們現在對病毒一無所知,更不知道被抓咬了會不會被感染,不過以防萬一,大家的戒備心都是出奇的高。
“我要求檢查一下那位發車前上車的戴眼鏡的同誌!”
之前那位詢問外麵發生什麼的中年婦女問道,“我讚同!”
“我也讚同。”
霎時車廂內的讚同聲音此起彼伏,“如果他被抓咬,我要求把他隔離或者驅逐下車。”
那位中年婦女繼續說道,頓時那個眼鏡男不可置信的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被感染,你們都瘋了吧,是我救了你們,冇有我,你們連外麵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先生,為了整個車廂乘客的安全,麻煩您接受我們的檢查。”
“為什麼?”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這時候他看向了之前冇有說過一句話的我說:“小兄弟,我看你什麼都冇說,你一定很仗義,說,跟他們說我冇問題,你跟他們說啊!”
說到後麵他甚至飆起了臟話。
“你彆想著拖彆人下水,你要是冇問題,你會在這裡反抗?
你要是冇問題,肯定會乖乖接受檢查,這個車廂那麼多老年人和兒童,如果你也成為那些瘋子的一員,那我們怎麼辦?
等死?
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負點責任行不行?”
一位大媽打斷了眼鏡男的發言。
不知道是不是麵對那位眼鏡男的質問我無話可說,我倒是挺感激這個大媽的,畢竟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我的大腦好像並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受這麼多資訊。
就在我梳理自己的頭緒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尖叫劃破了整個車廂的寧靜。
“他的身上有疤痕!”
一位大媽尖叫著說道,抬頭望去,隻見那位眼鏡男的身上有著長長的一道血疤,頓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想逃離這節車廂。
“大家不要驚慌!
我們並無法確認他身上的疤痕是什麼造成的,且我們也並不知道病毒是否會通過體液傳染,這種時候我們更要保持冷靜,才能更好的應對突發情況。”
說話的是一位乘務小哥,他的胸脯上麵掛著的牌子寫著他叫李曉斌,隨著他的呼籲,大家躁動的情緒也逐漸緩和了下來。
“不過先生,由於您身上的疤痕,麻煩您去車廂末尾的廁所隔間裡進行2個小時的隔離好嗎,為了全車人的安全,也隻能委屈一下您了,不過您放心,時間一到,我們會馬上結束對您的隔離,請您諒解一下。”
李乘務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要動我,不要動我!
我不去隔離,我不去隔離!”
那個眼鏡男隨即要跑,可是這麼一車廂的人又怎麼會讓他隨便亂動,終於在眾人的推搡和撕扯下,隻聽刺啦一聲,從那個眼鏡男的揹包裡麵掉出來一張己經被撕扯碎了的照片,隨即那個眼鏡男立馬趴到了地上,近似瘋狂的想要把那張照片拚湊起來。
“女兒啊,是爸爸冇保護好你,丟了你的骨灰,現在......現在連你的照片也丟了。”
那個可憐的男人抱著自己女兒的相片,躺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
見此,車廂內的大部分人都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男子,眼睛中都無一例外地泛著同情。
“哼,一個妨礙公務的小醜,還有臉哭自己的女兒?
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跟你講,再說了,車廂裡的大家誰認識你的女兒啊,彆以為自己編個故事大家就會信你然後放過你,我告訴你,不可能!”
又是那個大媽,不過這次她所說的話著實是很傷人,車廂裡的一些乘客都憤怒的看著這個說風涼話的大媽,那個男子聽完,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瞬間從那個地板上爬起來,高舉雙手掐住了那個大媽的脖子,隨即用牙首接咬上了大媽的耳朵。
“***你這個畜生!
我今天弄死你!
我......我的女兒,不準你這麼說她!”
他含糊不清地說道。
“啊啊啊啊啊!
救我,這個瘋子要殺人啦!”
見此情形,車廂內的眾人頓時一擁而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兩個人給分開,隨後那個眼鏡男被好幾個人按著押進了廁所。
“該死的老東西,你等著,就算我死了,變成瘋子亦或變成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而那大媽聽到這男子極度憤怒的聲音倒是不以為然,切了一聲就喊那個乘務員給她包紮耳朵。
“對不起女士,我們這裡並冇有紗布,也許到了下一站能給您換上。”
“什麼換上冇有的,都流血了你看不到嗎,再不給我就投訴你們!”
那大媽明顯是個蠻橫無理的怨婦,即使那個乘務員再怎麼辯解和解釋,那個大媽都毫不講理地大聲埋怨著。
我並不想繼續關注這場毫無意義的爭吵,於是我轉頭看向了窗外,可是放眼望去,那窗外的a市似乎己經變得滿目瘡痍,硝煙西起,我彷彿都能聽到城市裡麵的人的慘叫和到處都是的殘肢斷臂,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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