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為什麼我今年二十歲了,眼睛還冇瞎!”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劫數已至,且下山去吧!”
“·····”
楚雲走在山路上,腦海中不斷迴盪著下山時,老瞎子千叮萬囑的話。
凡入相術一門,因泄露天機,命中註定五弊三缺。
所謂五弊, 指鰥、寡、孤、獨、殘。
即男相師命裡無妻,女相師生而剋夫,幼時無親,老年無子,身體殘缺。
所謂三缺,無非是福祿壽,即無權,無財,短命。
想著老瞎子守在鳥不拉屎的深山,孤獨一生的老年生活,楚雲就止不住心裡發怵。
他這麼年輕,還有大好生活冇有享受,實在無法接受。
而且,根據老瞎子所卜的卦術。
楚雲還是天生的破龍命格,除了五弊三缺,命裡還有三次大劫,倘若無法破解,活不到二十三歲。
楚雲這次下山,正是為了破解災劫。
生而為人,誰不想好好活下去!
時值三月,春風徐徐。
桃花開滿山野,清晨的山風卻帶著幾分涼意。
走了兩個三時辰,差不多到了山腰處。
楚雲抬頭看了一眼逐漸高懸的烈日,屈指一算,暗自點頭:“時候差不多了!”
緊接著,他搬了一塊石頭,放到山道中間,順勢坐了上去,取出乾糧啃起來。
十分鐘後。
山腳下傳來汽車的轟鳴。
一輛銀色的保時捷沿著轉角,緩慢開來。
到了楚雲跟前,車子方纔停下。
車門打開,走下兩名打扮時髦的女子。
其中一個年輕女子,約莫二十歲左右,膚白貌美,穿著牛仔褲和白襯衫,顯得青春活力。
另一名女子,看上去是個三十上下的禦姐,戴著一雙金絲眼鏡,一身黑色長裙,將身材襯托得極其豐腴火辣。
雖然穿搭風格不同,但兩人顯然都屬於那種姿色超群,萬裡挑一的美女。
“想要多少錢,開個價吧!”年輕女子一臉厭惡地盯著楚雲。
窮山惡水出刁民。
她顯然把楚雲當成那種攔路要錢的混混之流。
楚雲並冇有過多解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
對著年輕女子進行審視。
“陸青衣,陰時陰曆出生,八字大凶,五行缺木,鸞鳳棲身命格!”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楚雲目光炯炯地盯著麵前的女子。
老瞎子算無遺策,果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今日司星高照,子時出門遇貴人。
而破軍命格中的第一個劫數,正需要麵前的女人來化解。
“現在的騙子,倒是越來越專業了!”
陸青衣一聲嗤笑。
看著楚雲手中的照片,不僅冇有相信他的話,臉上的厭惡之色反而越發濃鬱。
陸家是川海市的名門望族,名下風雲集團有兩家上市公司,總資產在十億之上,在大夏川海這個三線開外的城市,屬於钜富行列。
因此近年來,奔著陸家名頭,上門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不在少數。
她認定楚雲是騙子,半句話都懶得多講。
取出皮夾子,抽出一疊現金丟到地上。
“這些錢,夠你花天酒地好幾天了,讓路!”
楚雲淡淡一笑,撿起地上的鈔票,起身將石頭搬到一旁
“死騙子!”
陸青衣見狀,又是止不住冷笑,轉身往車裡走去。
楚雲站在一旁,不緊不慢道:“今日司星東出,陰年陰曆出生者,最忌遠行,否則必有橫禍!”
“裝神弄鬼!”陸青衣翻了個白眼。
上車之後,一腳踩下油門往前方開去。
倒是那位一身黑裙的禦姐,透過車窗,頗有興趣地打量了楚雲幾眼。
“真晦氣,這麼偏僻的地方,都能遇見騙子!”陸青衣餘怒未消,氣呼呼地按著喇叭。
“那個年輕人,或許真有點本事!”
黑裙禦姐扶著金絲眼鏡,眼中透露著睿智的神采:“那塊山石重達百斤,他搬起來行走如風,臉不紅氣不喘,單是這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意姐,怎麼連你也信這種把戲!”
陸青衣對楚雲印象極差,冷哼道:“我估計啊,他就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故意在我們麵前擺弄!” “說不定,那塊石頭就是道具,這年頭的騙子,可精明著呢!”
“·····”
柳如意搖頭一笑,知道這個丫頭性子倔強,認死理,懶得與她爭辯。
車子的後視鏡裡,楚雲的身影漸漸消失。
柳如意心中莫名一動。
她不是陸青衣這種缺乏社會經驗的小姑娘。
總覺得這道身影,似曾相識。
車子開出百來米,陸青衣心煩意燥地問道: “如意姐,你覺得,爹地說的那個高人,真有這麼神奇嗎?”
柳如意沉思片刻,說道:“大夏地廣物博,自然不乏臥虎藏龍的奇人隱士。”
“要我說,爹地太迷信了!”
“連專業醫生都無法治好的病,一個躲在山裡的老頭子,又能有什麼辦法?”
陸青衣小心翼翼地把控著方向盤,不無抱怨道:“還不如多花點錢,直接請海外的醫療專家過來看病,比這靠譜多了。”
“陸叔叔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柳如意寬慰道。
陸青衣撅著小嘴,一臉的不情願。
就在這時,柳如意忽然大喊:“快停車!”
“怎麼了?”
陸青衣下意識地按下緊急停車按鈕。
就聽轟隆一聲。
斜側的山崖上,一棵水桶粗的大樹應聲折斷,滾滾落下,砰地砸在車子正前方,濺起一團灰塵。
“······”
兩個女人相互對視,俏臉一片慘白。
剛纔要是停車稍微慢上一些······恐怕她們連人帶車,都會被砸成爛泥。
良久。
陸青衣哆哆嗦嗦地問道:“如意姐······現在該怎麼辦?”
柳如意皺著眉頭:“退回去,那個人或許有辦法!”
“和他有什麼關係?”陸青衣疑惑道。
“你想一想,如果剛纔不是他出現,阻隔了我們一些時間·····結果會怎麼樣?”柳如意冷靜地分析道。
“·······”
“我知道了!”
陸青衣咬緊了唇角,終於不再反駁。
她打著方向盤,調轉車頭,往回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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