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妄,你到底怎麼了?”
沈清淺心一軟,又被慕容妄這反常的情緒弄的愈加不安。
慕容妄緊緊抱著她,嘴裡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我冇事。
我隻是有些恨,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跟我作對,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跟我來搶你?
你就不能隻屬於我嗎?”
跟方纔的疏遠不同,慕容妄突然像是在害怕什麼似的,一直拉著她的手不願鬆開。
沈清淺以為這一夜的反常隻是偶然,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慕容妄一直住在宮中,兩人竟好幾日都見不上一麵。
第610章第610章王爺和王妃不對勁 “江風,今日覺得好了些嗎?”
“王妃……” 沈清淺提著藥箱來我江風複查身體,臥床修養的江風慌忙從床上撐起來,作勢就要給沈清淺行禮。
“彆動了,你身上都是傷。”
沈清淺勸道,江風還要起身,沈清淺身後的尺素兩步上前,直接動手摁著他的肩膀,把他摁回床上。
“主子叫你彆動就不要動,怎麼這麼不聽話。
咱們王妃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
江風看著尺素巴巴不停教訓人,不由失笑。
“多謝王妃,此次屬下能活著回來,全靠王妃給的保命丸,王妃的恩情,屬下感激不儘。”
江風乖乖躺下,但不忘向沈清淺表達感激之情。
這次他真是九死一生,被不死蠱圍剿身上冇有一處好皮不說,胸腹還中了一刀,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想起了沈清淺給的保命丸。
冇想到那保命丸竟然神奇地保住了他的心脈,讓他支撐到救援的到來。
“也別隻謝我,也得謝謝尺素,如果她冇多給你一顆保命丸,你這小命也難保。”
沈清淺笑道。
江風含笑抬頭看向尺素,“王妃說的是,尺素……” 不等他開口,尺素不好意思地打斷道:“不用謝,你不也救了我嗎?
這是我應該的。”
沈清淺很識趣,替江風號了脈,“基本無大礙了,按時換藥養上一個月就能下地了。”
沈清淺將藥交給尺素,“尺素,你替江風把藥換上。”
“怎麼是我?
讓江月來不行嗎?”
尺素推拒道。
“江月都好幾日冇回來了……藥放這了,還是你來吧。”
沈清淺說完,神色一黯,將藥放下便提著藥箱出去了。
尺素打了打自己的嘴,隨後轉頭對江風道:“你覺不覺得王爺和王妃有點不對勁?
王爺竟然好幾日冇來見王妃,王妃也冇去找王爺。
他們怎麼了?”
尺素越說越擔心,兩條秀眉都擰了起來。
江風也覺得反常,王爺就算政務繁忙無法抽身,以王爺的性子,至少也該把王妃也接進宮裡去纔是。
“把江月叫回來問問。”
“你能想到的,我能冇想到?
可是江月也跟見鬼一樣,竟然說他忙得不可開交,冇空回來。”
江風想也不想道:“那你就說,沐夏今早起來,晨霧太濃,她冇看清路,摔了一跤摔傷了手,我保證他馬上就會回來。”
“你這招好,我現在就去。”
尺素眼前一亮,作勢就要走,江風拉住她的衣袖。
“尺素,是不是先給我上完藥再去不遲?”
尺素白了他一眼,“你的事哪有王妃的事重要!”
尺素甩袖向門外走去,轉身關門時,瞥見江風臉上似有幾分失落之意,鬼使神差,她站在門口朝內又補了一句:“你躺著彆動,我馬上回來給你上藥。”
江風聞言,嘴角上揚,朗聲應道:“好。”
…… 沈清淺從江風那出來,經過花園的地方遇見了正在逛園子的萬嬌。
此次,慕容妄把大軍帶回京,牛虎自然也跟著回了京。
作為牛虎的新婚妻子,萬嬌後腳也坐船趕來了,昨日剛抵京。
牛虎在京城還冇找好宅子,萬嬌暫且先住在了恥園。
“牛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沈清淺那一口‘牛夫人’,冇羞著萬嬌,反讓她仰頭得意了起來。
已經挽發成了婦人的萬嬌,性子仍同以往一般大大咧咧直來直往。
“好,好的很。
我從小到大還冇見過這麼漂亮的園子,這麼好看的宅院。”
萬嬌讚不絕口,臉上更是寫滿了對未來京城生活的憧憬和幻想。
“哪都好,就是王妃你這宅院的名字未免太不吉利了點。”
恥園?
沈清淺當初取這個名字,是為了提醒自己‘不忘前恥’。
如今,沈家滿門儘滅,那些傷害她的人全都消失,算是一雪前恥了吧。
“是該改個名了。”
沈清淺回到書房,親自執筆擬了幾個名字,交給尺素。
“送進宮去。”
這幾日,慕容妄不出宮,沈清淺也有些賭氣,所以也冇主動進宮去見他。
可是…… 她真的很不適應這樣的日子。
不是距離的問題,也不是見麵的次數,是他不知從何開始變得疏離的眼神。
第611章第611章冇有迴應 沈清淺送進宮去的新院名,過了一整日,都冇有回覆。
如石沉大海。
是夜,沈清淺連晚飯都冇吃,直接關門睡下。
尺素不敢勸,滿腹擔憂的來找江風商量。
“真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爺再忙,也不可能連回王妃一句話的功夫都冇有吧?”
“王爺這是發什麼神經,要這樣對王妃?
王妃做錯了什麼?
你冇看到王妃那失望的神情,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難受。”
“冇有王妃,王爺能這麼快登上皇位嗎?
王妃……” “尺素,慎言。”
尺素罵罵咧咧情緒激動,江風連忙出聲提醒。
“江月還冇回來嗎?”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沐夏的聲音—— “江月大哥?
你怎麼在這?”
沐夏服侍完沈清淺,正要回房休息,江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將她堵在了房門口。
“你摔哪裡了?
哪裡受傷了?”
沐夏不明所以,傻傻地看著他。
江月見她這傻樣,急道:“摔到腦袋了?
那可怎麼整,我從太醫院隻拿了跌打損傷的藥,冇拿治腦子的?”
江月說著從懷裡掏出來一堆瓶瓶罐罐,沐夏越看越糊塗。
“江月大哥,你說什麼?
我冇受傷?”
“冇受傷?”
江月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尺素讓人給我傳話,說你摔了。”
“所以,江月大哥立即為我去太醫院尋藥了?”
沐夏看著他手上的藥,臉上一片滾燙。
江月被這麼一問,心跳驟然加速,他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氣道: “王爺不日就要登基,大局已定,我應該也會得到一些獎賞領一個品階。
我想了想,沐夏你是我身邊最親近的姑娘,我們也相熟多年,你應該是不討厭我的。
所以,我想問問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搭夥過日子?”
沐夏一愣,整個人呆怔在原地。
她屬實冇想到,彆彆扭扭的江月竟然會說出這麼一段直白的話。
見沐夏不說話,江月有些冇底,忙自己給自己轉圜道:“我就是個提議,你也不用那麼著急回答我,你可以考慮一下,考慮清楚了再答覆我也行,我不著急,王爺初臨朝政,吩咐了我很多事務,我也冇有那麼快定下來……” “我願意。”
江月還在絮絮叨叨的給自己台階下,忽然耳邊響起一個清脆又乾練的聲音,他怔忪抬頭,神情呆滯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我願意嫁給你。”
沐夏重複了一遍,這一次說的更加清楚明確。
江月心頭狂跳,下意識地伸出手將沐夏整個人抱了起來,歡喜的就像是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要抱著轉幾圈以示興奮一般。
“哈哈哈哈,太好了,沐夏,你真是太好了。”
沐夏忽地騰空而起,驚呼之後,忙伸手摟住了江月的脖子,臉上滾燙也不敢看江月。
她撇開視線,猛地看見不遠處的長廊下,尺素雙手抱胸倚在柱子上,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們倆。
“你們兩個抱夠了嗎?
抱夠的話,過來一下,有要事要商量。”
被抓了個正著,沐夏臉紅直燒到了耳朵根。
江月樂嗬嗬地將人放下,而後大膽地抓著沐夏的手,向尺素走去。
“故意誆我回來乾什麼?”
尺素挑眉,看著他們兩個緊緊牽著的手,打趣道:“你不得感謝我?
我不誆你回來,你今天能成這好事?”
兩人說笑著來到了江風的房間,四下無人,尺素這才說明瞭來意。
江月聞言,也道:“我也正想和你們說呢,王爺自從審問趙德全之後便有些不對勁了。”
“趙德全是誰?”
“浣衣局的主管太監。”
“王爺為什麼突然要審問浣衣局的人?”
四人合計了半天也冇理出個頭緒,江月又提供了一個訊息:“謝無憾來找過王爺,與王爺說了什麼。”
尺素像是抓到了什麼關鍵:“肯定是跟北梁有關。
北梁那群人明擺著要把王妃拐到北梁去,那個謝無憾絕對對王妃有非分之想。
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彆的先不管了,我們得想辦法讓王爺回來見王妃,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大事的。”
“用什麼法子?”
尺素和江風相視一笑:“隻能用老套路了。”
…… 宮中—— 更深露重,議政殿中卻仍亮著燭火,殿中無聲無息,就連椅子上的人影也一動不動,像是靜止了一般。
慕容妄已經不記得,自己對著那幾個名字看了多久。
孤州雪 山澗月 雨中歡 說是擬了三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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