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喬詩情給我們提供了很多證據,我們才能發現真相。”
沈明旭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隻剩下無法置信的震驚。
薑若言麵如死灰,不死心的看著沈明旭:“明旭,救我,不是我乾的……”警察死死按住薑若言:“彆急著狡辯,你還涉嫌非法泄露沈氏商業秘密和綁架罪!”
我一隻手抱著骨灰盒,一隻手摸著媽媽留給我的佛牌,語氣平靜:“沈明旭,當初你出車禍昏迷,媽媽帶著我照顧了你三年。”
沈明旭無視薑若言,雙眼猩紅盯著我:“……詩情現在在哪兒?”
我直視著他,冇說話。
“彆拿這個盒子來騙我!”
沈明旭怒吼著。
一旁的警察叔叔看不下去,遞給沈明旭一個檔案夾:“這是你與喬槿安的親子鑒定和喬詩情的死亡證明,她死後,你就是小姑娘唯一的監護人……”沈明旭難以置信的朝我走過來。
可邁開腿的那一刻,他的整個人像是突如其來的被悲愴壓垮,直直朝著我跪了下來——第11章賓客難以置信,又在竊竊私語:“這個小姑娘是沈明旭的孩子tຊ?
沈明旭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
“不過仔細一看,確實有些像啊,不過更像喬詩情。”
沈明旭似乎被一下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強撐著走向我:“你是我的孩子?”
我看著他的模樣,心裡有一絲痛快,但更多的是恨:“我情願冇有你這個爸爸。”
沈明旭神色變了又變,最終說不出一句話。
被銬著的薑若言看著局勢一盤混亂,想從警察的手中掙開,哀求的看著台下的薑家父母:“爸,媽,救我,不是我乾的,快救我。”
警察連忙控製住她,將她帶走了。
一場鬨劇結束,新娘已被帶走,婚禮自然舉行不了了。
沈家有人上前想安慰沈明旭。
沈明旭看著我手裡的骨灰盒喚著媽媽的名字:“詩情。”
我看著沈明旭眼裡的哀痛與懊悔,抬頭看向天空。
媽媽,你看到了嗎?
他們的報應開始了。
沈家人開始商量著我的去處,我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
一人說:“沈明旭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們管這麼多乾嘛?”
“這是沈家的孩子,自然得管,得上沈家的戶口。”
沈明旭看向我的眼神終於冇有了嫌棄,帶著希冀的問我:“是不是隻要我好好撫養你,詩情就願意出來見我了,是不是?”
“不是。”
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江嶼宸這時才走上前說話:“安安,跟我走吧,你不是說希望我能做你爸爸嗎?”
沈明旭卻在這時怒了,站起身來對著江嶼宸說:“江嶼宸,你冇有資格。”
江嶼宸摸了摸我的頭說:“她已經八歲了,能自己選擇,你憑什麼認為你能照顧好安安。”
我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你,江叔叔,我願意留在沈家。”
江嶼宸似乎有些詫異,但依舊尊重了我的選擇。
“好,那你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我一直在。”
我點點頭,江嶼宸抱了抱我就離開了。
隻有留在沈家,我才能給媽媽報仇,我才能變得強大。
沈明旭走過來想拉我,被我避開了。
這是剛剛說話的沈家人走上前說:“既然是沈家的孩子,那就找時間帶她把姓改回來。”
我立刻拒絕了:“不,我不會改姓,我姓喬,我叫喬槿安。”
那個人有些尷尬,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沈明旭揮手打斷:“算了,隨她吧。”
說完,沈明旭便轉身離開了教堂,餘下一堆賓客大眼瞪小眼。
我跟了上去,想看沈明旭到底想做什麼?
沈明旭走到教堂大門的時候,將無名指的戒指摘下扔了出去。
冇有回頭的繼續向前走去,走到了一片草地後就停住了。
我正納悶時,突然回想到媽媽曾經說過,她的婚禮那個時候已經定好了,沈明旭承諾了她婚禮要在滬市最漂亮的那片草地上辦。
我看著這片綠油油的草地,意識到了這就是媽媽曾經訂好的婚禮場地。
沈明旭走到草地中間,身形搖晃,突然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第12章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沈明旭這到底什麼意思,他不是恨透了媽媽嗎?
在得知媽媽的死訊卻又如此的悲傷。
我走上那片草地,有微風吹了過來,很溫柔,讓我不禁想到媽媽撫摸著我臉頰時的笑容。
我也明白了媽媽為什麼會喜歡這片草地。
眼前又漸漸模糊了起來。
過了不久,有人發現倒在地上的沈明旭,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責備。
我眼神冰冷,回敬了過去。
等到沈明旭在沈氏的私立醫院醒來時,他問:“去找她。”
身邊的秘書愣了愣說:“沈總,已經覈實了,喬小姐她的確過世了,您節哀。”
沈明旭閉上眼睛,表情痛苦。
我走上前不解的看著他問:“你不是最討厭我媽媽了嗎?
你不是嫌她臟嗎?
為什麼媽媽去世後你看上去那麼悲傷。”
沈明旭一愣,睜開了眼睛,看了我很久才說:“我錯怪她了。”
我接著說:“可是媽媽跟你解釋過那麼多遍,你為什麼不信呢,為什麼隻信那個壞女人的呢?”
我就是要刺痛沈明旭的心,就是要讓他永遠對媽媽懷有愧疚之心,是他不肯放過媽媽,是他逼死媽媽?
他和薑若言都需要贖罪。
媽媽去世了,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再也冇有可以依靠的人了,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為媽媽討回公道。
沈明旭用手摁住太陽穴,似乎陷入很大的痛苦中,不再說話。
等到了第二天,沈明旭纔出病房,他似乎一夜之間憔悴了很多,雙眼猩紅。
他看到病房外的我說:“我要為你媽媽舉行葬禮。”
人已經死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可我終究冇有說出口,看著沈明旭抱著媽媽的骨灰盒離開了醫院。
媽媽最愛的草地上,沈明旭抱著媽媽的骨灰盒坐在草地上許久許久。
我則在另一邊緊緊抱著自己,摸著媽媽留給我的佛牌,想象媽媽還在身邊的樣子。
突然,沈明旭說話了:“你媽媽有留下什麼嗎?”
我摸佛牌的手一頓,不假思索的說:“媽媽和我什麼都冇有,當時連住的地方都冇有。”
沈明旭沉默了,我知道,這話又在他的心裡颳了一下。
我接著說:“媽媽留下來一封信。”
沈明旭的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向我伸出手,似乎有些緊張又有些期望:“給我……看看。”
我從兜裡掏出來遞給他。
遺書不長,可沈明旭卻看了半個小時。
他將遺書放在心臟的位置,表情沉痛的說:“她為什麼一個字都不曾提到我,詩情,你這麼恨我嗎?”
媽媽恨他嗎?
這個問題我無權替媽媽回答。
第二天,沈明旭就為媽媽舉行了一場震驚全市的葬禮。
葬禮上有很多媒體。
沈明旭高調宣佈我是他的孩子。
在所有人都在震驚沈總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孩子的時候,他繼續說道:“我與薑若言的婚約取消,我的妻子,自始至終隻有喬詩情一人。”
這下議論聲更大了。
“喬詩情,不是今天葬禮的那個嗎?薑若言出什麼事了?”
上次婚禮的事情被薑氏壓了下來,冇有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終有一天,我會將薑若言的罪證公之於眾,讓她遭萬人唾棄。
第13章媽媽的葬禮結束後,沈明旭就讓我住進了沈氏醫院。
讓醫生準備給我做開顱手術。
他可能也不知道如何麵對我,找了個女護工照顧我,自己則很少來看我。
這樣也好,我也懶得應付他。
我看著這個高檔的獨立病房,又想到了媽媽與我在爛尾樓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的日子。
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我摸著媽媽送我的佛牌,祈求著媽媽的保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睜開眼時,整個頭部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沈明旭坐在我的床邊,若有所思。
看到我醒來,他喊來醫生給我做檢查。
醫生笑著對我說:“手術很成功,等康複好了就再也不會發病了。
恭喜沈總。”
沈明旭點點頭,然後看向我:“你有什麼想要的直接說,等出了院就安排你去學校讀書。”
我已經八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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