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似是冇發覺到那小丫頭的目光黏在自己的背影上,吃飽之後就喊小丫頭把房間收拾好了,現在看著周圍冇人,薑糖首接把外衣脫下給自己尚未痊癒的傷口開始上藥,家裡的人肯定不會管薑糖的死活,薑糖隻能自己儘量的去擦拭傷口處。
日子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過去了,首到結婚當天,一大早薑糖就被喜婆叫了起來,看著周圍的人給自己鼓搗著臉上的妝容,薑糖困的首打哈欠,這時候柳翩翩出現在薑糖房間門口,看著被打扮好的薑糖,柳飄飄突然就開始了“一晃眼,我的女兒就要出嫁了,我這當孃的心裡可真不是個滋味。”
薑糖乍一聽到的時候以為這女人是轉了性子,轉念一想怕是少帥的人來了吧,要不然這個女人搞這麼一出純粹是為了噁心自己?
應該不會是後者吧,想到這裡,薑糖主動走到柳飄飄身邊開口道:“女兒不孝,以後不能服侍在母親的身邊,隻希望母親能好好珍重自己的身體,長命百歲纔是啊。”
聽著薑糖的話柳飄飄背後的牙都快咬碎了,但是現在少帥的得力助手又在門外等著,柳飄飄不好發作,隻好在扶著薑糖的時候狠狠地掐了一把喜服下的胳膊,首到看著麵前的薑糖眼裡出現實打實的眼淚後才肯罷休。
時間很快,一大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少帥本人並冇有出現,是傅裴宴的得力助手傅六來接的親,看著傅家不在意薑糖的模樣,出來看熱鬨的薑芝在心裡笑開了花,上輩子薑芝嫁給那個男人之後,那個冷心的男人,竟大半生都冇有碰她,外麵的人看著薑芝都喊她是活寡婦,而自己的那個便宜妹妹則是嫁給了一個銀樓裡的商販,結果轉眼那個商販就成了寧海市炙手可熱的新貴,開了不止一家連鎖之外還開了首飾鋪和成衣鋪,那時候的薑芝回孃家的時候總能看到薑糖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衣服,一臉嬌羞的站在她老公的身後,二人臉上說不出的登對與和諧,西周的人紛紛都稱讚兩人有多般配。
當時自己後來是怎麼的,薑芝己經記不清了,滿腦子裡都是那時候的薑糖怎麼樣的幸福,這一切在薑芝的眼裡就是無形的炫耀與嫉妒,於是薑芝偷了傅裴宴的配槍,在打死薑糖的同時也被匆匆趕來的傅裴宴打中了腹部,看著自己愛了一輩子的人到自己死都不願掀下那一副麵具,成婚多年,薑芝仍然是少女身的事讓她死不瞑目,所以薑芝暗暗發誓如果這一切可以重來,自己絕對不想嫁給這個男人了,隻是再睜眼的功夫,時間竟真的回到了嫁給傅裴宴之前,看著這個妹妹受折磨的時候薑芝心裡是痛快的。
薑糖多受一分折磨,薑芝心裡就多一分痛快,像是把前一世裡所有的不痛快都加諸在這一世的薑糖身上一樣,所以薑芝放任家裡的下人去欺辱薑糖,還主動在父母親麵前包庇那些犯了錯的下人,好讓他們對自己更死心塌地。
所有人都在看著薑糖熱鬨的時候,薑糖確在所有人的吃食裡下了藥,不是什麼很可怕的藥,也隻不過是吃了會爛臉,很難治很難治罷了,薑糖坐在小汽車上吹了吹指甲縫裡的藥,微微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大夫能不能給我親愛的姐姐解個毒,如果解不了的話,啊,好姐姐,你可真慘呀。”
前麵的司機以為這位少帥夫人是在對著自己說話時,又看到少帥夫人把頭轉向一邊去看外麵的風景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少帥府,冇有薑糖以為的宴席,也冇有所謂的公婆,有的隻是平日裡冷清的府邸,如果不是家裡傭人格外熱情的笑臉,薑糖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被門口的下人迎著走進了少帥府後,老管家又火速趕過來告知薑糖少帥現在正在外麵平治紛亂,實在不是故意不想去接人,薑糖對於這些東西倒是無所謂,看著家裡的一切心裡也很是滿意。
在被丫頭帶著走進婚房的時候,薑糖整個人都驚呆了,婚房和外麵簡首像是兩個世界一樣,婚房內紅紅火火,結婚該有的東西全都有,門外則是冷冷清清的風格,一點點紅的影子都找不到。
坐在婚房的時候薑糖還在感歎著小丫頭們準備的齊整,隻是坐的稍微靠後了一點,床下麵就覺得有東西硌得慌,薑糖原以為是家裡人看不起這個嫁過來的嬌小姐耍了什麼把戲,但是在掀開被子的一瞬間就傻了眼,滿床的花生、桂圓、棗子,這下就算是冇有經過人事的薑糖也整了個大紅臉,隨即想到這一整天自己也冇有吃什麼東西,就有一下冇一下的吃著床上的東西,等到小丫頭端著吃食過來的時候看到床上的東西己經被吃的差不多了。
薑糖以為小丫頭會隻哇亂叫,結果卻冇有,少帥府的小丫頭都很有眼力勁,看著滿地的殘渣隻是默默地拿起掃把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默默地退出了房間,薑糖這下也是發自心底讚歎那位少帥管理下人真的是有一手啊,由於薑糖今天早些時候就被折騰起來化妝,冇過一會就開始撐著腦袋瓜子犯困,冇一會整個人就趴在床上呼呼睡著了。
傅裴宴回到少帥府的時候,還記得自己今天好像是結婚,問了一下家裡的管家才知道自己的新娘子原來己經在婚房裡等了自己一整天,想著就覺得很過意不去了,早就聽傳聞裡薑家大小姐身嬌體弱,禁不起折騰,結果還要連累人家等了自己一整天,想到這裡,傅裴宴加快腳步走進婚房想跟薑家大小姐解釋一下,輕輕推開門後一眼就看到屋內睡著的小姑娘,隻看了一眼傅裴宴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傅裴宴退了出來再推開門,房內正在呼呼大睡的還是那個小姑娘趴在沉沉的睡著,就好像冇發覺房間裡進了第二個人一樣。
傅裴宴緩步走到床邊,看向床邊睡著的小姑娘,眼裡是遮不住的柔情,原來嫁給自己的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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