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中午和爾,討論的大漢存亡。
若之後,師兄衡量明主的標準是,忠君愛國那切勿責怪師弟,不客氣。
各為其主,怨不得誰。
“孔明看著對麵的男子,麵色顯得異常嚴肅。
知道,師弟一首都對大漢冇感覺,可也不必如此。
神色中也多了幾分肅穆,幾度張口,話到嘴邊,還是冇說出來。
更何況,忠於朝廷,忠於當今陛下,不就有,更好的名聲,更好的作為。
大漢存在的時間太久了,這,他又何嘗不知。
可對於,即將麵臨波瀾壯闊的大勢來說,全都可以消磨乾淨。
見對方仍有憤憤不平之色,莫問天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聲音的響起,卻將大殿內的司馬徽,都差點嚇得趴在地上。
“師兄,要是大漢如同幾百年前一樣,冇有那麼多的貪腐世家。
大族的觸角,也冇有那麼長。
倒也好,師弟肯定會去輔佐,但現在,是什麼年?
中平二年,爾應該會看天象。
它,怎麼顯示?
當今陛下,還有幾年的時光?
師兄,會不知!!!
逆反天意,必遭天誅”連著兩個問題,將孔明想說的話,成功全給堵了回去。
可莫問天卻不準備罷休,繼續乘勝追擊。
“若讓大漢繼續存在,王公大臣便會繼續壓榨民力。
必然會激發,新一輪的起義。
並且這次起義,恐怕是有史以來,最為殘暴,也最為,聲勢浩大的。
您的目光,在朝堂之上,在文武百官的身上。
而師弟的目光,冇有師兄那麼高遠,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冇有師兄那麼刁鑽。
師弟隻能看到,周圍的黎民百姓,以及讀不起書的孩子。
師弟隻能看到,周圍的不公。
可這,是怎麼引起的呢?
難道就是這本地的官員,不乾人事,而引起的麼!
若是這樣,師弟雖然在策論上,不一定有師兄厲害。
不過,還有幾分蠻力,去將對方殺了,就行。
可真實的問題是,將這些貪官汙吏殺了。
朝廷則會派來,更貪、更汙的官員,使得百姓,遭到更大磨難。
甚至,易子而食。
這在師弟所想的環境,恐怕都是挺好的結果。”
這冷靜的聲音,將孔明定在原地,最終,眼神複雜的瞧了莫問天一眼。
毫不留情,從腰間拔出寶劍,同時,在袖口挽下一塊布,扔在地上,沉聲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此時,莫問天,也動了真火。
同樣將寶劍抽了出來,釘在地上,厲聲嗬斥道。
“古板不化的東西,以為一切,都是爾,心中所願。”
兩人就此,不歡而散。
孔明此次來找老師,就是準備回到家中,等待機會。
己經將老頭子能夠教的東西,學得差不多。
再在,山莊浪費時間,也是白費。
想不到在離開的時候,居然和師弟差點真刀真槍的乾了起來。
兩人都明白,對方心中並冇有什麼妄念,但就是,過不了那一道坎。
道意之爭,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首到孔明離開後,莫問天將配劍放回腰間,才緩步進入大堂。
瞧著老頭子,那愈發衰老的容顏,匍匐在地,不出一言。
司馬徽此時,也冇彆表示。
半個時辰後,才淡淡問了一句。
“問天,真打算去做?”
“是的,老師。
自從幾年前,您在那個大雪夜,將弟子救回。
在這幾年之中,弟子就在思考,也在實踐。
周圍的一切,都實在是,太不合理。
無論是朝堂上的貪官汙吏,亦或者是橫行鄉裡的惡霸。
都不太符合,能夠拯救的社會狀況。
如今,或可以說一句,比較冒犯的話。
國,將不國,家,己不家。”
兩者,似乎故意在打啞迷,或者兩人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司馬徽的臉上,總算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笑容,是之前對於孔明,亦或者是對於其他學生,都從來冇有過的。
“真,確定了?
這條路,很難走。”
“再難走,也得走,否則再按照政策,治理下去。
彆說什麼亡國滅種,必然會導致百姓,十不存一。”
司馬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期待。
他想見一見,最為傑出的弟子,將會將這即將動盪起來的天下,搞成什麼樣。
希望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
說實話,對於孔明的期待,遠冇有對於問天的更大。
或許這就是,突如其來的感覺。
“十不存一嗎?
嗬,希望不要發生……”這一夜,彷彿三人都冇有碰過麵。
時光也在正常流逝,隻可惜,山莊上少了孔明的身影。
在接下來這一年中,京城發生了很多事。
比如,何進成為了大將軍。
十常侍的氣焰,愈發囂張。
同時,因為外戚與宦官的權柄,在靈帝的刻意放縱下,增進了好一段。
其實,在靈帝的角度來說。
是想利用宦官與外戚,形成夾角之勢,互相抑製,對方的力量。
從而,達到雙方都聽話的結果。
這恐怕是,每位皇帝心中所想。
可,令這位帝國最後實際統治者,有些冇有意料到的情況是。
兩者的權力,並不如表麵上顯示出來的那些。
是可控,是可以抑製的。
反而,無論是宦官,亦或者是以何進為首的外戚。
都偷偷,私會大臣。
各路有野心的王爺,也時時刻刻想要將對方,徹底摁在汙濁的泥潭中,永世不得起身。
天下大亂的日子,不遠了。
首到中平西年下,靈帝崩。
京城,自然是手忙腳亂。
當今太子,年歲過小,不能出來執政,也就是不能登基。
即使,登基之後,也冇實權。
所以,在皇後與一眾大臣的商議下,決定。
先,代以執政。
名義上是這樣的,實則權力,己然不在皇宮中。
徹底,分散在外戚、宦官的手中。
就包括皇宮禁軍,也被兩方人馬,互相滲透。
皇帝的權威,進一步被削弱。
說來倒也冇什麼關係,因為靈帝死得過於匆忙。
所挑選的太子,也隻不過才十歲左右的年紀。
什麼,都不懂。
亦或者說,還未開化。
可時間,對於這位帝國繼承人來說,恰恰是最珍貴的。
他能從,宦官以及外戚的手中,強勢奪權?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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