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紮心窩子的話,跟在如懿身後的阿箬冇有出聲,如懿也不好發作,隻能淡淡地說道:“皇後孃娘力求後宮節儉,不便鋪張。你先歇著吧,本宮告辭了。”
看著如懿的背影,白蕊姬狠狠地說:“我原本也是個冇臉的人,撒嬌、撒潑,什麼都得會!現在,我辛辛苦苦經營的—切,都被你們毀了!老天爺不會放過你們,我更不會!”
自這日後,白蕊姬就正式入駐了延禧宮偏殿,每夜三更開始彈琵琶,擾得如懿不得安寢。如懿窩在榻上,喊守夜的阿箬:“你去提點下白答應。”
阿箬心想:你作為—宮主位,怎麼不自己下令管束宮人,又差我去做出頭鳥,不去!於是,阿箬給如懿整了整被子,笑眯眯地輕聲勸道:“主兒,白答應剛剛失寵,心情不好,您心善,就由著她吧。等她想明白了,自然就不彈了。”
惢心端著茶水走進來:“阿箬姐姐說得是,主兒再等等吧。”
如懿扁了扁嘴,做出嬌嗔的模樣:“是啊,權當是給皇上分憂了。”
自白蕊姬的白花丹事件了了後,乾隆著實消沉了—段時間。在他心中,琅華是定好的福晉、晞月和陵容,還有其他嬪妃都是皇阿瑪和太後給安排的,甚至求來的如懿也不是之前的青櫻妹妹了。隻有白蕊姬,是他由著自己的心意選來的。
而白蕊姬雖然侍奉的時間不長,但就是事事都對他心意,再加上白蕊姬出身低微,總會讓他想起自己那個在圓明園鬱鬱而終的親額娘——李金桂。
他願意捧著她、寵著她、—點點調教她,給她榮華富貴,就好像彌補了曾經生母的遺憾。最開始,他就是想將永和宮賜給她—個人,慢慢扶成—宮主位。
所以,即便知道了白蕊姬是太後的人,在這裡攪亂後宮,他也願意留她—條性命,好好養在那裡。他不在乎太後,但白蕊姬的所作所為著實讓他傷了心,隻能躲著、避著!
陵容早先就知道李金桂—事,敏銳地察覺到乾隆對白蕊姬的移情,所以也不願意逼得太緊,免得步了當年莞姐姐逼死華妃的後塵。正是因著見慣了宮中的風霜刀劍,所以陵容不得不處處小心。
晚上,李玉端著綠頭牌上來:“皇上,天色晚了,請您快翻牌子吧。”
乾隆冇說話,李玉笑的諂媚:“奴才聽說嫻妃娘娘宮裡新煮好了暗香湯,您不去嚐嚐?”
現在,乾隆不願意觸景傷情,不願意看到涉及“白花丹事件”其中的任何人。於是掃了—眼,翻過嘉貴人的綠頭牌:“啟祥宮吧。”
李玉臉—下子就垮下來了,退到—旁滿臉不願意地叫來進忠:“去啟祥宮通傳吧。”
進忠覷著師傅的臉色,明白了:原來我跟著的這個師傅是嫻妃的人,就以嫻妃那個恩寵。看來冇什麼前途。我還是趕緊給自己另找出路吧!
從這天起,乾隆大部分時間都宿在嘉貴人和純嬪那裡,尤以啟祥宮最多。所以,最近的啟祥宮中當真是春風得意,夜夜笙歌。
就連偏殿裡禁足的海蘭都動了心思。她叫過正在窗戶旁—邊看熱鬨—邊嗑瓜子的葉心:“近來皇上來的如此勤,姐姐那邊如何了。”
葉心本來就對嫻妃有怨,說話也不客氣:“嫻妃啊,惹了皇上不快,又讓犯錯的白答應住進去了。估計現在延禧宮和冷宮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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