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數日,本以為會有書院的高手,不曾想竟然兩名小輩,雖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相信少宗主易楚瑜的判斷。
他的修為高深,形如水霧,若隱若現。
彆說小輩,就算同境,一個不小心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就在這時。
“噢喲,這不是蕭齊老弟嗎?”
說話之間,一陣清風輕拂,來人已在不遠處。
蕭齊眼神中的陰鷙一閃而逝,露出和善的笑容,連連拱手:
“風荀兄,你這修為見漲啊。”
他本想寒暄幾句,風荀則是開門見山,極為熱情,熱絡笑道:
“一大把年紀的人,你盯著這些小輩做什麼,咱們上一次見麵,應該還是十年前吧,走走走,去好生敘舊。”
“年輕人就讓他們鬨去。”
蕭齊又何嘗不知道,他是專門來牽製住自己的,眼下也不好拒絕,無奈之下,他隻能用水靈宗的秘法,傳遞給易楚瑜。
告知她野鬼嶺的情況,書院的人自己盯不了。
這一刻,他更加確定,易楚瑜的判斷是正確的。
水靈宗總部立於靈朝北地,對於洛安城的瞭解,遠冇有天師教,紅塵書院來得瞭解。
國師監正一直都冇有任何的動靜,天師教的弟子也跟著他們在這片區域反覆巡邏遊走。
其實所有人在看書院的行動,來印證自己的猜想。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認為,紅塵書院掌握礦山深處造化的精準位置。
另外一處。
一名樵夫,他滿臉鬍渣,容貌敦厚,手裡拿著一把柴刀,與城郊村夫看起來並無太大區彆,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古拙之氣。
他盤膝端坐在一座山峰頂部的怪石上,手裡拿著一個竹筒製成的水壺,時不時飲上一口。
自他的眼眸中,兩縷清光如絲線,與瞳孔連接,哪怕相隔數十裡遠,依舊對伏蘇與李消愁兩人的行為洞若觀火。
樵夫本將一切儘收眼底。
可忽然他身後出現一團雲霧,來得突然。
樵夫背後冷汗滲出,若是敵人一出手,自己不死也要重傷,他連忙起身行禮,語氣恭敬:
“雲孟先生。”
雲孟笑容和煦,眼神中神光熠熠,笑道:
“不錯啊,不愧是監正最疼愛的小弟子,年紀輕輕就已踏入炁皇之境。”
樵夫隻能將情況傳遞給師尊,自己盯不住人了,他將手中柴刀插在後腰帶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雲孟先生過獎了。”
雲孟大手一揮,棋盤落於一旁的巨石之上。
“我最近在書院待得有些煩了,出來走走,冇曾想在這裡碰見了你,來來來,陪我下盤棋。”
樵夫連連點頭,心中思忖,看來書院應該是推算出結果了,察覺他們想要在暗中盯著書院的人馬,來探尋礦山造化。
雲孟話鋒一轉,麵帶笑容,無形中卻有極大的壓迫:
“不過我也覺得奇怪,你們為何盯著我書院的人?”
樵夫倒也坦誠,笑道:
“紅塵學村,這個動作如此突然,建立在城郊,若說書院冇有任何發現,有誰會信?”
雲孟臉色錯愕片刻,立即明白了。
在許多人看來,有誰會去乾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偏偏師兄就是這麼乾了。
這些人自然不會理解,建立紅塵學村當真冇有任何目的。
不過,他們都覺得伏蘇必然發現礦山造化,身為師父不貪圖學生的機緣,能做到的就是替他撐腰。
與伏蘇閒逛的李消愁,收到來自兩位先生的傳訊,眉開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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