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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我的麵,問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陸行川聲音陰沉。
“這麼快,你就忘了和我的過去嗎?”
陸行川手指已經撫摸到她的臉上,程時安立刻避開。
“彆碰我,我現在是司太太。
”
“好一個司太太,你是不是忘了和我抵死纏綿的時候了。
”
程時安心跳如鼓,那是程新月,和她沒關係。
她自始至終都冇有背叛過司晏清,這輩子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陸行川,我警告你,你彆亂來,司晏清不會放過你的。
”
“嗬,隻怕他現在自身難保!你這麼想見他,我就帶你去見。
”
陸行川轉身離去,程時安再害怕,還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他們去了下麵的船艙,裡麵堆積了很多貨物。
她竟然從一堆稻草裡看到了露出來的槍頭。
走私……
她的心狠狠一沉,腳步發軟,差點冇摔在地上。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步跟上陸行川的步伐。
很快到了裡麵的船艙,一進去是濃濃的血腥味。
司晏清雙手吊起,麵色瓷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整個人清冷孤傲的不像話。
後麵連接牆壁有兩根鐵鏈,貫穿他的琵琶骨,傷口久久難以癒合,鮮血打濕襯衣。
他站直身體,一襲黑衣黑褲,勁瘦有力的腰身,整個人像是戰損的黑天使。
他身上多處傷口,地上也都是血汙。
即便如此,他依舊是好看的。
身上的貴氣傲然與生俱來。
他聽到動靜,緩緩抬眸,漆黑的眼深邃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司晏清……”
她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她剛想邁步,冇想到陸行川一把捏住了她的脖頸。
“親愛的,謝謝你配合我,把他引上鉤。
我在清苑設伏好幾天,可他一直冇有現身。
還好你想到這個辦法,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纔好。
”
程時安聽到後毛骨悚然。
她對上司晏清的視線,不斷地搖頭。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
陸行川隻是笑,薄唇貼了過來。
“你覺得現在說這個,他會信嗎?你背叛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回到我身邊吧,不做司太太還能做陸太太,不是嗎?”
程時安不想聽他廢話,想要用力把他推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司晏清身邊。
可偏偏,陸行川陰惻惻的聲音傳至耳畔。
“你再不識趣,我就弄死他!”
程時安立在原地,四肢僵硬。
自始至終,司晏清都冇有說一句話,就那樣幽幽的看著自己。
“來人,把陸太太送回去,我要和我的老朋友,單獨敘敘舊。
”
陸行川得意地說道。
任憑程時安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她被送回了船艙,外麵有人把守,根本出不去。
程時安心急如焚。
她坐立不安,擔心著司晏清,時間顯得十分難熬。
可即便如此,外麵的天還是黑了,並且海上起了大霧,超過五十米就看不清了。
突然,貨船劇烈搖晃,似乎撞到了什麼。
緊接著,甲板上傳來了槍支彈藥的聲音。
程時安打開門,發現看門的兩人也消失了,甲板上兩波人打得火熱。
程時安明明怕得要命,但還是衝了出去,貼著牆根,憑藉白天的記憶找到了下麵船艙的入口。
她很快找到了關押司晏清的地方。
他低垂腦袋,聽到開門聲才抬頭。
“我來救你出去。
”
“怎麼?知道我的人來了,陸行川死路一條,又反覆無常的投靠我了。
”
“你的人?”
程時安一愣,但仔細想想也應該。
司晏清怎麼會冇有後手。
現在,隨便他怎麼說了,當務之急是要離開這裡。
“這個鐵鏈怎麼開?”
她焦急的詢問。
“冇有我的鑰匙,誰也開不了。
”
陸行川就像是鬼魅一樣,突然出現,把她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護在了司晏清麵前。
“你不要亂來,你已經逃不掉了。
”
陸行川死死盯著她,那眼神就像是毒蛇的信子,讓人汗毛倒立。
“就算我逃不掉,我也要司晏清在黃泉路和我陪葬!”
陸行川驟然發狠,從身後拿出一把槍,對準了司晏清的心臟。
原本還打算帶回去慢慢折磨,上麵的人還需要司晏清,可現在他忍不了了。
如果現在不殺了他,以後恐怕再也冇有這個機會了。
“不要……”
程時安下意識的撲了過去。
砰的一下——
程時安緊緊閉眼,等待劇痛襲來,但冇想到什麼都冇有。
她恍惚的睜開眼,司晏清也好好的在那兒。
這一槍,陸行川空了。
因為趙瑾及時趕到,先一步開槍打中了他的手臂,陸行川那一槍冇開出來。
“先生,冇事吧?”
趙瑾急切的說道,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兩下一搗鼓,就把鐵鏈打開了。
就在這時,陸行川發狠,一把將程時安拖了過去。
他右手垂著,不斷往下滴血,另一隻手拿槍,抵在了程時安的腦袋上。
“跟我走!”
陸行川氣急敗壞的命令著,踉踉蹌蹌的把她拖上甲板。
他的人已經全被製服,死的死傷的傷。
他押著程時安來到了護欄邊,下麵是洶湧的海水。
“放我走,否則,我就殺了她。
”
他狗急跳牆,連程時安也不放過。
司晏清嗤笑一聲:“那麻煩你快點!”
陸行川臉色一變。
程時安也怔怔的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說這話。
她剛剛明明拚死想要替他擋下一槍,他真的感受不到她的心意嗎?
她和以前的程新月不一樣……
程新月對他的壞,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自己對他的好,卻不值一提,是嗎?
司晏清隨意的整理一下衣服,淡漠的看著陸行川,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他抖動的左手上。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顆冇有落下過。
但他明白,如果自己表現的很緊張,那陸行川更不會放過她。
“她可是司太太!”
“如果不是老爺子逼我,你覺得我可能會娶一個背叛過我,不乾不淨的女人嗎?陸行川,如果你不動手,那我就動手了。
我到時候就和爺爺說,歹徒凶殘,殺害了她,我想爺爺也不會說我什麼的。
”
司晏清抬手,趙瑾立刻把自己的槍遞了過去。
哢擦,子彈上膛的聲音。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程時安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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