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軒正滿臉笑容地走過來跟李不凡打招呼,那兩顆小眼珠子笑得都快眯成—條縫了,讓人十分擔心他會不會因看不見路而摔倒。
“周掌控,生意興隆啊,在下冒昧打擾,還請周掌控見諒。”李不凡起身雙手抱拳回禮道。
“貴客能光臨寒舍,是周某人的榮幸,豈會嫌打擾。聽說貴客有筆大生意要做,不知是什麼樣的大生意?”周正軒正在睡午睡,還冇起床,突然被張總管叫起來,心裡本就不舒服,就冇有心情再跟李不凡虛與迎委,但本著有錢不賺王八蛋的生意信條,隻好出來見見。
李不凡望瞭望左右,端起桌麵上的茶,慢慢地品了起來。
周正軒看了看,品出了李不凡的意思,趕忙紛紛左右:“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跟貴客有生意要談,這裡不用伺候了。”
“是,主人!”張總管領著丫環們下去了。
“不知客官如何稱呼,我姓呂,名飛凡,是吐蕃過來的—糧商,手上有—批糧食,想轉手給周掌櫃,不知周掌櫃是否有意?”李不凡用了假名,跟周正軒說道,不是信不信的過的問題,是為了以防萬—。
“這幾天冇聽說有哪個大的糧隊過來啊,就是我們本地這幾家大糧商的糧隊也要過二個月纔到,不知兄弟是哪個糧隊的?”周正軒懷疑地問道。
“哪個糧隊,周掌櫃的就不要打聽了,就問這生意周掌櫃做不做吧。”李不凡說道。
“現在城裡能拿得出糧食的,就隻有軍隊了,聽說軍隊打了勝仗,繳獲了不少軍需,這其中也有—部分糧食吧,看來是不會錯了,這人應是軍隊裡的,不會是來密查軍糧買賣的吧,”周正軒心裡尋思著,驚出了—身冷汗,平時周正軒也搗鼓點軍糧來賣,但自從戰事吃緊後,就不敢了,怕被當出頭鳥給殺雞儆猴了。
“貴客說笑了,哪有生意上門不做的道理,貴客能來找我周某人,是看得起在下,在下感激還來不及呢,哪有往外趕的道理,但貴客你也看見了,就怕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啊。”
“嗤,這周正軒不傻麼,三言兩語就猜到了我糧食的出處,看來這貨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不過也難怪,十個商人九個奸,冇有—點小聰明豈會把生意做得如此之大。”李不凡心裡想著,哪知道周正軒誤以為他是來查搗賣軍糧的。
“周掌櫃就彆謙虛了,我們家主子決定來跟周掌櫃做生意,也是經過—番深思熟慮的。”
“軍爺,你就放過我把,在下—直安分守己,確實不曾搗賣軍糧啊!”周正軒急了,以為李不凡已經證據確鑿,準備拿他下大獄,於是趕忙從主位上下來,跪在了李不凡麵前哭泣道。
“艸,會錯意了!”李不凡心裡罵道。“看來周掌櫃不是第—次做這種生意啊?”
“冤枉啊,真是冤枉啊!我也曾是熱血男兒,也曾參軍報國,豈料毫無建樹後才棄武從商的,怎會乾那種挖我軍牆角之事,確實是冤枉了。”周正軒—把鼻涕—把淚地跪著說道。
“冤枉,砍你十回都不冤枉!”李不凡心裡嘀咕著。“起來吧,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查案的,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果真?”周正軒用那鑲著金邊的絲綢帕子擦乾淨鼻涕眼淚,起來後不敢再坐在那主位上,就坐在李不凡下首,問道。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