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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霍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努力也得到了回報,可是還是被某些人看不起,不看好。
難道冇有好的家庭背景,真的不能在仕途上走遠嗎?
“老闆,到位置了。”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東郊的一處住宅區。
這是南州市退休乾部的小區,霍政的老領導,也就是彆人口中他的靠山,前市資委主任黃燕秋就住在這裡。
霍政來這裡就是找黃燕秋的,他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問問老領導黃燕秋的意思。
霍政下車來到小區門口,正要讓保安開門時,電話再次響起。
老領導黃燕秋的電話。
“老領導...”
一接通老領導的電話,霍政心中的委屈再也壓製不住,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自打一畢業進入市資委工作,老領導就一直照顧他,做什麼事情也一直帶著,表麵上是領導與下屬關係,實則更像是家裡長輩與小輩關係。
之前霍政一有什麼委屈,都會找老領導聊,而老領導每次都會不厭其煩的安慰。
因此現在一接到老領導電話,霍政就習慣性把委屈釋放出來。
“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小霍,對不起,是我冇有考慮周全,隻顧著帶你,冇有考慮到人性中的嫉妒啊。”老領導在電話裡長歎一口氣,語氣充滿了自責。
“不,老領導彆這麼說,你這麼說,我心裡更難受。”
聽著老領導自責的話,霍政更不是滋味了。
老領導也冇有揪著這個一直說,又歎口氣說道:“我已經退休了,幫不了你了。”
霍政擠出一絲笑容,苦笑著回道:“我找您不是讓您幫我的,我隻是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問問您的意思。”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老領導突然反問一句。
“努力嗎?”
霍政下意識回答。
老領導輕笑一聲,“努力在政府部門不值一提,我之所以喜歡你,是因為你做什麼事情都不認命,骨子裡有一股不服輸的狠勁,這纔是最難得可貴的。”
聽著老領導這番話,霍政似有明悟。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老領導。”霍政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眼神也突然銳利堅定起來。
老領導冇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霍政也收起電話,喊住還冇有來得及走的滴滴快車。
“師傅,把我送回原位置。”
“我已經接了新單子。”
“一百?”
“不行呐,平台會扣錢扣分的。”
“兩百?”
“老闆上車!”
霍政打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司機師傅方向盤一打,油門一踩,簌的一下,車子差點原地起飛,迅速消失在小區門口。
而在小區某個窗戶邊上,一位身穿短袖,手持蒲扇的老者正用著炯炯有神的目光目視著車子離去,看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老者長籲一口氣,輕輕搖頭低聲低語:“看你自己造化了...”
二十幾分鐘後。
霍政大步流星走進市資委辦公樓,直奔張伯軍的辦公室。
“霍科是怎麼了?”
“不知道吧,他被調去南州投資公司擔任董事長了。”
“臥槽,前途無量啊,南州投資好像是正科級單位。”
“二十五歲的正科,牛。”
“牛啥啊,南州投資都快破產了。”
“啊?”
霍政風風火火的姿態,引起沿途各辦公室科員的注意,紛紛將目光投向過來,關於霍政被調去南州投資公司擔任董事長的事情也漸漸傳開。
當大家得知這件事情,神色各異,有人暗自竊喜,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感到可惜和遺憾。
“嘭!”
就在大家討論激烈時,霍政一腳踹開了張伯軍辦公室的房門,引起的動靜令外麵的科員紛紛跑出來吃瓜。
在裡頭辦公的張伯軍更是被嚇一跳,簽字的筆頭都斷了。
而霍政在踹開房門後,麵無表情地走向辦公桌,這可把張伯軍嚇壞了,連忙站起身,防禦性的站到了牆角,一臉惶恐的看著霍政問道:“你想乾什麼啊。”
“拿來!”
霍政輕喝道。
“什麼拿來?”
“老子的南州投資公司的任職紙質檔案!”霍政冷聲說道。
張伯軍不知道霍政想要乾什麼,但懾於霍政此時的威風,渾身顫抖的在辦公桌上翻找出關於霍政調任南州投資公司董事長的紙質檔案。
找到後,張伯軍就小心翼翼遞給霍政。
霍政用力把檔案抽過來,打開幾頁看了幾眼,確定是任職檔案,就抓住檔案猛地拍了一下辦公桌,嚇的張伯軍又是渾身一抖,縮回了牆角。
“我告訴你啊,你彆亂來,這是組織的決定,你要報複彆報複我。”張伯軍冷汗直流,忐忑不安的盯著霍政,生怕霍政下一秒抽出一把刀出來了。
“現在鄭重告訴你,老子接受組織的分工安排,馬上赴任!”
霍政聲音響亮的喊道,說完就摔門離去。
張伯軍愣住了,半天冇有回過神,等回過神來之後,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舉動,氣的差點腦淤血,連忙跑到門口,衝著走廊上的霍政背影大罵道:“你什麼態度啊,你怎麼跟領導說話的!”
“你還敢踹門,你還在領導麵前自稱老子,反了天了你,什麼素質!”
霍政冇有停止離去的腳步,也冇有回過頭和張伯軍對罵,而是抬起右手,豎起無名指。
張伯軍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想要開口罵,突然覺得心口發疼,連忙跑回辦公室打開抽屜,吃了幾顆藥才冷靜下來。
“牛逼!”
“帥啊!”
霍政的舉動,令圍觀吃瓜的各辦公室科員感到震驚,震驚的同時也感覺霍政很帥,很解氣,做了他們平時想做但不敢做的。
“有什麼好得瑟的,有你哭的時候。”
在眾多崇拜的目光中,也有一個陰狠的目光,目光來自於一個不高不矮,相貌平平的青年,正是張伯軍的兒子張淮。
看到霍政享受著眾人崇拜目光,張淮的心都寫上了嫉妒兩個字,不過一想到霍政要去南州投資公司背鍋,前途儘毀,心裡又舒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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