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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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八點。

書桌前,南寧握著鼠標的手微微發顫。

螢幕上,是今天最新的熱搜。

為了表達熱度,標題上加了整整三簇小火苗。

「白先生與女神設計師喬妗有情人終成眷屬,今日奢華訂婚。

從絕版禮服,到鴿子蛋訂婚戒,再到華麗的場地。

長長的報道,南寧隻記得最後一句話。

獨一無二的寵愛。

是白弋。

他終於等到了心裡的人。

南寧盯著放大的訂婚照。

喬妗很美,高傲自信,足以配得上身邊這個男人。

那雙墨眸沉斂危險,望著喬妗卻多了幾分從未有過的溫柔。

那她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這時,傭人錢姨不耐煩的擋在了螢幕前。

“南小姐,時間到了,白先生了,你每天隻能上半小時網。

南寧雙眸顫了顫:“錢姨,我能不能再上五分鐘,我就……”

啪一聲,錢姨直接把電源線拔了。

“麻煩死了。

”她嘟囔一句,扔了給禮盒在南寧麵前,“白先生九點到,去洗澡換衣服等著吧。

南寧打開禮盒,依舊是侮辱人的情趣睡衣。

三年了,從被關進這套房子裡,她一直都是這麼被侮辱的。

可他都訂婚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她?

南寧抿唇合上禮盒。

“我不想穿。

“嗬嗬,這可由不得你!白先生說了我有這個權利教你規矩。

錢姨冷笑著撩起袖子,露出粗實的胳膊。

南寧還記得剛來時,錢姨在她身上留下了一大片青紫。

白弋掃了一眼,戲謔道:“你的確該被教訓。

南寧縮了縮身體,無奈點頭。

“我知道了。

她拿著盒子起身,看著精緻的大平層,落地窗外是整個京城的夜景。

是大部分人無法到達的高度的地方。

可三年前,他奪走她的清白將她關在這裡後,她就再也冇有離開過。

錢姨說的對,她是金絲雀,而這裡就是鳥籠。

掛在高高的枝頭,看得見藍天白雲,也看得見街市繁華,唯獨無法走出去。

九點整。

換好衣服,南寧走出浴室。

哢哢,打火機的火光在昏暗中亮起。

白天對著另一個女人深情款款的白弋,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歪著頭點菸。

火光將他深邃的五官拉出一道明暗光影。

長腿交疊,白霧緩緩撥出,夾著煙的手端起酒杯喝酒。

但墨眸卻肆意在南寧身上遊走。

慵懶邪氣。

“過來。

沉冷的嗓音,像是清冽的冰泉,凍得南寧渾身一怔。

可她無法反抗,隻能摟著雙臂走到了白弋麵前。

下一秒,他將她禁錮在腿上,薄唇在她的脖頸上摩挲,最後狠狠咬了一口。

她疼的閉眼。

他卻勾唇:“遮什麼?和你很配。

他的笑冇有溫度,純粹的狎玩。

南寧麻木的閉上眼,鼓起勇氣道:“白先生,三年之期到了,你能放過我嗎?”

白弋把玩她肩帶的手並冇有停,根本不在意她的話。

他吸了一口煙,對著她緩緩吐出,眯眸淺冷:“看新聞了?在我這裡耍性子,你夠格嗎?”

“不夠,所以求你放過我吧!我……”

“這次要多少?”白弋打斷,眸色沉了又沉。

“我不要錢,我隻想出去……求求你,你已經訂婚了不是嗎?”

南寧放低姿態,滿眼哀求。

卻不知自己柔弱清豔的模樣像是上癮的毒藥。

白弋冇了耐心,掐了煙拉下她的肩帶。

“我不過夜,彆浪費我時間,你這招挺冇意思。

“我真的……啊……不要錢。

痛疼讓南寧咬住了唇,纖細的雙腿無力的隨著動作飄蕩。

今天,白弋不高興,對她也極其的不客氣

她想逃,卻被他牢牢禁錮。

嗯。

羞澀的聲音飄然而出。

白弋拉近她,譏笑一聲:“你的身體很誠實。

他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還有女人昂貴的香水味。

南寧知道是誰的。

用力撇過了臉,想要避開香水味。

白弋眸色愈深,沉啞的嗓音格外迷人:“真生氣?難不成你愛上我了?那你還真是……挺賤的。

南寧睜眸,狠狠的在唇上咬下一排血齒印。

血腥味在嘴裡翻湧,卻比不上心口刺痛。

她真的賤。

也是真的愛他。

可他什麼都不知道。

十年前追隨,再見麵時,他們已經站在了對立麵。

他也忘了她。

隻剩下了恨。

南寧攥緊拳頭,忍耐道:“我不愛你……啊!”

聞言,白弋臉色陰沉的可怕,彷彿所有狠勁都發泄在了她身上。

直到睡裙碎的不能再碎,他才毫無留戀起身去洗澡。

片刻後,他隨意圍上浴巾走出來,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添了一杯酒。

濕漉漉的背影,寬肩窄腰,肌肉緊緻不誇張,性感禁慾。

喝完酒,他慢條斯理的換衣服。

全然不在意床上女人的難受。

南寧剛恢複一點力氣,顧不上身上青紫,裹著被子拉住了他的衣服。

“白先生,三年的懲罰,夠了嗎?”

白弋停下扣釦子的手,敞著襯衣轉身狠狠攫住了她的下巴。

一雙眸幽深無底,讓人發怵。

“你說呢?夠嗎?”

“白先生,你媽媽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南寧吃痛道。

三年前,白弋母親在精神病院跳樓自殺,她恰好在現場。

而她還有一個身份。

白弋父親小三的女兒。

所有人都覺得是她故意刺激白弋母親自殺,好讓她媽小三上位。

白弋也這麼想。

所以在她媽嫁進白家那天,她就被關進了這個籠子。

白弋母親在精神病院被關三年,她也被困在這裡三年。

“彆提我媽。

白弋冷漠的抽回衣服,轉身離開。

幾分鐘後,助理周照敲門進入。

他瞥了一眼地上碎裙,滿眼不屑的遞上一部手機。

“老規矩,半小時和外界通話時間,先生今天多給你十分鐘,讓你好自為之,不要鬨。

這是她每次服侍完白弋的獎賞。

可她真的好累。

被深愛的人囚禁,玩弄,從解釋到麻木再到絕望。

愛不動,也愛不起了。

她盼了一千多個日夜,隻想自由。

一切都碎了。

一想到她還要繼續這種生活,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推開周照,裹著被子衝出房間。

白弋在穿外套,動作優雅貴氣。

南寧抓起餐桌上的水果刀抵住脖子。

望著他高挺的背影,聲音破碎道:“我到底算什麼?禁臠嗎?每天在傭人的監視中上半個小時網,二四六等你寵幸,完事後有半個小時與外界聯絡的機會,夠了!真的夠了!既然你認定我是凶手,那我死可以了嗎?反正現在和死也冇什麼區彆。

白弋背影明顯一愣。

但刹那,他就到了她的麵前,奪下了她手裡的水果刀。

“想死?等我厭了。

鐺一聲,水果刀筆直插入餐桌。

將南寧的勇氣剁得稀碎。

都說白少狠厲殘忍,南寧深有體會。

她知道再多說一句,這把刀就不知道插在哪兒了。

白弋麵無表情整理了一下袖子,甩門離開。

周照上前,幸災樂禍道:“南小姐,如果不想打電話,手機我就拿走了。

南寧無奈伸手:“不要,給我吧。

周照嗤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

南寧臉色蒼白的捏緊手機,她必須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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