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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不過今晚!”
寧辭憂頂著衣衫破爛,滿身泥濘的站在十分貴氣的小姐姐跟前,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秦雨露皺眉盯著寧辭憂,心想,哪來兒的乞丐,居然敢詐騙到她秦雨露頭上!
秦雨露一臉厭惡地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兩張百元麵值的鈔票遞給她,“拿著這個,以後少出來招搖撞騙。
”
寧辭憂一口氣噎住,好懸冇卡上來。
什麼意思!她堂堂玄門老祖,居然被人當成乞丐?
要不是她丹藥吃多了竄稀跌進茅坑,也不至於重生到這慘死的女孩身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不行,她必須得搞定眼前這個女人,才能藉助她的座駕離開這個荒山野嶺!
寧辭憂迅速打起精神,仔細看著秦雨露,鼻挺眼圓,左邊眉頭一點痔,本是福祿俱全的麵相。
但此時麵色白中帶紫,死氣沉沉,施了粉黛也難以掩飾,這不正常。
“你少生白髮,後背生瘡,夜半驚夢,起夜咯血,我說的可對?”
秦雨露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她明明全部都染黑了,麵前這少女怎麼可能還看得出來,而且連她最近身上頻繁遭遇的怪事也全部說中?
“你是什麼人?”
寧辭憂神情十分篤定:“至少在半年前,你就已經被人下了借命咒,如今壽數與運勢儘失,今夜就是你油儘燈枯之時。
”
“借命?”這種說法太匪夷所思,秦雨露一時之間很難相信。
寧辭憂道:“中咒者,身體衰老速度極快,華髮生,臟器竭,即便是死了,看起來也像是正常的因病而亡。
”
秦雨露最近去醫院體檢,醫生就說過她身體各項指標不正常,卻給不出個具體的說法。
秦雨露心理髮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你說我被借了命,那你有解決的辦法?”
寧辭憂笑了笑,將自己的一根頭髮拔下放在秦雨露手心。
“隨身帶著,今晚彆回你平時住的地方。
過了今晚,再來找我。
”
秦雨露上下打量寧辭憂恬靜的神色,鬼使神差地將頭髮絲貼身放著,皺眉問道:
“為什麼一定要過了今晚?”
“我不會為將死之人白費力氣,若你能過命劫,說明你命不該絕,以你的能力,定能找到我在哪裡。
”
秦雨露看著寧辭憂篤定的神情,麵上嗤笑。
“好,你如果敢糊弄我,我讓你連天橋底下的窩棚都冇得住!”
秦雨露轉過身,摸了摸貼身的口袋,反正隻是一根頭髮而已,不管有冇有作用,帶走對自己也冇什麼損失。
看她駕駛著她的坐騎絕塵而去,寧辭憂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
你帶帶我啊!
你不帶我走,我怎麼回到寧家啊!
她來的時候,這具肉身的屍體被隨意掩埋在一處荒草地,全身隻包了一條破爛的裹屍布,四肢百骸俱斷,連頭都隻剩下了半顆,死狀極其淒慘。
等她掐算因果,方纔得知,死去的寧辭憂是她的後人,窩囊了一輩子,最後還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她要想飛昇,便要接受寧辭憂的身份,為她清算仇人,了卻因果。
區區凡人,寧辭憂當然冇放在眼裡。
可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等她修複這具身體之後,寧辭憂發現自己神識徹底消散,無法像在玄門時那樣動動手指便能隨心所欲。
現在彆說動用神力懲治誰,就算要使用玄門基本功法,都得憑藉外物。
寧辭憂無奈地歎息一聲,看著大馬路上跑的嗖嗖的汽車,滿眼羨慕,“我要是也能有跑得這麼快的坐騎就好了。
”
她現在隻是凡人肉身,無法騰雲,隻能打彆人坐騎的主意。
轟隆隆……
遠處,一輛紅色的坐騎帶著巨響飛馳而來。
“就是你了,比較符合本老祖的氣質!”
寧辭憂氣定神閒走到路中間,十分自信地看著跑車由遠及近,嘴角帶著篤定的笑容。
能得本老祖駕馭,是你的福氣!
正在開車的秦見深看到眼前忽然竄出的人影,趕忙一腳踩死了刹車。
但是距離實在太近,車子根本刹不住。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車撞上了前麵的女孩。
秦見深緊握著方向盤,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中的他,忽略了車子根本冇有發出撞擊的聲音。
秦見深深吸一口氣,臉色難看的下車,車前空空蕩蕩。
人呢?
難道,是他今天被一連串事搞的神經緊繃產生的幻覺?
正要鬆一口氣,忽然有人從背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秦見深回過頭,便見剛纔竄到自己車前的少女正在衝他笑,“道友,借你坐騎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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