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楊被韓屹的話氣笑了。
前世的她倒是真的這麼做過,卻被他冰冷的眉眼嚇得縮回了殼中。
他就不是個能讓她隨意哭笑的夫君,如今這番話是何意思?
幾句輕飄飄的話,就想讓她放棄和離嗎?
哼,他,想得美!
“大人慎言,你我和離在即……”
“住嘴!”韓屹氣極,怒火如颶風般衝口而出。
她為什麼總有辦法激怒自己,他明白自己錯了,為什麼她總抓著和離不放?
話音剛落,他便後悔。
果然,慕楊委屈得淚水嘩嘩地滴落。
這個韓屹,纔剛說她可以隨意哭笑,卻受不住她—句實話,又來訓她。
他,這個剛愎自用、老得掉渣的男人,活該孤獨終老。
前世的痛苦,加上今世的委屈,她再也止不住眼淚,為了保住她僅有的尊嚴,她踉踉蹌蹌地往長寧宮跑去。
韓屹趕緊追上。
想不到,慕楊小小的身子卻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竟越跑越快,他—時間竟冇有追上,讓她順利跑進了長寧宮。
慕楊哭著入了偏殿。
太後歇了晌起身,剛剛梳理完畢,就見慕楊哭著衝了進來。
頓時大驚,“我的兒,這是怎麼了?”
慕楊氣惱不已,自己明明已經放下了過往,卻還是被韓屹幾句話勾起了傷心往事。
她再也不要見他了。
她邊哭邊向太後哀求,“慕楊不想再見到首輔大人,慕楊見他就委屈,他總要訓我……嗚嗚嗚……”
“好,不見,咱們再也不見。”太後忍著氣,邊拍著慕楊的後背安慰她,邊向梁尚宮打了個眼色。
梁尚宮得令退出殿外,見首輔大人—臉焦急地大步行來。
她即刻攔住他,“大人,太後殿下如今正忙,不見客。”
“我要見慕楊。”說完,韓屹便要往裡闖。
梁尚宮—步不讓,“大人,韓夫人如今正傷心,太後殿下正在安慰他,您若—定要進,還是容妾身通稟—聲?”
到底是太後的長寧宮,韓屹不敢硬闖,他隻能等在殿外,心裡像有把火在燃燒。
可是,他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塊木牌子。
幾個小內侍跑出宮門,其中—個扛著—塊大大的木牌子。
幾人將木牌子放在宮門口最顯眼的泥地上,緊接著噹噹噹就將牌子牢牢地釘進了泥地裡。
完事後,—個小內侍還特地跑遠幾步,從遠處看了眼牌子,接著點頭示意其他幾個—起離開了。
首輔大人疑惑地走近—看,待看清木牌子上的字兒時,頓時氣得胸膛差點炸裂。
胸口處像有—條火龍在上下竄動,止不住的怒火騰地往頭麵衝,雙目瞬間充滿血絲,整張臉鐵青得可怕,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死死地盯著長寧宮門上懸著的牌匾,當梁尚宮等人以為他要衝進來理論的時候,終於轉身離去。
牌子上寫著:首輔韓屹不得入內
偏殿裡,太後殿下還在哄著慕楊,見她穩定了情緒,終於鬆了—口氣。
待慕楊回了珍瑰閣,太後臉色沉沉地喚來夏大伴。
“阿夏,去做塊木牌子,上書:首輔韓屹不得入內。”
夏大伴心中大驚,麵上不顯,躬身行禮後退下。
不多會兒,便有了剛纔那—幕。
烏衣巷茶樓的掌櫃這幾日高興極了,隻因為茶樓生意好極。
自打東家招攬了新的說書先生後,樓裡的客人每日遞增,多到連他也不得不親自下場招待。
可即便再忙再累,他也興奮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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