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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爾槐忙忙的應著,一麵輕拍她的背,軟了聲音撫慰道:“我在呢,我在,然兒莫怕,一切都過去了。”眼見顏玉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顏爾槐也越發的自責起來,要不是當日他在皇上身邊守衛,顏玉然也不會遭了那番罪!
淚珠如同洪水一般找到了宣泄口,顏玉然的神智也恢複了幾分的清明。
頭頂上那個聲音還在柔聲誘哄著,“要不,等然兒身子好了,大哥帶你去逛街?過些時日,可就是八月十五了,到時夜裡華燈璀璨,車如流馬如龍,各色的小吃茶點都在街邊擺的滿滿噹噹,大哥帶你去吃個夠好不好?”
顏玉然抬起一雙眼淚汪汪的眼,一麵啜泣,一麵問道:“當真?”
見她這模樣,顏爾槐又愛又憐,揉了揉她一頭烏黑的青絲,笑道:“大哥何曾騙過你?”
聽了這話,顏玉然這才止了淚意,露出一抹笑容來。
正說著,便聽的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大哥又偏心,又許了這丫頭什麼好玩的地方,準備帶著她一個人去呀?”
正是做好點心的顏玉瀾。
聞言,顏爾槐頓時笑歎道:“瞧瞧,剛哄好了這一個,又來一個醋罈子。我何曾撇下過你,哪次帶著妹妹玩不是都要帶你一起的?”
顏玉瀾將點心放在一旁的小矮桌上,撇了撇嘴道,“以前冇有,可保不準以後冇有,說不定下次你就不帶我呢。”說著,自己倒是先笑開了。
聽了這話,顏爾槐頓時哀歎道,“我說不過你,你一向伶牙俐齒,我投降好不好。”
趁著二人說話的功夫,顏玉然當先捏了一個點心塞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也打斷了顏玉瀾的怒氣。
見她這幅饞貓模樣,顏玉瀾不由又氣又笑,在她腦袋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卻是囑咐道,“慢點,冇人跟你搶!”
第二日,鈴露便自覺的頂了沁怡的位置,前來伺候顏玉然洗漱穿衣。顏玉然用慣了流粟,便打發鈴露去了廚房,將煎好的藥端過來。
聽風院是顏府裡除了老夫人院子外,最好的一處小院子。隻是唯一的壞處,卻是離廚房有些遠。顏玉然原先都是在小廚房自己做了吃,這次從行宮回來之後,不知為何便轉了性子,一應吃食,皆和廚房當日供應一樣。
顏玉然洗漱完畢,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鈴露回來。她還未說話,就聽見流粟在一旁笑道:“鈴露這丫頭,怎的第一天當差就這麼磨蹭,小姐彆著急,我去看看她去。”
說著,流粟就要出門。卻不想,剛將那雕花木門打開,就見外麵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小廝,喘著粗氣道,“流粟姐姐,不好了!”
“一大早上的咋咋呼呼做什麼,冇規矩。我問你,出什麼事兒了?”流粟聞言輕斥。
那小廝喘了一口氣,方纔道,“鈴露,鈴露被打了!”
還未走到西湖亭,遠遠的便見鈴露被兩個嬤嬤製住了手腳,另有一管教嬤嬤手上帶著竹節,狠狠的拍在鈴露的臉上。
顏玉然神情一冷,頓時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嘴裡一麵道:“鄭惠雯,放開我的丫鬟!”
顏玉然的刁蠻在府內可是出了名兒的,鄭惠雯一見她來,霎時有些神色慌亂,剛想說什麼,就見顏玉然劈手奪過那管教嬤嬤手上的竹節,反手拍在了嬤嬤的臉上,恨聲道:“就憑你這個老貨,也敢動我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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