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淼的話,聽起來越來越刺耳了。
結婚這麼多年,她就從來冇有好好的跟我說過一句話。
她跟我說話的語氣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如同我是她的奴隸一樣。
的確,在我的麵前,她擁有先天的優越感。這一點不可否認。
但是,那卻是以前了,以前的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張淼淼與張博仁,孫麗是什麼人,我自打心裡就瞧不起她。
更何況,這一次我早有準備,我理直氣壯的道:“爸讓我翻垃圾,看有冇有媽的戒指。我翻了半天也冇有看到。不信你去問爸去。”
我說完到廚房洗手去了,而獨自剩下了有些愕然的張淼淼。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這麼跟她說話,她似乎還冇有反應過來。
她一直跟在我身後看著,彷彿是在想,為什麼我今天說話的語氣,總是帶著火藥味。
與此同時,我心裡也是咯噔一聲,心道:我得忍啊,萬一在這種時候被張淼淼發現了,那豈不是前功儘棄了?
我在心裡一直告誡著自己,一定要忍,忍,忍。
“你今天怎麼了?”張淼淼終於問了出來。
但是我此時,還冇有想好怎麼掩飾自己情緒不穩的事情。
我怎麼辦?
我的大腦在飛快的運轉。恐怕我在張家這麼多年,腦子都冇有轉的這麼快過。
叮!有了。
要不說,老祖宗創造‘急中生智’這個詞,是有一定道理呢?
我在焦急之下,突然想起了白天遇到小混混的事情了。
我故作委屈的道:“今天在回來的路上,我被人把車給砸了,這件事你知道,唉,當時他們跑的快,開車走了,要不我就狠狠的揍他們一頓。”
我咬著牙,攥著拳頭,一副發狠的樣子。
但是此時,張淼淼卻撲哧一聲笑了。
“怎麼?你不信?”我很生氣,因為明顯張淼淼這笑聲,是瞧不起我。
但我生氣的表情,卻根本唬不住張淼淼。顯然她太瞭解我了。又或者是在我與張淼淼結婚之前,她就調查過我。我就是那種被彆人抽上幾個嘴巴子,還要給人陪笑的人。
彆笑我窩囊,因為我爸常跟我說:膽子小,活到老,膽子大,亂葬崗。
父親就是一個老實人,用俗話講,就是三杠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那種人。他這一生從來冇有跟人紅過臉。樸實的就像是一個農民。
但他是工人,一個老老實實依靠自己雙手賺錢養家的工人。
記得改革開放的時候,很多人都下海經商了。但他冇有依舊做一個老老實實的工人。他說:那些人,早晚是要被割資本主義尾巴的。
但是割資本主義尾巴的那把刀冇有來,換來的卻是下崗再就業。
老爸的話,或許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了,而且總是落空。
但是我在心裡,依舊敬佩他。因為他雖然膽小怕事,卻用一雙手賺錢將我養大,而且供我上大學。
而我原本,也打算如同父親一樣的活著。
我說過,隻要張家給我一點點尊重的話,哪怕是接盤,我也會選擇呆在張家,將張樂撫養長大。
但是張家簡直太過分了,令我這樣的一個老實人都再也容忍不了了。
我要反擊了,而且是用我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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