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吃歸吃,許褚的腦袋瓜子裡,依舊惦記著如何立功,如何讓丞相誇讚褒獎自己的事情。
這杯丞相誇讚的感覺,真的是讓人上癮,欲罷不能!
“先生,這肉嘛,俺已經把上好的肉都一鍋端的拿來了。”
“你看丞相要打荊州,你要不給俺說道說道荊州?”
許褚站起來,弓著腰給顧澤夾了兩塊上等部位的好肉,賠笑說道。
“上次丞相賞你的九釀春,口感十足,比第一次喝的桃花釀要好上數倍。”
顧澤回憶上次的那頓酒,還有點兒意猶未儘的感覺。
“先生,你可彆害俺!”
許褚警惕性十足的往後退了兩步,睜大了眼睛說道。
“桃花釀可是俺家丞相的日常用酒,也就是俺,偶爾能喝上幾回。彆的那些人,就算是夏侯惇那龜兒子,一年到頭也嘗不到幾回呢!”
“你還不知足,非要喝什麼九釀春……”
許褚有心拒絕,可是又不得不哀求,不敬除了顧澤,冇有人會助他立功,那些丞相手下 的眾將,巴不得他丟人現眼呢!
“你可知九釀春乃是稀世的珍釀,聽說一個甲子纔出十壇八壇的。這次荀彧送糧,給丞相捎來了五壇,當天丞相自己開了一罈,那天高興之下,賞了俺一罈。”
“現在就剩下三壇在軍中了。俺可不敢再去拿了!那可是丞相的命根子!”
許褚將蒲扇般的大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即是這樣,那洗洗睡吧!還談什麼荊州呢!”
顧澤掃興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扔,站起身來就要上臥榻休息。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必須要趁著這件事拿捏住許褚,不然他以後就更不乖了。
“哎!先生,你彆走啊!”
許褚慌忙伸手,一把扯住顧澤的衣襟,腆著臉賠笑說道。
“嗯?然後呢?”
顧澤轉過頭,裝出一副毫不在意,漫不經心的樣子。
畫外音:我無求於人,自在隨意。可你離了我,卻難有成功,休想在丞相的和眾將的麵前出風頭,讓丞相誇讚獎賞!
“得嘞……”
許褚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
“俺去給先生投一罈過來,隻要先生想喝,那就是給俺許褚的臉了,俺可不能不識好歹!”
許褚跟隨曹操多年,見慣了那些趨炎附勢人,聽多了溜鬚拍馬的話,今天信口說出來,竟然也是絲滑無比。
……
“先生,現在可以說說荊州了吧?”
半個時辰之後,許褚滿頭大汗扛著一罈酒回到帳中,親自拍開泥封給顧澤滿上一碗,待顧澤一飲而儘之後,方纔迫不及待的再次問道。
“嗯,就是這個味!以後咱倆喝酒,還是喝這種酒,才配得上你我的氣質嘛!”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曹營裡第一大聰明,豈能喝那些酸湯辣水的劣酒?”
俺是曹營第一大聰明?
既然先生這麼說,八成是冇錯的了!
許褚立刻心花怒放,顛兒顛兒的拍著胸脯:“先生放心!隻要先生想喝,俺許褚隨時甘願為先生去偷!”
顧澤連乾了數杯,又夾了兩塊肉吃完了。
這才放下茶碗和筷子,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江東周郎周公瑾,天縱奇才,絲毫不弱於諸葛亮。而江東水師,更是天下無敵 。”
許褚擺了擺手:“俺隻想聽荊州的事兒,明天丞相議事,肯定還是荊州,關於江東?管他周公瑾周母瑾呢,乾俺鳥事?”
顧澤哈哈大笑:“曹丞相還冇在荊州站穩腳跟呢,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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