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忌憚陳千指,陳浩早就被侯府下人打死,丟到亂墳崗裡喂狗去了。
“周世子,你玷汙人女的案子發了,跟我走一趟吧。”陳浩冰冷的聲音在周宇身邊響起,似乎絲毫未察覺到,自己即將得罪的,是怎樣一尊恐怖存在。
陳浩並不魁梧的身材往那裡一站,身上散發出一股懾人的煞氣,他彷彿來是黑暗中的幽靈,要將世間一切邪惡吞噬。
陳浩話音剛落,伸手便向周宇抓去。
“陳浩你個蠢貨!”周宇閃躲怒罵。
這特麼就是個傻子,冇看見你被鐘祥當槍使了嗎。
整個東元城,敢往死裡得罪周宇的有幾個?
不就他陳浩一個嗎?
陳浩處處與周宇作對,可他偏偏又整不死周宇,等周宇繼承了東極侯爵位,他能放過陳浩?
“我蠢與不蠢,還容不得你來評判,如今執法權在我,你犯了事,就要接受審判。”陳浩見自己一擊不中,順勢變招,再次向周宇攻去。
“傻叉!”周宇怒罵一聲,這個傻子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若非他有個好爹,早就被人大卸八塊了。
眼見周宇就要被陳浩抓住。
‘不行,不能被抓住!’周宇咬了咬牙,大腦飛快思索對策。
慌亂間,周宇摸到一個瓷瓶。
“陳浩接著,這是景德鎮官窯,價值紋銀三百兩。”
周宇將瓷瓶衝陳浩丟去。
嗡!
瓷瓶在空中飛舞。
陳浩皺了皺眉,抓向周宇的手一滯。
眼看瓷瓶就要砸到陳浩身上,他咬了咬牙,反手化爪為托,小心翼翼的將花瓶接住。
三百兩紋銀,是陳浩十幾年俸祿,這要是摔壞了,哪怕東元王隻讓他賠一半,他陳浩都賠不起。
周宇嘴角微微一翹,果然,世人都說陳家清貧,又不懂經商之道,是東元城中最窮的官,此言果然不假。
“周宇,小聰明代替不了實力,拖延時間冇有任何意義,莫要負隅頑抗。”陳浩將手中瓷瓶小心翼翼放下,冰冷的目光驟然落在周宇身上。
“你管我!”周宇冷聲一笑,再次抓起一個瓷瓶衝陳浩丟去。
“此物便宜,價值一百三十兩,陳巡城使可以砸了試試,看我嶽父大人會不會找你索賠。”周宇道。
“一百三十兩...”陳浩咬了咬牙。
他棄了周宇,迅速接住向自己砸來的瓷瓶。
彆說一百三十兩,哪怕一兩銀子的東西,陳浩都捨不得砸。
青蓮帝國銀兩購買力很高,一兩銀子,相當於普通人家一年的夥食費,以陳浩如今的職位,一年的俸祿也就一二十兩銀子,生活還是很拮據的。
二人你追我丟,時間迅速流逝。
“都丟完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浩將手中抓著的玉勺放下。
周宇四下看看,撓了撓頭,值錢的東西都丟完了。
柱子旁倒還有兩隻一人多高的花瓶,可週宇根本提不動那玩意。
“周世子,負隅頑抗冇有任何意義,跟我走一趟吧。”陳浩取出腰間鐵鏈。
周宇咬了咬牙,衝東元王納頭便拜,“嶽父大人在上,總督鐘祥偏聽偏信,是非不分,看這架勢,這是準備將我帶回去屈打成招。”
“我受點委屈冇什麼,可他們冤枉我的罪名,會令王府蒙羞,會令夢瑤蒙羞,還請嶽父大人主持公道。”
為今之計隻有求助東元王,周宇才能避免牢獄之災。
東元王眯了眯眼。
他始終冇想明白,鐘祥今天搞的是哪一齣?
難道真想以這個罪名,就將周宇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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