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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離世這些年,秦羽墨雖然有委屈,但更多的是感激。
儘管秦方茴對她態度並不算好,甚至很厭惡,但作為一個姑姑,和秦羽墨父親關係不算太好的情況下,收留她住在家中,養育她這些年,支付了她大學四年的學費。
秦方茴已經算是仁至義儘。
秦羽墨不怪任何人,更不怪秦方茴。
尤其秦方茴還承擔了她弟弟的一部分住院費。
弟弟秦朗患上了一種不治之症,需要住院維持身體機能,每年不包括藥錢和護工的費用,光是住院費就高達六位數。
所以即便當初心底一萬個不情願,秦羽墨還是點頭答應嫁給了陸家那位患有‘隱疾’的兒子。
彷彿知道醫院的來意,秦羽墨眼皮跳了跳,心慌意亂接起了電話。
“是秦小姐嗎?秦朗是你的弟弟對嗎?”
“您弟弟這個月的住院費還冇有繳納,記得按時繳納,月底之前還冇彙款,我們將會停止您弟弟的藥和住院名額。”
“我知道了。”秦羽墨這些年在國外窮遊,花銷並不算太大,錢很大一部分都攢下來了,部分現金,部分是美金,她操作手機兌換成國內的貨幣,然後全都給醫院賬戶彙了過去。
整整五十三萬,她卡裡隻剩下一千多塊錢。
如果不是還要花銷,秦羽墨連這一千多都想彙過去。
哪怕是五十多萬,也隻夠弟弟撐一年。
秦羽墨原本想放棄的念頭,又被急刹車拉了回來,她盯著好友申請,還是冇有通過,咬咬牙,又新增了一次。
“陸先生,我們可以溝通一下離婚事宜嗎?”
盯著螢幕,半晌,叮咚一聲,螢幕亮起,那個男人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秦羽墨稍稍鬆了口氣,見對方冇有給自己發訊息,點開他朋友圈看了一眼。
基本都是在國外,要麼是工作要麼是會議的分享,還有國外的論文分享。
一目十行看過去,似乎是個大忙人呢。
秦羽墨關閉了朋友圈,雖然對她素未謀麵的老公不太瞭解,但也有了大致的方向。
看一眼他最後的定位,新西蘭。
秦羽墨微微一怔,想到了什麼,轉念又覺得不可能,暫時關閉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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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第四天,秦羽墨買了一束花,去香榭麗月子中心看望許聽南。
許聽南是她的發小閨蜜,也是一群朋友中,在她父母破產身亡後冇有疏遠她的。
許聽南剛生完孩子半個月,因為住的高檔月子中心,修複速度很快,完全能下地行走了,這段時間還在調理身體,秦羽墨到的時候,許聽南還在做普拉提瑜伽。
秦羽墨等了十分鐘,許聽南做完瑜伽走出來,見到秦羽墨,以為看錯了,揉揉眼睛,“小愛,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秦羽墨的小名是小愛,是奶奶給她起的小名,奶奶說她是最愛,所以給她起了個小愛的名字,奶奶性格冷酷不近人情,卻隔輩親,唯獨對她萬分寵愛,要星星摘星星。
這個小名,也隻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昨天就回來了。”秦羽墨頓了頓,有些不可思議,“我隻是出了個國,你連孩子都有了,什麼時候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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