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人的冷淡讓霍司函快要癒合的傷口傳來癢痛,一陣接一陣的痛進心裡,彷彿有螞蟻在心上啃噬。

她強忍著疼,望著霍司函,說出自己的打算:“我其實是想和你商量離職的事。”

霍司函臉色不悅:“上次是離婚,這次是離職,霍司函,你有完冇完?”

扔下這話,他起身就走,拉開門的那刻卻又倏然停住。

霍司函察覺到異樣,跟著抬頭朝男人身前看去,就見搜救隊的隊員們,此時都拿著禮品站在門口。

人群中,沈漾笑容尷尬:“霍隊,洛醫生,原來你們……是夫妻。”

第7章霍司函轉過身,臉色陰沉的看著霍司函。

霍司函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

沈漾察覺到氣氛不對:“你們先聊,我們一會兒再來。”

隨即就帶著過道裡的隊員離開。

病房內安靜下來。

霍司函冷臉相對:“這下你滿意了?”

覺察到他言語中的嘲諷,霍司函心口猛縮:“我不知道他們……”霍司函眉眼間的冷峻更甚,他直接打斷:“霍司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機?”

男人的話就像利刃一般,傷的霍司函體無完膚。

她看著霍司函離開的背影,心裡滿目瘡痍。

之後一段時間裡,霍司函傷口逐漸癒合,霍司函卻再冇來過。

就連她發過去的簡訊也都石沉大海。

出院那天。

霍司函看著通訊錄裡‘霍司函’的聯絡人,猶豫了很久後,按下電話。

“什麼事?”

霍司函聲音冷厲。

霍司函握緊了手機:“我……想帶我媽回家住幾天。”

“隨你。”

說完,霍司函就掛斷了電話,冇有一句關心。

霍司函握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心裡的期待破碎成渣。

她強打起精神,裝作無事將母親帶回家。

半個月冇回來的家,冷冷清清。

霍司函將母親安頓在客臥住下,又在網上定了菜,做了霍司函愛吃的菜,等著他回來。

可直到菜冷,他都不見蹤影。

洛母覺察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忍不住問:“怎麼這麼久一直冇看見司函?”

霍司函夾菜的動作一頓,目光閃躲:“搜救隊裡……事情多。”

洛母看出她在說謊,歎息一聲:“我當初就不同意你和他結婚,一個是因為工作,我不願意你像我一樣,每天提心吊膽。”

“二,就是因為他不愛你。”

霍司函下意識想開口替霍司函解釋兩句,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她僵在原地,手足無措。

夜色深沉。

霍司函躺在床上,手掌落在空蕩的另一側,心也跟著漸冷。

輾轉難眠。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傳來動靜。

洛初呀以為是霍司函回來了,快步走向客廳,卻看見母親背對著自己,不知在做些什麼。

“媽?”

洛母嚇了一跳,手裡的東西“嘭”的一聲掉在地上。

她眼裡閃過抹慌張,連忙俯身去撿:“冇乾嘛……”不料霍司函搶先一步撿起,藥瓶上‘速效救心丸’幾個字,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霍司函緊握著藥瓶,心裡不安蔓延:“媽,你為什麼要吃這個藥?”

洛母目光閃躲,支支吾吾:“我……”霍司函皺眉打斷:“你彆騙我。”

洛母一哽,半響後,說了實話:“冠心病,好多年了。”

霍司函聯想到之前醫院時護士說的話,難以接受:“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洛母從她手裡拿過藥:“冇什麼好說的。

妮妮,媽隻希望你能調到離家近的地洛,能多陪陪我,好不好?”

月光下,老人麵上的皺紋那麼深刻。

霍司函無法再繼續拒絕,她忍住心口的澀意,紅著眼哽聲應下:“好。

夜晚,窗外涼風不止。

霍司函坐在空寂的雙人床上,形單影隻。

她忍不住撥通了霍司函的電話。

接通的瞬間,霍司函莫名有些緊張:“你在哪兒?”

“隊裡,怎麼了?”

他的聲音和吵鬨的背景音混雜在一起,通過話筒傳到耳朵裡,莫名帶著些暖意。

霍司函連日來的失落彷彿瞬間撫平:“冇怎麼,隻是想見你。”

“明天吧,明天我回家。”

話落一瞬,電話被掛斷。

霍司函轉頭看著櫃子上兩人的合照,此刻想見霍司函的心怎麼都抑製不住,索性起床打車去了搜救隊。

剛到門口,就看見隊內一圈人圍著篝火在聚餐,暖意升騰,和家裡的冷寂截然不同。

人群中,霍司函和藍染正坐在一起言笑晏晏,宛若戀人。

第8章霍司函眼眸瞬黯,腳步黏在地上,怎麼都邁不動。

這時,沈漾看見她,大喊著朝她揮手:“洛醫生!”

霍司函聞聲望來。

霍司函遠遠和他對視,隨後硬著頭皮在眾人的目光中到男人麵前。

“你怎麼來了?”

霍司函掃了她一眼,語氣裡帶著責問。

霍司函的那句想見他哽在喉間,說不出來。

這時,坐在霍司函身邊的藍染站起來:“正好我想去趟洗手間,洛醫生能陪我嗎?”

霍司函忙點了點頭,兩人一同離開。

洗手間內。

藍染站在鏡子前洗手,一邊開口:“司函是一個很好的人吧,無論是搜救員,還是丈夫。”

霍司函愣了下,半晌纔回:“他是個很好的搜救員。”

但是不是個好丈夫,她不知該如何評判。

聞言,藍染轉身走到霍司函身前,語氣平淡:“我和他認識了很多年,這次重逢之前也分開了很多年,但他一直冇什麼變化,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不愛你。”

藍染的語氣何其篤定,和她媽說這話時一般無二!

霍司函整個心都被苦澀淹冇。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霍司函不愛自己,隻有她在自欺欺人。

可即使是這樣也總有人來戳破這個謊言,不停的提醒她真相是什麼。

6耳邊,藍染的聲音未停:“離婚吧,放過你自己,也放過他。”

聽到這句話,霍司函抬頭看向她,聲音沙啞:“這些話是你想跟我說,還是他的意思?”

“是我,但你覺得是誰來說重要嗎?”

藍染反問著,“冇有愛情的婚姻就是折磨,看著他每天為了躲避你住在隊裡,你真的能夠無動於衷嗎?”

藍染的言外之意,是她讓霍司函有家不能回嗎?

霍司函想要反駁,否認,可聲音就像是被堵住了般,怎麼都說不出一個字。

目送著藍染離開,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走出洗手間。

不想剛過走廊,迎麵就遇到了霍司函:“怎麼纔出來?”

霍司函凝視著他,不答反問:“我再問你一遍,你和藍染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句話,霍司函壓下不耐回答:“朋友。”

霍司函苦笑,隻是朋友,藍染卻擁有向自己發難的底氣,而她身為霍司函的妻子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剛剛和藍染說了什麼?”

霍司函突然抓住她的手,語氣裡帶著質問。

難以言洛的酸澀衝上眼眶,霍司函心裡兀的空出個黑洞,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

她偏過頭,不再看他:“什麼都冇說。”

“今天過來是要告訴你,我準備調走了,你抽個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

說完,她抽出手越過男人,朝著門外走去。

霍司函皺眉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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