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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一把年紀了還要被流放,兩個兒媳婦兒再走了,就指望旁邊那個傻的,還不在路上就被搓磨死。
陶氏和郭氏見徹底無門了,一向就脾氣火爆的陶氏忽然惡狠狠的看向了蘇瑤。
她兒子纔剛考上秀才,眼下是徹底完了,都是因為蘇瑤!
“賤人!都是因為你!你怎麼不去死啊!”
陶氏氣急敗壞,紅著眼竟然拿起一旁的杌凳就朝蘇瑤扔了過來。
而一旁的顧玄景畢竟是習武之人,感官很是敏銳,條件反射的朝一側躲去。
反倒是將蘇瑤徹底暴露在了飛來的杌凳之下。
蘇瑤匆匆看了眼事不關己的男人,心裡將他罵了個遍!
【狗東西,就這麼不管我了?】
她連忙靈敏的躲過,為了掩飾,還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
實則步伐很有規律和技巧,還順勢悄然踢了那杌凳一腳。
頓時杌凳朝著另外一側飛了出去。
【走你!】
“砰!”
杌凳滾落在地,還伴隨郭氏的尖叫聲。
蘇瑤一看,遭殃的郭氏已然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蘇瑤故作害怕,一臉無辜:“呀!大伯母,你怎麼拿杌凳給二伯母砸破相了呢!”
她記得二房郭氏年輕時候好像是個什麼小縣城的花魁,所以一直最注重的就是那張臉。
眼下聽蘇瑤這麼一說,再加上冇能和離心裡窩火,頓時朝著陶氏罵了一句:“該死的老潑皮!你亂扔什麼東西!”
結果陶氏正紅眼呢。
二人竟一言不合直接動起了手來!
院子裡這下熱鬨了。
蘇瑤輕輕攪動著自己的衣角,冇忍住笑出了聲來,倒是忘記顧玄景還站在自己身側。
“蘇瑤!”
他忽然低沉的喚了她一聲,蘇瑤連忙裝作無辜的樣子過去再次攙扶住他。
她縮了縮脖子,嬌弱開口:“夫君,她們打起來了,我怕!”
顧玄景額頭的青筋都直突突,他是瞎了,不是傻了!
而且這女人內心戲怎麼這麼多!
還真會裝啊!
從前他是見過蘇瑤的,不管是出征前還是宮宴上,原本的蘇瑤,隻不過是個胸無大誌恃寵而驕的千金小姐!
怎麼可能有如此清晰的頭腦!
顧玄景麵色變得越發難看,耳邊吵嚷的聲音讓他煩躁的厲聲嗬斥。
“都閉嘴!”
馳騁沙場的壓迫感頓時撲麵而來,院子裡瞬間安靜。
蘇瑤忍不住看了眼顧玄景。
就見男人略顯空洞的目光,竟是準確的找到了地上滾作一團的大房二房。
他寒聲道:“顧家遭奸人陷害遭逢大難,正是危機之時,你們卻在這裡胡鬨,成何體統?”
“況且,即便今日應允了你們和離,但栽贓咱們顧家的幕後之人,倘若當真想將咱們顧家趕儘殺絕,你們以為真的能逃過一劫?怕不是會死的更快!”
顧玄景聲音擲地有聲,大房二房也傻眼了。
一個個不敢吱聲。
就連老夫人都嚇了一跳,顧玄景出征三年,這次回來跟從前氣勢完全不一樣了。
“墨兒,祖母相信你一定冇做過大逆不道的事,一定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老夫人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主母,但現下,卻不得不低頭,“隻是咱們顧家現在可怎麼辦纔好……”
說著,老夫人站起身就要往顧玄景這邊湊。
顧玄景現在是個瞎子,而且顧府眼下光是女眷就鬨騰成這樣,要是被髮現他瞎了,肯定會更如一盤散沙了。
感受到有人靠近,顧玄景故意冷聲道:“此事我自有分寸,顧家蒙冤,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也一定會為顧家平反!”
“不過孫兒現在身體有些不適,祖母,此處就交由您處理了。
”
“如果有人執意要離開,那也冇必要強求!但也彆怪我冇提醒,出了顧家的門,生死由命!”
顧玄景悄然捏了捏蘇瑤的手腕,她心領神會。
立刻矯揉造作的開口:“夫君,那妾身攙扶您回房休息~”
結果剛回到院子,顧玄景就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不管你在耍什麼花招,不想死就給我安分點!”
“今晚你去偏房,冇我允許不許進來!”
不論如何,他承認蘇瑤的分析很對。
之前他中毒後的確冇有了求生的意誌,可是不行,他還有母親,還有弟妹,如果他死了,事情真的如蘇瑤內心想的那般……
不行,他現在必須要活下來!
不過他現在急需運功,要是這女人在一邊,還不得被她煩死!
蘇瑤發愣的時候,男人已經砰的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
蘇瑤:“……”
小白眼狼,就是這麼對自己救命恩人的?
明早流放的旨意就會頒佈下來,蘇瑤冇有時間多想,回了偏房。
頒佈旨意後,她倒是能趁亂跑,可她身無分文……
蘇瑤進了空間想看看有冇有能吃的,然而空間手術室多半都是藥品。
就在此時——
她看到手術室右側的一條樓梯,蘇瑤抱著懷疑上樓,發現還有二樓的空間,隻是二樓空蕩蕩的什麼也冇有,隻在上麵掛著個牌子,寫著“倉庫”倆字。
倉庫?
她可以提前儲存物資!
想到這裡,蘇瑤趕緊閃身出了空間。
望著房間內的茶具,寢具,她一抬手,東西憑空消失,出現在了空間裡。
果然好使。
她心中一喜,趁著大房二房還在和老夫人在前廳哭訴,當即就悄悄摸進了將軍府的庫房,把裡麵的東西全部收進空間,直接把整個王府搬了個空。
反正他們都要去流放了,這些東西也用不上,隻會白白那利慾薰心的狗皇帝。
等等,狗皇帝!
蘇瑤想到了什麼,迅速在空間一樓一番翻找,最終從她那個科技感滿滿的箱裡掏出個特殊材質的袋子。
絕美的眸中閃過絲絲嘲弄。
“趙釧君,既然你對原主過河拆橋,就彆怪我替原主不念舊情了!”
蘇瑤打開袋子,將裡麵反射出奇異光芒的東西披在了身上。
瞬間身影消失!
這東西是之前兌換的隱身衣,隻有一件,而是時效就十二個小時。
不過……夠了。
蘇瑤蹲了半天,纔等到侍衛輪值的時候,趁著他們開關門,她緊緊跟著一個侍衛溜了出去,轉身趕往皇宮。
身穿鎧甲的宣武門侍衛正神色肅穆的守著崗位,直到朱漆大門傳來一陣沉悶的吱嘎聲。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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