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就奔進了門。
陸澤知道,這一刻,他們七年的感情完了。
而後,溫寬衝出來,怒氣沖沖把她推在牆上,發狠地罵:“陸澤!
你是個傻X嗎?
非要把全家人搞得人仰馬翻!”
溫母一邊心疼安慰著孫夢瑤,還不忘扭頭指責:“趕緊給我滾,以後我冇有你這個女兒!”
這場爭奪,陸澤又輸得徹底。
她這不是第一次試圖反抗了。
18歲那年,她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被保送到國外最好的大學,孫夢瑤就躺在床上裝病,說——“媽,我想要伽語姐的保送名額。”
母親立馬答應。
她當初哭著,甚至跪下去求:“媽!
保送名額是我熬夜無數天才努力掙過來的,我真的很喜歡保送的大學,求求你們彆把它拿走……”“孫夢瑤要出國,咱們家有錢,不是可以送她出國嗎?
為什麼一定得搶我的東西?”
可是溫寬卻率先指責:“你既然知道可以花錢出國,為什麼還爭?
你是不是打心眼裡冇把夢瑤當妹妹!”
“好了!
伽語,你的保送名額讓給夢瑤。”
連一向公正的爸爸都偏心。
事後,孫夢瑤拿著保送書,在她麵前得意地炫耀:“你看,現在溫家,隻要我想要的,哥哥和爸媽都會給我,陸澤,你覺不覺得你在這個家很多餘?”
那時,她懵懂明白——或許很久之前,他們就隻是彆人的爸媽和哥哥了。
後來,命運讓她遇到了江敘禮。
定情那天,玉蘭樹下,江敘禮在她唇角落下的輕吻,發誓承諾:“伽語,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你都是我的第一選擇,我永遠不會拋下你,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那天,她信了他的話。
可最後……她真傻。
從15歲開始,她就是一個人。
她爸媽留不住,哥哥留不住,江敘禮依舊也會留不住。
為什麼還看不懂呢?
一個人挺好,何必奢求留不住的溫暖?
陸澤失魂落魄走出醫院,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車水馬龍,燈火輝煌。
她卻隻有孤獨一個人。
走到路中間,眼睛忽然一黑,接著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陸澤一慌,身體忽然刺疼,接著鼻子湧出一股血腥味的熱流。
這時——“滴滴!”
汽車鳴笛在催促,來自四麵八方。
陸澤剛朝前走,就聽到一陣劇烈的車輪摩擦聲!
“呲——”“嘭!”
她被撞得飛了起來。
第5章痛,很痛。
陸澤的意識陷入黑暗,昏沉間,她好像被海水淹冇,又好像被誰卡住脖子。
呼吸越來越艱難。
她用儘力氣掙紮著,就在快要窒息的時候,終於醒了過來!
卻發現孫夢瑤站在自己病床前,一臉狠毒:“陸澤,你給我去死!”
呼吸機被拔了扔在一邊,孫夢瑤還用被子捂死她的口鼻!
“滾開——”求生的意誌令陸澤忽然爆發力量,一把將孫夢瑤推在地。
“咳咳!”
可她還冇喘口氣,房門忽得被推開:“夢瑤!”
陸澤扭頭,卻見江敘禮一臉緊張奔向孫夢瑤,而孫夢瑤此刻卻一副楚楚可憐:“伽語姐,我好心來看你,你怎麼還生氣推我?”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該為了爭奪大家的關心故意被車撞啊……”眼見這女人越說越離譜,陸澤來不及緩和喉嚨刺痛就辯駁:“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冇有故意——”“夠了!”
江敘禮抱起孫夢瑤,一臉失望睨向陸澤:“警方調查到的行車記錄儀看得清清楚楚,是你站在馬路中間不走,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夢瑤說的對,就算你用生命威脅大家,也冇人同情!”
轟然一下,如同當頭一棒,叫陸澤再也說不出話。
而江敘禮抱著孫夢瑤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頭到尾,他不聽一個字解釋。
陸澤死死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一時不知道,此時此刻是身體更痛,還是心更痛……而接下來,像是印證江敘禮的話,住院半月,冇有一個人來看望陸澤。
這天下午,她一個人來到樓下透氣。
卻在醫院門口,卻看見不遠處,母親、哥哥和江敘禮都陪著孫夢瑤。
他們圍著孫夢瑤上車,話語裡特彆寶貝:“夢瑤,車底盤高,你小心上車點,磕到腳一會又疼了”“頭不舒服就跟媽說,媽給你揉揉。”
陸澤冷眼看著,說不出此刻的心情。
她扭頭準備離開,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句:“伽語!”
腳步一頓,回頭髮現是江敘禮走了過來,還拉住她的手,一副理所當然,毫無芥蒂的模樣。
“今天是孫叔叔的忌日,所以夢瑤這幾天心理狀態很不穩定,我看你傷的不嚴重,所以這幾天才一直陪著她……”“不用解釋了。”
陸澤淡淡打斷,心被傷透,此刻反倒平靜。
她抬頭看著江敘禮:“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何必跟我多說,我會儘快搬出和你一起住的地方。”
那個曾經給她家的地方,已經不是家了。
可江敘禮卻驟然神經緊繃。
他緊緊拉住陸澤,用一種不得已的神態說:“我現在這麼做,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
“他們畢竟是你的家人,我們兩人不好和他們鬨得太僵,而且……”江敘禮停了一秒,才甩出炸裂一句——“你爸剛纔打電話跟我說,其實他跟死去的孫叔叔有過約定。
如果以後他們的女兒喜歡上同一個人,優先讓夢瑤選擇。”
第6章轟的一下,腦海被驚的一片空白。
陸澤差點壓不住喉嚨的血腥,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可還冇等到江敘禮解釋,不遠處的孫夢瑤卻尖銳催促:“敘禮哥,你不是答應要陪我去祭拜我爸的嗎?
我們該走了。”
江敘禮立馬退開,隻留下一句:“我晚點再去看你。”
他們一行人,匆匆上車離開。
陸澤再一次被拋下,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可心口的疼卻怎麼壓不住。
急匆匆回到病房,她顫抖著倒出止疼藥,乾嚥下去。
藥很苦,苦到眼淚差點忍不住。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是溫寬去而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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