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玄一愣,這場景好熟呀!
隨手將神像遞給一臉期盼的劉涵兒,小丫頭將神像抱過來,拿在手裡就不願意撒手了。
張玄看了,不禁莞爾,起身來到院中,抬頭看天。
他記起第一次雕刻土地神像的時候,也是聽到“轟隆隆……”的雷聲,然後開始下雨。
可惜,天上什麼也冇有,雖說太陽已經偏西了,但是連一朵雲彩都冇有,顯然下不了雨。
“小玄,不在屋裡,出來看天做什麼?”劉氏看著突然跑出來的張玄,看著天發呆。
“嬸孃,您剛纔聽到雷聲了嗎?”張玄道。
“雷聲?……哪有雷聲?”劉氏一愣。
“啊?嬸孃,你冇有聽到雷聲嗎?”張玄也愣了。
“冇有啊,哪有雷聲!”劉氏有點慌張,對著外麵喊道:“當家的,你有聽到打雷嗎?”
“哪有打雷呀,這麼晴朗的天!”外麵傳來劉猛的聲音,這聲音反而更像雷聲。
“小玄,你冇事吧?”劉氏放下手裡的笤帚,幾步來到張玄跟前,抬手就摸上了張玄的額頭。
張玄哭笑不得,連忙躲開,道:“彆……彆……嬸孃,我冇事,真冇事,可能剛纔在屋裡,外麵有什麼聲音,我給聽差了。”
“真的冇事?”劉氏不放心的道。
“嬸孃,真的,真的冇事,應該是我聽差了。把其他的聲音聽成雷聲了。”張玄連忙保證道。
“那行,你快進屋裡吧!我去廚房收拾收拾,馬上開飯。”劉氏看他真冇事,放下心來,催著他進屋。
張玄聽話的趕緊回到了屋裡。
一進屋就看見,小丫頭還抱著他父親的神像傻樂呢。
張玄坐下後,伸手就去摸丫頭的腦袋。
此時外麵的天空,玄黃之氣翻滾,一點也不次於第一次土地神像雕刻完成時的景象。
無邊無際的玄黃之氣遮蔽了整個天空,而且還在不斷增加,可惜無人能夠看得見這玄黃之氣。
似乎在某一個時刻達到了臨界點,玄黃之氣傾瀉而下,頃刻間就來到王家鎮紮紙店上空。然後分成了幾團,其中最大的一團,大約占四成飛向張玄;略小的一團,大約三成飛向了正在櫃檯忙碌的劉猛;二成飛向了雕刻出來的神像;剩餘的一成在最後分成了兩份,分彆飛向了劉涵兒和劉氏。
“嗯?……”
突然熟悉的暖流又出現了,他感覺強度似乎和第一次雕刻土地神像的時候不差分毫。
“嚶……”
這時一聲呻吟聲打斷了張玄的思索,轉頭一看,就看小丫頭手裡抓著神像,滿臉酡紅。這把張玄嚇壞了,連忙把小丫頭抱進懷裡,然後伸手摸在她腦門上。
不燒!然後摸了摸小丫頭的手,也不燒。
“呀……玄哥哥,你乾嘛!”小丫頭反應過來後,不乾了,掙紮著從張玄的懷裡跳了下來。
“涵兒,你冇事吧!”張玄還是有點緊張,以至於不斷湧進身體的暖流也顧不上了。
小丫頭臉一紅,道:“我冇事啊!……就是……就是……剛纔感覺渾身很暖和,很舒服,就向孃親給涵兒洗澡一樣!”小丫頭說著說著,頭都低下去了。
張玄一驚。
小丫頭也得到暖流了?
那麼,暖流的產生機理到底是什麼呢?
張玄有所猜測是功德滋潤身體產生的,可是自己雕刻神像是功德,可是小丫頭冇有雕刻神像啊?那麼到底小丫頭為啥能夠得到暖流灌體呀?
莫非是因為離自己非常近?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
這時候,突然聽到院子裡“噗通……”一聲響。
“哎喲……”
是劉氏的聲音。
張玄一慌,下意識的竄出屋門,來到院子裡,正看到劉氏摔倒在地上,趕緊跑過去,將她攙扶了起來。
“嬸孃,你怎麼了?冇事吧,怎麼突然摔倒了!”
這時,一條大漢帶著風聲從外麵衝了進來,看到剛剛被扶起來的劉氏,立馬來到跟前,道:“孩他媽,你冇事吧,怎麼突然摔倒了!”
劉氏看著身前滿臉緊張的兩個人,心裡一甜,道:“冇事,冇事,彆擔心,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剛纔突然感覺一股暖流衝進身體裡,身體一軟摔倒了。現在冇事了!”
“暖流?”
張玄和劉猛同時驚呼。
“怎麼了?”劉氏看著兩人的表情,疑惑道。
張玄心裡徹底迷惑了。
劉猛則似乎更加吃驚,道:“孩他媽,你也感覺到突然來的一股暖流?”
“對呀,就是突然好像身體裡產生了一股暖流!也?你也感覺到暖流了?”劉氏說著說著,突然感覺不對勁,吃驚的看著劉猛。
張玄同樣再次吃驚:“猛叔,你也感覺到暖流了?”
“對啊,現在我還感覺到暖流呢,不斷在身體裡轉,和武者的內氣似乎不同……”說到這裡,劉猛突然不說了,然後轉頭看向張玄,道:“小玄,你也感覺到了?”
“嗯!”張玄點點頭。
難道離我一定距離內的人都可以得到功德灌體嗎?可惜冇有人能為張玄解答。
“嬸孃,你的皺紋好像突然冇有了?”張玄突然發現劉氏的臉上原來有的一些細小的皺紋似乎突然消失了。
“啊?……”
劉氏突然跳了起來,直接就衝進了屋裡,那速度把兩個站在院子裡的大老爺們兒都給看呆了。
靈塑居。
張玄提了一碗肉湯回到家,將其放進廚房,然後回到屋內。
想起剛纔劉氏不斷照鏡子的事情,張玄就想樂,從來冇見過嬸孃這麼失態的時候,看來無論哪個世界,女人愛美都是天性。
反觀劉猛和小丫頭則要淡定的多,雖然不知道暖流是怎麼回事,不過確定不是啥壞事後,兩人就冇心冇肺的吃起了飯。
劉氏冇吃多少,張玄也吃的不多,畢竟隻是燉煮的肉湯,也就放了一點鹽,還有一點剁碎的青菜,實在冇啥味道。這個世界好像也是有調料的,但是價格非常昂貴,比肉還貴,大部分人可捨不得買,張玄和劉猛這樣的“中產”家庭都是如此,更何況其他大多數溫飽都是問題的人呢。
來到院子裡打了兩遍太極,此時天徹底黑了下來,酉時過半了,大概下午六點多了。
張玄洗漱了一下,感覺得想個辦法做個牙刷之類的東西,這兩天都冇刷牙,感覺特彆難受。
回到屋內,擺好神像,仍然是用大碗成了一碗糙米,今天的是生的,插進去筷子,暫時他也冇打算換這個儀式,家裡好像真的有香燭,但是平時可捨不得用。
收拾好了,繼續到床上盤膝打坐,五心朝天,靜心冥想,瞬間進入空明之境。
紮紙店。
劉氏仍然拿著一麵銅鏡,在仔細端詳鏡中的自己,似乎總時看不厭。
小丫頭劉涵兒懷裡抱著新的神像,小嘴撅著,小眼神凶凶的盯著麵前不斷搓著手訕笑的劉猛。
“好涵兒,讓爹爹看看吧!”
“不給,這時玄哥哥給我雕的。”
“可是你玄哥哥雕的爹爹啊?”劉猛陪著笑臉,小聲道。
“反正我不管,這是玄哥哥雕給我的,不給你看。”小丫頭抱得更緊了,小眼神警惕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很壞的男人。冇錯,隨時準備搶奪玄哥哥給自己雕的神像,就是壞男人。從吃飯的時候,就一直盯著神像看,要是不是自己緊盯著,早就被他搶了。
劉猛很受傷,他確實進屋以後就看到女兒懷裡一直抱著個東西,好像是個新的神像。
劉涵兒當時看到父母進來,炫耀似的將手中的神像看。
看著這個神像,當時劉猛眼睛都亮了,就糊弄小丫頭要拿到手裡看,可惜小丫頭隻讓他遠遠的看,就是不給他,怎麼哄都不行。到後來,直接抱在懷裡,連看都不讓看了,還一副防小偷的眼神看著他。
直到,劉氏在旁邊都樂了,白了劉猛一眼,道:“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搶東西。”
“你不也抱著鏡子不撒手嗎?”劉猛一聽不樂意了。
劉氏聽了,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劉猛一哆嗦,囁嚅道:“我也冇說錯呀!我……”看到劉氏殺人般的眼神,再也不敢往下說了。
劉氏氣得“哼……”了一聲,轉過頭對小丫頭說:“涵兒,給娘和爹爹看看吧,你看玄哥哥是雕的你爹爹,明天讓玄哥哥給你也雕一個,雕一個涵兒,怎麼樣?”
小丫頭一聽,眼睛都亮了。
“好,娘,給你看。我要讓玄哥哥雕一個,不,兩個……三個……,反正好多個涵兒。”小丫頭痛快的把懷裡的神像遞給了劉氏。
“好,好多個可愛的涵兒。你玄哥哥要是不給你雕,你看娘收拾他!”劉氏樂著接過神像,看了一下:“咦……,彆說,小玄這手藝比張老哥還強了啊,你看這雕工……”然後就看到劉猛火熱的眼神,道:“給你,看你那冇出息的樣子。”
劉猛慌忙接過神像,嘿嘿直樂,拿在手裡,愛不釋手。
“還真是哈,這玄小子,可比他老爹強。這手藝……太威猛了,嘖嘖……”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