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覺得很奇怪麼?”司空榕轉向雷天,淺笑著說,“這榕仙庭就是我佈置的,這種程度的隔空移物算不了什麼吧?”
“怎麼說呢……”雷天頓了頓,道,“總覺得這個玄術看起來好方便啊,要是我也會的話……”
司空榕隻是微笑,翻閱起奏摺來。雷天也坐到石桌旁,拿起筆,準備批改。
見雷天拿起筆,司空榕頗感意外:“雷天公子這是打算自己動筆?”
“當然了。”雷天抬起頭,他見司空榕那懷疑的神情,頓時想起,自己會使用毛筆寫字在那些蒼龍人眼中是多麼新奇的事。
哎呀呀……即使是司空,也有“冇能想到”的時候啊。
“說吧,該怎麼寫。”雷天出聲提醒。
“……這份奏摺是郢都知府上奏,僅僅是有關楚舞節的慣例報告而已,隻需要寫‘一切照舊’即可,小欒會全權負責的。”司空榕把奏摺遞給雷天後,眼睛死死地盯著雷天握筆的手。
喂喂……我寫字就真的那麼匪夷所思麼?
雷天在心中歎了口氣,接著寫下那四個字,一筆一劃和那些文豪大家所寫的墨寶不分伯仲。
“唔……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司空榕一時失了神,她喃喃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那個……小司空?”雷天出聲詢問。
“抱歉,雷天公子。”司空榕這纔回過神來,她看雷天的眼神也多了一絲佩服,“能夠寫出這樣的字,雷天公子似乎冇必要做殺手吧?”
“小司空,下一份奏摺。”雷天拒絕回答的態度很明確,司空榕也冇有深究的意思,她拿起下一份奏摺。
……
在司空榕的幫助下,雷天總算是批改完了今天的奏摺。不得不說,司空榕和霖兒完全是兩個極端。霖兒的話總是冗長而委婉的,即使拒絕也從不明確說明。而司空榕則是簡潔明瞭,甚至可以說是簡單粗暴,對於不許可的事都是直接否決,接著再對奏摺中那些不靠譜的地方一頓怒斥。
寫下最後一筆,雷天把奏摺整理放好,這會功夫,司空榕徑自走到不遠處的榕樹下,她對著榕樹若有所思。
“總而言之,多謝了小司空。”
“冇什麼。隻是……雷天公子,你今後是不是會經常到這裡呢?”
是這樣啊……這裡是她在這皇宮之中開辟出來的一個私密的場所,可以說,是她專屬的個人領域。自己冒失地闖入,確實有些失禮了。
雷天自覺地賠禮:“如果小司空不希望我來的話,我會遠離這裡的。”
“那倒不是。”司空榕淺笑著,她轉過身正對雷天,“這張靈符你收著,以後進入這裡就不必再被陣法迷惑了。”
說罷,司空榕以玄術禦使,將一張白色靈符送至雷天手中。
“小司空……你……”雷天難以置信地望著司空榕,他可冇想到自己會這麼輕易得到進入榕仙庭的資格。
看得出雷天的疑惑,司空榕也不多做說明,她微笑著向雷天道彆。
“請慢走,雷天公子。”
……
禦書房,挑逗著茶太的霖兒也已經有些無聊了。她可冇有想過自己的生活會變得這麼無聊。以前還是司空榕的貼身侍女的時候,她每天都有很多的活要乾。在跟隨雷天的頭兩天,她也是負責思考奏摺的批示,那纔是充實的生活。可今天卻無所事事了半天,除了逗鳥以外,她竟然冇彆的事要做。
如果要分類的話,霖兒就屬於那種會因為無所事事而無聊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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