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試用期三個月,試用期月薪兩萬,為你們配手提電話,方便隨時與我聯絡,有異議嗎?”
陳浩問趙誌強、黃雅莉、秦亮。
三人搖頭。
試用期月薪兩萬,這已是極高的工資。
“我十六號離開魔都,這幾天我們得把公司人事框架構建起來。”陳浩決定再逗留幾天,公司核心人員的招聘,必須由他把關。
黃雅莉、趙誌強、秦亮同時點頭。
當天秦亮飛赴港島。
黃雅莉、趙誌強也忙活起來。
辦公場地裝修快速展開。
有錢,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容易。
六月十五號,公司主要人員招聘完畢。
晚上,陳浩在和平飯店龍鳳廳請包括趙誌強黃雅莉在內的二十三人吃飯,慶祝公司正式成立,順便讓大家相互熟悉。
黃雅莉、趙誌強陪著陳浩走入包房。
包房裡二十多人起身。
老闆真年輕!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心裡感歎。
今晚陳浩刻意穿上西裝,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一些,奈何十八歲的樣貌,再如何掩飾,也顯嫩。
大家族的少爺。
很多人這麼想陳浩。
趙誌強請陳浩落座。
“我先講幾句吧……”
陳浩站在桌邊環顧眾人,展現出十八歲少年絕不會有的從容與沉穩,道:“你們都是我選出來的精英,也是公司的骨乾……”
人們聆聽陳浩講話。
黃雅莉默默看著陳浩。
工作八年,她見過形形色色的商界大佬,卻唯有這位年輕的老闆,在講話和做決策時有種獨特魅力,令人信賴。
與生俱來的領導者?
黃雅莉好奇。
“我相信,不用太久,浩翔以及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會被全國銘記,被視為成功的典範!”
陳浩說到最後慷慨激昂。
二十三人為之動容,熱烈鼓掌。
“今晚我們開懷暢飲!”
“好!”
人們異口同聲迴應陳浩。
陳浩笑著落座。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包房裡的氣氛變得熱烈。
二十多人陸陸續續來到陳浩麵前,向陳浩敬酒,表達敬意。
陳浩冇擺老闆架子端起酒杯淺嘗輒止,無論誰來敬酒,他都一飲而儘,展現出對下屬的尊重。
這一輪喝下來,雖未上頭,但尿意襲來,陳浩起身去衛生間,在衛生間門口,他與黃雅莉撞個滿懷。
黃雅莉重心不穩,向後倒下。
陳浩急忙前跨一步,伸手攬住黃雅莉纖細的腰。
兩人呈現極為曖昧的姿態。
四目相對。
黃雅莉不知所措。
數秒後,她通過年輕老闆的目光,意識到了什麼,驚慌捂住領口,脫離溫暖的懷抱,麵紅耳赤跑了。
陳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
為避免黃雅莉尷尬,陳浩上過衛生間,冇再返回包房,而是上樓回房間。
第二天。
陳浩趕早離開魔都,這次冇坐火車,乘飛機先到省城西京,再租車回豐川。
二號離家,十六號回來,時隔半個月,陳浩不再是普通高三學生,已改變自己命運,有能力讓父母過上優渥生活。
車外,道路兩邊樹木飛速後退,陳浩歸心似箭。
豐川。
舊城區。
陳浩家所在那條巷子入口處,陸續聚集五輛車,三輛桑塔納,兩輛麪包車。
這裡從未來過這麼多車。
三十多人下車,氣勢洶洶湧入巷子。
為首的兩人,正是李大虎李二虎。
在巷子裡邊嘮嗑邊織毛衣的幾個婦女看到一群人走過來,驚慌散開,躲入自家小院,關緊院門。
陳俊生劉麗萍正要出門,被李大虎李二虎堵在院門口。
兩口子瞬間麵無人色,提心吊膽退回到院子裡。
與此同時,一輛價值三百萬的虎頭奔來到巷子口,車牌號是五個八,豐川人都知道這車牌代表誰。
兩個穿著黑背心展現健碩身材的彪悍漢子下車。
其中一人畢恭畢敬拉開虎頭奔後座車門。
獨享後座的冷酷男人下車。
這人正是朱三,朱建國。
朱三麵無表情走入巷子。
堵在院門外的十幾人瞥見朱三,趕忙讓路。
“三哥!”
“三哥!”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傳入陳家小院。
陳俊生劉麗萍意識到朱三來了,臉色更難看。
劉麗萍握緊的雙手,不由自主哆嗦。
朱三出現在小院門口。
院裡,李大虎李二虎等十幾人紛紛跟朱三打招呼。
“欠債不還,還打傷我的人,這事怎麼解決?”朱三漫不經心問陳俊生劉麗萍。
“欠的錢我們一定還……”
“還錢就夠了?”
朱三皺眉凝視陳俊生,氣勢逼人。
陳俊生無言以對。
“你兒子呢?他不是很能打很厲害嗎,讓他出來。”朱三親自登門,就是想見識見識陳浩的身手。
陳俊生劉麗萍不禁慶幸兒子離開豐川。
“都不吱聲……”
朱三以不屑眼神鄙夷陳俊生劉麗萍,擺手示意身邊人將陳俊生帶走。
幾個壯漢迅速上前控製陳俊生。
“你們要乾什麼?!”
劉麗萍急了,想護著丈夫。
李二虎凶相畢露,上前踹倒劉麗萍。
“讓你兒子在一個鐘頭內去我公司找我,去晚了,彆怪我對你男人不客氣。”朱三撂下話,不屑多瞧劉麗萍,轉身往外走。
丈夫和兒子是劉麗萍最在意的人。
尤其兒子,是她心頭肉。
兒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她生不如死。
“等等!”
劉麗萍嘶喊。
朱三止步,扭頭瞧劉麗萍。
劉麗萍爬起來,從堆著雜物的牆角拿出一個褐色瓶子。
以朱三為首的十幾人冷眼旁觀。
“我把這條命抵給你們,彆再傷害我兒子我男人!”劉麗萍說完這話,擰開瓶蓋,要喝下瓶子裡的液體。
朱三不為所動。
李大虎、李二虎麵露不屑。
“麗萍!”
陳俊生嘶吼掙紮,因為劉麗萍手中那褐色瓶子所貼標簽,寫著三個字……百草枯!
幾個壯漢怕陳俊生掙脫,把陳俊生摁倒在地上,死死摁住。
陳俊生動彈不得,眼睜睜瞧著老婆喝下百草枯,目眥欲裂,淚水淌落。
堂堂七尺男兒,在老婆絕望自殺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了,陳俊生痛徹心扉,也恨到極點,仰麵悲吼。
之前劉麗萍想過上吊自殺,後來覺得上吊能被人救下來,不如喝百草枯,喝下百草枯十有**得死。
為了丈夫為了兒子能過安寧日子,她以最決絕的方式犧牲自己。
“媽!”
聲到人到。
陳浩衝開堵在院門口的人群。
啪!
劉麗萍手中的玻璃杯落地破碎,褐色液體流淌,她也癱在地上,極為虛弱靠著門框,對兒子笑了笑。
臨死前,她能見兒子一麵,心滿意足,也不再擔心兒子丈夫。
她這條命應該能抵消一切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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