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監去傳話。
不一會。
身穿玄衣,頭戴玉冠,腳踩厚底黑帆鞋,腰懸龍紋隨身爐,眉若柳,眸似星,唇如櫻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周小遊瞳孔漸漸放大。
對所來之人,極其驚訝,並非是認識此人,而是被此人那股氣場,給震懾住了。
那名叫宋思的女子,雙手抱著龍紋隨身爐,款款走來,躬身行禮。
那爐子剛好手掌大小,內燃著爐火。
周小遊愣了一愣,“愛卿速速行禮。”
“……”
宋思抬眸看向周小遊,又重複躬身行了一遍禮。
周小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嘴。
一時間,腳趾頭尷尬得蜷縮在一起。
“愛卿尋我何事?”周小遊打算再裝一裝。
“宋思聽說陛下病了,將國事交由國師代理,故專程過來看看。”宋思淡淡說道。
“咳咳。”周小遊快裝不下去了,“宋愛卿對此事如何看?”
“糊塗。”宋思直言,“徐病?卑劣之人罷了,由他掌國事,大熙必亂。”
“哦?”周小遊投來好奇的目光。
宋思言道:“其一,不服眾,毫無背景的他,即便手握大權,也不會有人服從,朝中官員但凡手握實權者,皆屬世家大族出身,他們怎麼可能,聽從那徐病之令。”
“隻怕會陽奉陰違,政令不通。”
“其二,徐病區區方士,德行不良,能力不足…”
“陛下,此舉實在是不妥。”
宋思沉聲道。
周小遊一攤手,無奈說道:“我也冇辦法啊,他逼我的。”
聽著她的話語,宋思愣了一愣,咱們那威儀天下的陛下,何時會做這種小女兒家的動作了?
周小遊再攤牌道:“紀沅姐被他抓走了,我是蓬萊仙山的周小遊。”
“宋愛卿…呸,宋思姐姐,紀沅姐姐說你能幫我們,你快想想辦法吧!”
周小遊跑了下來,搖著宋思的右臂撒嬌。
宋思眉頭一皺,看著“紀沅”對自己撒嬌,一時間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你…”
“你等等,我緩緩。”宋思扶額。
“所以你是說...真正的紀沅陛下,已經落入了徐病的手中?”
周小遊將大致的情況,告訴了宋思。
宋思消化完後,再度確認了一遍。周小遊重重的點了點頭,看向這位手抱香爐的女子。
不知為何,她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人很厲害,出場方式都如此不同,怪不得連紀沅姐都信任此人。
那她就更加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了。
宋思撫摸著香爐,目露沉思之色,不曾想靜心節中,居然發生了這等變故。
說來也是奇妙。
誰能想到,這七日裡令無數大臣感到畏懼的女帝,其實早已經受製於人。
“你是說,陛下被徐病捆了足足七天?”宋思柳眉挑,追問道:“那廝可曾對陛下做過什麼?”
“那倒是冇有。”周小遊回憶著說道。
宋思揉了揉太陽穴,“陛下下落不知,而陛下命格、氣運特殊,萬萬不能有失,而如今...大熙局勢動盪,此訊息若是傳出,恐怕天下會更亂,不好辦啊。”
“而且...”宋思喃喃道:“那徐病,到底是怎麼做到,對陛下使用仙法而不死的?”
“他說他是國師,不受龍氣限製。”周小遊說道。
“國師?”
宋思冷笑,按原定計劃,紀沅乾掉趙、孫兩家,下一步就是順手把這廝砍了,那廝每存在一天,都是礙眼。
宋思所在的觀星樓,纔是行使真正的國師權利的機構,占卜星象,預測吉凶,主祭祀大禮。
可惜發生瞭如此變故。
“陛下啊陛下。”宋思歎道。
“徐病是麼...”
她目光微閃。
既然如此,那便將紀沅陛下救下,再斬此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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