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會心存僥倖,落入徐病手中,還能得到友好招待。
她不是周小遊,也早已過了天真的年紀。
“滿身汗臭,先去洗澡再說。”徐病嫌棄道。
滿打滿算,紀沅也該是七日未洗澡了,紀沅說是貴為女帝,人間至貴,可到底也是凡人。
是凡人便難以免俗。
凡人七日不洗漱,味道還是不小的。
特彆是這七日,紀沅不算安分,一直歧途逃脫,每每到體力耗儘,滿身汗水,才願挺直歇息。
而從靜心山莊一路到國師府,徐病聞到了汗酸味,所以纔打算讓她先洗洗。
紀沅眉頭一皺,冷笑道:“這便急不可耐了?”
徐病聞言愣了一愣,旋即略感興趣的上下打量著紀沅。
那目光,讓紀沅渾身難受,麵色越發難看。
徐病打斷了她的思緒,“陛下啊,你想到何處去了,難不成你倒希望我與你發生些什麼?”
紀沅確實很美,美得不可勝收。
即便曆經狼狽的七日,身上的魅力,也冇有減少絲毫。
但她誤會了。
徐病並不打算如何她,原因很簡單,他雖不否認自己好色,但絕不是色急之人。
“你!”紀沅聽到徐病的話,一時暗惱。
她深吸一口氣,“既如此,你何不出去?”
“出去?”徐病冷笑道,“陛下,我覺得你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我剛剛下達的,可是命令。”
徐病捏著紀沅的下巴,目光冰冷得不含一絲感情,“所以,現在自己跳進浴桶。”
話音剛落。
他大手一揮。
一股玄妙力量傳出,紀沅身上的素衣,刹那之間寸寸崩裂。
“嗡”的一聲,紀沅腦海一片空白。
此景隻道是精美宛若白玉,神工鬼斧雕不得啊。
徐病饒有興趣的看著,卻不帶有絲毫**,或者說**難以操控他。
……
煥然一新。
徐病為紀沅披上一件素衣,身上的汗味被洗去。
徐病將紀沅帶到後院的一間廂房中,在府邸中的位置較偏,用來關押人正好。
將紀沅放下後,徐病鎖好了門鎖,讓一隻烏鴉留守,轉身離去。
在他離去之後。
紀沅靜坐在凳子上。
一語不發。
表情平靜得可怕。
怒氣隱不發,屈辱藏於心。
背於身後的雙手,早已捏緊了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嵌入肉裡,流出了絲絲血跡。
“徐病..這就是你折辱朕的手段嗎。”
“若僅是如此,你可就太小瞧朕了。”
紀沅喃喃低語。
……
徐病也進行了簡單的洗漱,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
此刻天色尚早。
府邸的風景著實不錯,有園林,有窗景,有假山假水。
他遊至一亭子中,自顧自斟了一杯茶,細細品嚐。
這一日,大熙局勢變動之大,不敢想象。
紀沅這個女人難搞,隻是其一。
他從未忘記,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搞好大熙。
而搞好大熙的第一步,便是手攬大權。
不。
該是手攬極權。
等他何時手掌極權,就可以去找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此話雖粗,但卻是至理。
隻是手掌極權,如何之難,便是一國之帝王,手中之權力,也遠不算極權。
何謂極權?
一言之重,勝過九鼎。
僅此一處,便是紀沅,也遠不及也。
這對其他人來說,這是絕無可能之事,畢竟大熙之局麵,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改變。
但對徐病來說。
確實很有可能,原因很簡單…
他是煉氣士,他有法術。還有個坑爹的係統。
“咚咚。”
正想著。
大門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一隻烏鴉飛上天空,看到來人竟是公仲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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