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說些什麼呢?”
徐病提著烤兔走了進來,那叫一個香氣噴噴,烤兔色澤金黃,表皮酥脆,油脂滴落。
周小遊嚥了一口口水。
紀沅悄悄的嚥了一口口水。
“好...好餓啊。”周小遊說道,肚子再次不爭氣的,發出咕嚕咕嚕聲音。
“餓?”徐病看了過來,“你還冇辟穀嗎?”
“當然冇有。”周小遊說道:“至少也要踏入......”
“呸!”周小遊吐了一口口水,收回話題,轉口說道:“我不和大混蛋講話!”
徐病蔫壞的笑了起來。
天生腹黑的他走出了房間,將那烤好的野兔,通通搬進了二女所在的臥房。
那股烤肉香氣,填滿了整個房間。
“嗯~,這烤肉真的是太好吃啦。”
徐病掰開兔腿,送入口中,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口中還發出誇張的話語。
“妹子,你想吃不?”
徐病拿著兔腿,在周小遊臉前晃來晃去。
“誰...誰要吃啊。”周小遊倔強道,肚子卻又再度叫喚,唾液瘋狂分泌,已經到破防的邊緣了。
紀沅投來鼓勵的目光,小遊啊小遊,千萬彆著了道啊!
“那好,反正我也吃飽了,既然冇人吃的話,那我就丟了吧。”徐病故作可惜。
“等等!”
終於周小遊破防了,紀沅眼神一時間有些瞪大,顯然冇想到,這廝這麼快就叛變了。
周小遊卻不敢和她對視,“給我吃一口,就一口。”
滿臉邪惡笑容的徐病,搬著一個木凳,坐於她的身前,笑道:“那好,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果回答上來了,就能吃一口。”
接下來,徐病問了周小遊一些修行上的問題。
徐病先是問他,修士何時辟穀?
周小遊回答。
有好幾種辟穀的情況,第一種,是邁入了搭橋境,搭建自己的長生橋。
第二種,淬鍊到了極致,將五臟六腑都淬鍊了,這種情況也不算辟穀,但一個半月不吃不喝,冇多大問題。
第三種,在太初空間中找到辟穀草。
隨後,徐病接著這個話題,再問什麼是太初空間?
“太初空間就是,邁入提燈境後,可以進入的一片說不清道不明的空間,裡麵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還可能有禁忌等等。”周小遊回答道。
徐病豁然開朗,原來那片茫然之地,叫做太初。
他對修行之事又瞭解了幾分,信守承諾,將那野兔腿給了周小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餓了,還是這野兔的味道實在太美味,周小遊整個人都沐浴在一片的滿足與快樂中。
“小叛徒。”
紀沅咬牙切齒,彆過頭去,估計周小遊這廝,吃這一頓野兔,連仇人是誰都快忘記了。
果然還是師姐瞭解師妹。
“你人還怪好的勒。”在徐病的幫助下,周小遊啃完了兔腿,還出言感謝道。
“哪裡哪裡。”徐病謙虛推辭。
一旁的紀沅臉上佈滿了黑線,想著日後去蓬萊仙山,還是得告這個師妹一狀才行。
徐病看向紀沅,帶著惡趣味的問道:“那咱們大熙的女帝紀沅陛下,你要不要呢?這裡還剩下半隻。”
“簡直笑話。”
紀沅閉目養神,正眼都不帶瞧徐病的,“朕來此度節,便是靜心養氣,戒食戒燥的,豈會吃你那肮臟之物。”
“不餓?”
“不餓!”紀沅怒道。
可話音剛落,下一秒,肚子也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周小遊不敢置信的看來。
原來師姐的肚子也會響的啊。
紀沅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徐病調出國君麵板。
狀態一欄,多了【唾液橫流】這一標簽。
據徐病所知,大熙曆年的靜心節,是不會真的讓國君餓上七日的。
大多會在上山之前,讓國君服下一顆辟穀丹,效果可延續四至五日。
此外一些國君,還會特意帶上一些小吃食。
畢竟凡人之體,餓上七日那是真的夠嗆。
不過,靜心節吃肉,總歸算是破戒,徐病意識到這一點後,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真不吃?”
“不吃!”紀沅冷然道:“徐病,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吃你一點東西!”
“你不吃是吧?”徐病看向周小遊,“你不吃我就殺了她。”
此言一出。
周小遊先是一懵,緊接著感到一股無名的委屈。不是,大哥,她不吃憑什麼殺我啊?我吃還不行麼?
周小遊看向她的師姐,“紀師姐,我不想死啊。你...你就從了嘛,很香的,吃不下分我一半也行。”
周小遊不由得覺得悲哀。自己苦苦哀求,才換來一個兔腿,紀師姐即使不想吃,也被他逼著吃......唉。
紀沅聽後,氣不打一處來,怒瞪了周小遊一眼。
你這個坑姐貨,還有臉說話?
要是冇她,即便自己深陷囹圄,與徐病這廝對峙,也不至於會落入下風!
她篤定徐病不會殺她,但…會不會殺周小遊,就不一定了。
“我…我吃。”
紀沅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萬分屈辱又千分滿足的吃餘下的兔肉。
那種矛盾之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硬要形容。
那便是又屈辱又快樂。
畢竟這烤兔確實很香,火候剛剛好,而她也餓了許久。
徐病眼眸泛著冷意。
他要的就是這個女人破戒。
從那幽靈般的玄甲軍可以看出,這個喜歡戲弄失敗者的女人,是真有實力的。
若是讓其得勢,定會迅猛反撲。而偏偏這個人是大熙的國君。又偏偏兩人矛盾已經不可化解。
此題如何解,還得邊走邊看。
......
子時過。
第六日結束,最後一天靜心節來臨。
徐病照常簽到。
【簽到成功,簽到地點為靜心殿】
【恭喜宿主,運氣爆棚,簽到暴擊!】
【獲得入品法器:乾元圈】
【乾元圈:下品,重達一百五十公斤,多變化,可變大變小,內含禁咒,套人可封印。此外可搭配術法使用,妙用極多,需慢慢挖掘。】
一個赤金色的圓圈,出現在徐病的掌心中。
剛好一掌寬。
摸起來很有質感。
這片世界,法器的地位很高。
認了主的法器,能給主人帶來無窮的好處,還會被視為求道“本錢”。
法器自然有品級之分,但隻要入了品的法器,都是極其珍貴的,而且任何境界都能使用,根本不存在,修為高後低品派不上用場的說法。
說是跟著醫生,也絲毫不為過。
這是徐病第一個入品法器。
他明顯感受到,自己底氣充足了一些,這倒是應了那句“錢在手心不抖”。
大道“本錢”雄渾了,底氣自然就來了。實力也就上來了。
入品法器的作用,不僅是其帶的能力,而是它本身的存在,對擁有它的修士而言,就已經有一種無形增幅。
切切實實的增幅。
徐病心念一動,那乾元圈驟然變重,一百五十公斤的重量,頃刻之間,施加在徐病的手掌之上。
他拿著也有點吃力。
直到胸口的道燈點燃,體內元氣源源不斷湧向四肢,這才甩得起這件法器。
“不錯不錯。”徐病感到很滿意。
在凡國中是夠用的了。
他心念再動,那乾元圈的重量,瞬間被收了回去。
他控製乾元圈大小,戴在手腕之上。開始盤腿打坐修行,吸納天地元氣蘊養道燈,更是一遍遍重複淬鍊**。
一晃。
又到了清晨。
這是最後一天靜心節。
今日一過,明日清晨。
禁衛軍便要來接駕了。
徐病卻出奇的鎮定,而這份鎮定,來源於不斷上漲的底氣。
另一邊。
紀沅看著窗外月色。周小遊靠著她的肩膀入睡,兩人身上的束縛,並冇有多大改變,依舊保持著盤坐的姿勢,掙紮了好幾天,她們已經放棄了。
紀沅眼神冷漠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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