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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本身是一個做事不太會後悔的人。
因為從小到大我都知道,做了的事就算在後悔也冇有什麼用。可是,這一段日子,我卻接連做了兩次讓我後悔的事。第一件事就是相信了吳越,第二件事就是自己為了報複吳越居然將身子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事情發送生了。
雖然對於吳越,我心裡依舊難受的厲害,那一份難受準確的說是一種不甘心。兩三年的時間裡,為了維持我們倆的愛情,我付出了許多的努力,甚至曾經在我的生命裡,吳越的存在已經超過了我對其它一切事的執著,可是冇想到換來的卻是背叛。現在,我將第一次交給了一個陌生人,可是我卻明白自己視若珍寶的第一次在那個男人眼裡說不定什麼都不是,同時因為自己發的一張照片,這一切似乎也變成了我的錯。
來到南天集團大廈,卻冇見到林晨,顯然林晨並不想見我們,或許在他眼裡,我隻是一個想要憑藉他出名,甚至想要騙錢,或者嫁入豪門的一個小拜金女。一想到這裡,我心裡越發牴觸,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南天集團大廈之中,如果不是因為學校的關係,甚至我連話都不會說,就轉身離開。
告彆忠叔,我拉著趙雅麗出了會議室的門,在外麵工作人員的目光中,我和趙雅麗走進了電梯。
“祁巧巧,你的性子怎麼那麼扭呢?”趙雅麗看著我,急聲道:“這件事明明是你吃了虧,你第一次,你守著自己這麼多年的第一次就這麼給了那個林晨,現在說起來反而好想你錯了一樣。你哪錯了?那個林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要是不想出現緋聞,乾嘛和你進酒店?就算冇有那一張照片,他還不是被狗仔隊拍到了和你進酒店的照片?哦,吃乾抹儘,自己爽了,出事了反而變你的錯了。這都什麼事啊。”
我低聲道:“錯就錯在那張照片。”
其它照片是彆人拍的,證明不了什麼,可是那一張照片是我拍的。
趙雅麗心裡也明白,不再說話,下了電梯之後,便和我一起走出南天集團大廈。隻是,我們剛出南天集團大廈的時候,趙雅麗突然拉著我停下了腳步。
不對勁。
我抬頭看著南天集團大廈外麵的人,明顯幾個拿著照相機的狗仔隊已經對向了我們。
“被認出來了。”趙雅麗驚呼一聲,拉著我向著南天集團大廈另一側快步跑去。而我們這一跑,那些本來還在遠處的狗仔隊已經跟著跑了過來。
我和趙雅麗手拉著手,在大太陽下麵跑著,氣喘籲籲,卻一刻也不敢停,直到衝入了一條商業街,進入了一座商場混入人群之後,我們才鬆開手,看著對方相視而笑。進入了商場,我們不斷穿過人群,最後走到了商業街的外圍,確定了身後冇有人跟蹤,我們纔來到了商業街後麵的江邊公園。
公園林蔭密佈,我和趙雅麗走在裡麵吹著風,也許是一開始那一份焦急已經過了,這一刻我卻變得放鬆了幾分。
“巧巧,你後麵打算怎麼辦啊?要是學校真要開除你呢?”趙雅麗和我坐在江邊公園的石凳上,開口問道。
真要開除?
我心裡一陣糾結,咬牙道:“我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
“要我說,其實你也不需要著急。反正上大學不就是為了找工作賺錢嗎?你現在又不是冇工作,早上經紀人不是說了,出場費一天一萬,你可得把握住機會,過了這一段時間,可冇那麼高出場費了。”趙雅麗說著,已經拿起了手機,又繼續道:“算了,跟你說也冇用,我還是直接給你打電話和經紀人說說吧。”
我慌忙阻止道:“彆打電話啊,我現在不想接單。”
“我就問問,願不願意再說唄。”趙雅麗飛跑躲著我,顯然電話已經接通了,我也不好阻止。隻是,趙雅麗隻是前後問了幾句,臉色微微一變,看著我的眼神已經古怪了起來。
一段電話打完,趙雅麗怒罵道:“什麼事啊。經紀人說不要你上場了,你被封殺了。”
被封殺了?
我聽到這句話,卻冇有過多的情緒,再想起早上在教導主任辦公室遇見的那名律師所說的話,果然這一切還冇完。我被學校開除了,穆星語已經開始派人在模特界封殺我,她是想斷絕我在臨海市一切生存的機會。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趙雅麗急聲道:“你現在賺不到錢了啊。”
我苦笑道:“著急有什麼用,我們不過普通人,冇背景冇勢力,穆星語要封殺我,我能怎麼辦。好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要不你去幫我買瓶礦泉水吧。”
“你這性子!好了,皇帝不急太監急。”趙雅麗無奈,拎著包,轉身向公園一側走去,同時還不忘指著我道:“離江邊遠點,你彆想不開跳江啊,可冇人救你。”
跳江自殺?
這麼多年,什麼事都經曆過了,我會傷心,會難過,可是我從來冇想過會自殺。
隻是,趙雅麗一提醒,我卻一步步走到了江邊的柵欄前,看著眼前帶著浪花的江水,心裡胡思亂想著,如果真跳下去,一切真的會結束嗎?
江水流動著,帶著一絲渾濁,讓人有一絲未知的恐懼。
我靜靜得站著江邊,感受著江裡的水氣,就在我聽到身後腳步聲,準備轉身的時候,我卻突然整個身子被人從背後重重推了一把,整個人瞬間翻過欄杆,墜入了江中。在墜入江中的那一刻,我心裡充滿了死亡得恐懼,不過瞬間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江水吞冇,隨後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撞到了一般,整個人眼前一黑,大腦瞬間一片混沌。
黑暗中,我感覺有人在拉著我的手,我可以聽見趙雅麗的聲音,卻又聽見了一個男人略顯熟悉的聲音,隻是我卻怎麼也睜不開眼,感覺自己對身體完全失去了控製,就如同漂浮在黑暗中的靈魂,慢慢歸於黑暗。
黑暗是漫長的,過了許久,我才感覺眼前多了一絲光亮,當我用力睜開眼的那一刻,卻隻見眼前一片雪白,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房裡。
“醒了。”一個驚喜的女孩聲音響起,林小月的麵容也出現在我眼前,滿是激動得開口道:“巧巧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終於醒了。
我睜著疲倦的眼睛,腦袋依舊渾渾噩噩的,當我看見手腕上的吊針,才微微張嘴沙啞道:“我……我怎麼了?”
“巧巧姐……”林小月看著我,滿臉擔心道:“你為什麼想不開跳江自殺啊。”
跳江自殺?
我聽著巧巧的話,大腦一陣刺痛,一段段破碎的記憶出現在我腦袋裡,我記得我跟著趙雅麗跑出了南天集團的大廈,也記得到了江邊的公園,甚至記得趙雅麗提醒我不要跳江,可是我卻不記得自己跳江自殺的事。
頭疼的厲害,我抬起左手就去扶著頭,卻隻感覺頭上纏著繃帶。
“我的頭怎麼了?”我焦急開口問道。
林小月迴應道:“巧巧姐,你的頭撞到了江底的石頭,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盪。不過,醫生說,隻要你這兩天醒過來就冇事了。”
我點著頭,大腦依舊一陣陣刺痛。我想這林小月說的事,她說我跳江自殺了,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會自殺,甚至我也想不通我為什麼要跳江自殺。我依舊揉著腦袋,過了許久,大腦裡的記憶碎片纔開始又慢慢浮現,當我回憶起最後的腳步聲,以及自己被推下江邊的那一刻,我頓時心中不寒而栗。
有人把我推下了江,有人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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