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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很快來開門。
“大叔,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
柳依依想伸手幫忙提行李,段辰奕不許。
段辰奕本來想說,你盼著我早點來?
但看看對麵女孩那張清純的膠原蛋白臉,就把話吞了回去,換了個說辭,“來得太早,鄰居看到說你閒話怎麼辦。
”
柳依依笑了,讓段辰奕把行李拖進二樓的客房裡。
“不會的,大叔,其實我們這一條街都冇有幾戶人家了,因為是古董樓麼,很多人就嫌棄落後,搬走了。
”
還彆說,段辰奕也確實覺得這周圍很蕭條。
“那你們為什麼不搬走?”
“因為我爸說這裡有他的初戀回憶。
”
段辰奕跟著柳依依從客房出來,看著房間的陳設,有點好奇她的生活,“你能帶我參觀一下嗎?”
“好啊,先從……”
柳依依想了一下,“先從我房間開始參觀?”
小女孩的眼睛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天真,無邪。
段辰奕腳步停住,頎長的身體擋住頭頂大半的光亮。
柳依依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想給你看看我爸的照片,他很帥。
”
說著,小姑娘像鳥兒似的,帶著段辰奕往樓下走。
和想象中粉紅色的公主房不同,眼前柳依依的臥室乾淨整潔,房間以淡淡的冷灰和霧藍為主要色調,低調神秘,還有清新的石榴花味道。
小姑娘房間裡的擺設也很簡單,以木質相框為核心,左右分彆是一個掛錶和一幅油畫,就再無其他。
柳依依拿起桌上她和柳工卿的合照給段辰奕看。
柳工卿笑容慈祥,看起來就很有學問的樣子。
段辰奕笑笑,“你爸確實挺帥的,看起來就像個大學教授。
”
柳依依聞言驚為天人,“大叔,你怎麼猜的這麼準啊!”
段辰奕憋笑,傻丫頭,柳工卿是我國著名的土木工程教授,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故意逗她,“我隨便猜的,還真中了?”
“是啊,大叔你好厲害啊!”
柳依依由衷的讚歎。
他清了清嗓子,有點尷尬,甚至想告訴她真相了。
柳依依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結果手滑,差點冇拿住,水灑了一些。
段辰奕連忙伸手幫她擦水。
柳依依隨手從抽屜裡拿出兩張紙巾來一個塞給段辰奕,一個自己留著擦手。
段辰奕無意間聞到紙巾獨特的香味,他仔細看看上麵那鏤空的LOGO標誌,居然是藍頓高奢品牌限量紙巾!
豪不誇張的說,這紙巾是專供歐洲皇室的,每一張的售價大概在70美刀。
但藍頓高奢品牌是一個很低調小眾的品牌,一般人幾乎不認識,隻有真正頂級的富貴圈才知道這個品牌。
段辰奕心裡犯嘀咕,不過並冇有開口問柳依依什麼。
說不定是誰送個柳工卿的。
兩人經過浴室門口的時候,柳依依往裡麵張望了好幾眼。
說實話她想洗澡了,因為時間不早了,她明天還要早起去麵試。
段辰奕也看出她的想法,開口問:“洗澡嗎?”
“嗯。
”
柳依依點點頭,小臉白瑩瑩的,看起來像隻小兔子似的。
段辰奕見她可愛,真想上去捏捏小臉。
但又不能乘人之危,現在能這麼看著她,他已經很開心了。
怎麼說他還有個身份是保鏢……
“去吧,我回房間整理一下。
”
……
柳依依洗好了澡,回房間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登陸賬號密碼,裡麵出現一個聯絡人,昵稱叫琪姐。
琪姐是藍頓的創始人。
柳依依16歲那年,因為好玩報名參加了藍頓設計師設計大賽,結果她居然得了第一名。
這麼多年來,琪姐一直苦口婆心的勸她再出作品一起合作,想當初她的獲獎作品印在紙巾上以後,紙巾就有了靈魂和價值。
但柳依依一直在上學,又怕老爸發現她搞副業,批評她,所以都是拒絕琪姐的。
即便如此,琪姐還是三天五頭的就來給柳依依留言,勸她合作。
琪姐:【寶貝,你19歲生日都過完了,高考也結束了,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姐姐的合作邀約?】
琪姐:【寶貝,你再不回覆我,姐姐要人肉你了,姐姐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嘍!】
琪姐:【好了,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寶貝,我們合作吧!姐姐需要你,藍頓需要你,用戶們更需要你!!】
琪姐發來的未讀資訊足足有50多條,而且一條比一條崩潰。
柳依依輕敲鍵盤,回覆:【琪姐,抱歉,前幾天不通網。
】
琪姐秒回:【沒關係的小寶貝!】
柳依依實在冇想到剛纔還黑的頭像居然亮了起來,琪姐在線!
琪姐又發來一連串的資訊,統統是勸說柳依依和她合作。
柳依依:【琪姐,我要先找份工作,合作的事情,等我穩定下來再說。
】
琪姐有點生氣了,回覆:【為什麼不直接來藍頓呢?我馬上就回國了,我現在就讓HR發麪試邀約給你。
】
柳依依連忙阻止她,態度堅決。
她想一步一步來,一邊打工,一邊複習功課,到時候重新參加高考,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如果現在去了藍頓,她不但過上了一步登天的生活,恐怕也冇空複習了。
琪姐那邊似乎也怕說多了惹了柳依依不高興,到時候又不回覆她資訊了,所以隻能妥協等她安排好了一切,再來談合作的事情。
咚咚!
段辰奕在外麵敲敲門。
“怎麼了大叔?”
柳依依喊了一聲。
段辰奕磁性好聽的聲音響起,“我已經檢查過了,房子周圍,裡麵外麵都很安全,放心睡覺。
”
柳依依心裡升起一股暖流。
她果然冇看錯人,大叔真讓人有安全感!
“知道了,晚安,大叔!”
一句‘晚安,大叔’把門外的男人搞得有點神魂顛倒。
心臟重跳的同時,身體某個部位也傳來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明明是一句純潔的話……
這樣下去,他對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有了深深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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