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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唇部肌膚相觸,謝承屏住呼吸,一顆心跳得飛快。
他輕輕一觸,旋即分開,垂眸看了看謝妙瑜的反應,確定她冇有醒來的跡象後,謝承大著膽子再次親了上去。
蜻蜓點水般的吻令他爽到尾脊發麻,他耳朵爬上一層薄紅,內心卻叫囂著還不夠。
謝妙瑜紅潤的嘴唇像抹了蜜一般引誘著謝承,他實在是忍不住張嘴含住她的下唇舔了舔。
她的唇果真和他心裡想的一樣香甜,謝承紊亂,捏著謝妙瑜的下巴迫使她張口加深這個吻。
片刻,謝妙瑜發出嚶嚀,伸手推他。
謝承怕繼續下去會吵醒她,不捨地離開她的唇,靠著床柱喘氣,又扭頭去看她被自己親得略微紅腫水潤的唇,心中的空口霎時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填滿。
謝承嘴角上揚,眼中滿是欲色,蒼白的皮膚漸漸染上一層豔麗的紅。
良久後,謝承的呼吸才慢慢平穩下來,在謝妙瑜床邊的地上躺下。
*
謝妙瑜醒的時候,床邊已經冇有人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昨夜謝承來過。
昨日她交代李嬤嬤去管事那拿庫房的賬本,豈料管事整理了半天,竟是讓人給她擔來了三箱賬本。
“府裡庫房的東西有這麼多嗎?”謝妙瑜不禁驚訝地詢問,畢竟這幾箱看著也得有上百本。
她原先就是想要去庫房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翻找全心蠱麻煩,纔想著看賬本找的,可這麼多的賬本,就是她和芙蓉苑的彩月彩霜彩惠彩珠四個婢女一起通宵達旦地找,怕也得找個兩三天。
“夫人您有所不知,這些年給大人送禮,想和大人打好關係的人數不勝數,再加上還有陛下和燕王送的東西,這府裡的寶物,可謂是多如牛毛啊!”管家回道。
謝妙瑜讓他們把箱子放下,坐在貴妃榻上默默歎了口氣,還是讓李嬤嬤還有四彩幫她一起找全心蠱。
主仆六人找了半天,到了酉時,謝承身邊的方池找了過來。
“夫人,大人在外麵等你。”
謝妙瑜這纔想起還得應付母親,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看了太久的賬本,總覺得魂魄像是被吸走了似的,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長寧侯府內,老夫人坐在上座,端起茶盞淺淺呷了口,瞥向下座的謝妙瑜夫婦,隨口一問:
“謝承,你近日都察司的事務可還繁忙?”
謝承恭敬回答:“回母親,都察司監督百官,有彈劾佞臣,為朝廷除害,為百姓謀福之責,小婿身肩重任,向來兢兢業業,不敢怠慢。”
“你能得聖上重用,擔任都察正使乃你之幸,隻是事務繁忙之際,也不萬萬不可忽略家裡。”
老夫人將茶盞一放,開始步入正題:“謝承,你而今也到二十一歲了,可有想過要個孩子?”
謝承頓時明白老夫人邀他們來的目的,想到昨日謝妙瑜神神秘秘不敢明說的舉動,意識到她原是害羞了。
“小婿自然是喜歡孩子的,隻是生孩子的事情,還是得看夫人怎麼想纔好。”
他將話題拋到謝妙瑜身上,又朝她笑了笑。
謝妙瑜冇理他,扭頭看向母親,嬌嗔道:“姣姣明白娘想抱外孫的心願,隻是娘也知道,姣姣自幼體弱多病,被郎中說過難以有孕,姣姣覺得這所謂的婦科聖手怕也治不好姣姣,娘還是彆抱太大希望好。”
“這能不能治好,也得試過才知道。”老夫人語氣強硬,命人去把在耳房候著的婦科聖手許娘子叫來。
那許娘子是個約莫四五十歲的婦人,在京郊開著間小醫館,除了治夫婦不孕外,還順帶治一些風寒類的小毛病。
她提著藥箱,恭敬地行禮後,老夫人便招手讓她給謝妙瑜和謝承都看看。
許娘子給謝妙瑜把脈時麵色稍有些凝重,謝妙瑜從未想過要與謝承生孩子,並冇放在心上。
給兩人都把完脈,許娘子回稟道:“大人身體康健,子嗣自是無憂,隻是夫人體寒虛弱,恐有不孕之症。”
老夫人抓緊椅子把手,問道:“依娘子之見,得怎麼辦纔好?”
“這樣吧,老身給夫人開一副藥調養,夫人且吃上一年,一年後老身再來診斷,如若夫人脈象依舊,那老身也無能為力了。”
謝承聽言去看謝妙瑜,見她神色如常地低頭玩著手帕,彷彿被說有不孕之症的人不是她一樣,便放下心來。
他雖是喜歡小孩,但也隻喜歡他和謝妙瑜生的小孩,如果謝妙瑜肯待在他身邊的話,哪怕不生也好。
許娘子寫好了藥方,老夫人珍寶般地小心交給李嬤嬤,又叮囑她記得每日監督謝妙瑜有冇有喝藥。
謝妙瑜本以為婦科聖手的事情就這麼應付過去了,正想起身和母親告彆,卻聽老夫人又有些不平衡地說:
“生孩子是夫妻二人的事情,怎就隻有我女兒要喝藥受苦,娘子那邊可有什麼郎君也能喝的藥?”
明明不孕的是謝妙瑜,但老夫人就是這般不講理,心疼女兒,也要讓謝承喝藥。
許娘子愣了會,忽地反應過來什麼,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謝妙瑜道:
“大人雖是身體康健,但也可以吃點助興的藥,這藥吃了不僅能讓人慾仙欲死,老身還在裡麵加了點秘方,益於得子。”
謝妙瑜起初還有點聽不明白,待看到許娘子和母親曖昧的笑容後,她才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
謝妙瑜頓時覺得手裡拿的不是什麼藥,而是一個燙手山芋,她臉上熱得慌,胡亂地把藥塞進謝承手裡:
“這是你要吃的,你自己拿著。”
謝承接過,默默收到袖子裡,看著謝妙瑜羞得嬌豔欲滴的臉,他心情愉悅,忍不住逗她:
“夫人放心,為夫會聽從醫囑,老實服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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