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看了看左右,附耳低語道,“似乎,還說了大公子的名字……”
哦?
趙高聽了,當即嘴角一咧,“這不就對了?這不都是好事嗎?好,你辦的好,回頭我自然有賞!”
“哎呦,多謝趙大人!”
“去吧!”
趙高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心裡得意一笑。
這次,我看扶蘇你到底還有什麼救!
“陛下?您回來啦?”
趙高走進寢宮,立馬裝出一副關切無比的樣子,立在一旁,故意含笑問道,“陛下這次出去,可是收穫頗豐?”
“收穫的確多,是趙高來了?”
嬴政躺著,緩緩開口,卻好似在閉目養神一般。
一個宮女,正小心翼翼的拿著絲絹,貼在嬴政的頭上,緩緩著擦拭。
“是,是臣奴來啦。”
趙高聽了這聲音,心裡又是一樂,忙小心說道,“陛下,臣奴剛纔不在宮裡,迎駕晚了,請陛下恕罪。”
“嗯,去哪了?”
“臣奴去興樂宮見胡亥公子啦!”
趙高故意含笑細聲說道,“胡亥公子真的是勤奮,昨夜學習律法,人都有些著涼了。臣奴想讓他休息一下,他卻說,隻要能為父皇效力分憂,他怎麼捨得休息呢?哎,如胡亥公子這般忠孝,實在是令人感慨……”
“忠孝?嗬……”
嬴政聽了,猛地抓住自己額頭上,宮女手中的絲絹,突然睜眼,直起身來,一把扔了過去。
“孝你媽的頭!”
對!
嬴政心裡一怒,那先生罵得對啊,孝他媽個頭啊!
這個畜生!
嗡!
趙高見狀,不禁一陣頭皮發麻,一時驚錯至極。
他趕緊撲通跪下,“臣奴萬死,臣奴萬死!”
這,這是怎麼了?
趙高心裡鬱悶極了,也是困惑極了。
這到底咋回事兒啊?
為何陛下會突然動怒,為何陛下能夠如此動怒?
“陛……陛下……”
趙高小心,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臣奴說的是十八公子胡亥,不是大公子扶蘇啊……”
陛下該不會聽錯了,搞錯了吧?
我說胡亥,陛下生什麼氣,發什麼火呢?
“你以為朕聾了?”
嬴政聽了,更是吼了一聲,“你們死了朕都不會聾!”
嗡!
聽到嬴政的話,趙高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啥情況?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陛下,這到底是受到什麼刺激了,竟然能反應如此之大?
“胡亥?胡亥這個逆子!不,這個畜生!”
嬴政喝道,“朕真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千刀萬剮了!”
什麼?
聽到嬴政的話,趙高心裡又是一陣慌亂,大為震驚。
當然,更是十分的不解。
到底什麼情況?
為什麼前些時候陛下對胡亥還那麼的寵愛滿意,就連昨天都對胡亥還很是稱讚,怎麼到了今天,怎麼就簡簡單單的出去了一趟,對胡亥的態度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嘶?
難道是出去遇到的這個人?
遇到這個什麼野外之人,和胡亥又有什麼關係呢?
還是……
趙高心裡不禁打鼓,胡亥在自己宮裡麵那些所作所為,被陛下給知道了?
可就算是那些所作所為被陛下知道,陛下頂多會申斥他,而不可能說他是畜生吧?
說是畜生,那得多惱怒,纔會如此?
趙高心說,昨天陛下說扶蘇,好像都冇說扶蘇是畜生之類的……
“學律法?”
嬴政又喝道,“學個屁!學律法乾什麼?學律法以後好殺人,殺自己人是吧?這是你教他的嗎?”
“陛下,臣奴哪敢?”
聽到嬴政的話,趙高一陣大驚,卻又趕緊說道,“陛下,臣奴萬死,不敢做任何忤逆陛下的意的事啊!望陛下明查!可……”
說著,趙高心裡一動,趕緊說道,“可陛下,胡亥公子畢竟是公子,臣奴不過是一個宦官,那隻敢做臣奴該教授的東西,又因為胡亥公子年幼,臣奴豈敢什麼都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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