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範武的真·同行,隻不過他們的運氣比較倒黴。
畢竟範武的那個騙子師傅,一輩子都冇有遇到真正的詭事。
這哥倆剛來囚龍縣冇多久……
就中了一個大頭彩。
也算是有點活該吧!
最後……
就是那幾個和尚了。
那幾個和尚表情都是愁眉苦臉,好似有什麼問題,在困惑著他們一樣。
其中,兩個長得比較壯實的和尚,在用一種凝重的目光看著範武。
他們從範武身上感受到一種壓力。
這讓他們警惕無比。
倒是為首的那個肥頭大耳的和尚,冇有和其他人一樣,將目光轉向範武。
自顧自地愁著臉。
金龍寺住持——命:123——力:4.5——技:金剛經殘篇
武僧甲——命:43——力:3——技:無
武僧乙——命:49——力:3——技:無
出乎意料,幾個和尚是有本事的。
哪怕那個金龍寺主持看起來,也與那個江湖騙子一樣,頗為肥頭大耳。
隻能說,人不可貌相吧!
這金龍寺住持力屬性與白鬚老道一樣,但技明顯比白鬚老道少一個。
冇想到小小的囚龍縣……
有真本事的人還不少!
短短的幾秒時間內,範武就將眼前的這夥人,瞭解了一個大概。
“特奶奶的!冇道理啊!”
還未等範武迴應白鬚老道,一道暴躁煩悶的聲音就乍響:“那個屁股生瘡的撈錢知縣莫不是在胡言亂謅!每個縣的縣衙都是有皇氣護著的,那些狗屁妖魔鬼怪,怎敢進入其中作祟?”
“住……住持,您又犯嗔戒了……”
旁邊的武僧,弱弱提醒了一句。
“是嗎?那當佛爺我冇說過!”金龍寺的住持麵色不變,雙手合十,打了個佛號。
“阿彌陀佛~”
“……”
“那位是金龍寺的住持。”
白鬚老道似乎看出了範武的疑惑,特意解釋道:“老道我曾聽說,他皈依佛門之前,曾是山裡的一個馬匪。”
“後來不知怎麼就放下屠刀,出家成為了金龍寺的和尚,現在成了金龍寺住持。”
“所以他脾氣火爆一點,也是正常的。”
說到這裡,白鬚老道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範武。
因為範武這誇張的健碩體型,以及渾身散發著的那股彪悍氣勢……
比金龍寺住持更像山裡的馬匪!
“這位金龍寺住持,方纔雖然話說的粗鄙了一點,但說得並冇有錯。”白鬚老道蹙著眉頭,開口分析道:“昨夜大鬨縣衙的應該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如果是的話那必是大妖魔。”
“但那種能夠無視皇氣的大妖魔,做事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又為何會放任那些捕快安全的離開?完全說不通。畢竟,妖魔都是吃人的!”
“所以……老道我覺得,昨夜在縣衙鬨事的,更有可能是人!”
“範道友,你覺得呢?!”
範武能說什麼?
他先前甚至連縣衙有皇氣庇護這個概念都不瞭解。
這種情況下,能提什麼意見?
能發表什麼看法?
隨便亂說的話。
怕是會露餡!
況且他本來就是想來劃水的,如今見到縣衙裡有幾個真有本事的人,那就更加堅定了他的劃水想法……
隻要自己不出力,就能完美規避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一些危險。
等到這個白鬚老道和金龍寺住持,把縣衙裡的麻煩給解決掉後……
他就直接向知縣索要賞賜。
最後……
開潤!
“貧道也是這麼覺得的。”最終,範武露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微笑,並說出了一句廢話。
“冇想到範道友也與老道的想法一致,那看來真實情況就是如此了!”白鬚老道斷定地說了一句,然後又有一些感慨的說道:“範道友不愧是天師之徒,老道我花了好些時候纔想明白的事,範道友剛來就想到了。”
“唉,後浪推前浪啊!慈悲慈悲。”
範武:“?”
範武還以為自己的騙子師傅,當初隻是騙過了囚龍縣的官府、以及那些地主老財。
結果冇想到,他的騙子師傅,竟然連修道之人都能糊弄!
啊這……
難道是因為這個白鬚老道老眼昏花,看不出他的騙子師傅是個大騙子?
“對了,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了,範道友你應該不認得老道我吧?”白鬚老道撫須,繼續道:“老道道號陽乙子,年輕時算是遊方道士吧!後來就在囚龍縣定居了,還收了兩個小道童。”
陽乙子,範武對這個道號有點印象,但印象不多。
記憶裡,那個騙子師傅提到過這個道號。
他記得騙子師傅,似乎很避諱這個叫陽乙子的道士。
可能是騙子師傅知道陽乙子有真東西的原因,不想與對方有過多的接觸。
否則,一旦露餡……
就要牢底坐穿了!
“阿彌陀佛,牛鼻……咳咳!陽乙子道長,你那邊是否發現什麼端倪?”金龍寺那肥頭大耳,且口無遮攔的住持,湊了過來。
他長相頗為憨肥,乍一看還挺和氣。
但誰能想到,這樣的一位金龍寺住持,曾經竟是一個山裡馬匪!
陽乙子冇有生氣,他似乎與金龍寺住持是老相識。
早已習慣對方的粗鄙之語。
他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當聽到陽乙子的那種猜測時,金龍寺住持是皺著眉的。
但聽到範武也認同後……
他眉毛舒展開來了。
金龍寺住持挽著佛珠,恍然大悟:“原來是有人搞鬼……這位囚龍觀的範道長,也是這般認為啊!那事情的真相冇準就是這樣了。特孃的,老天師的真傳弟子就是厲害啊!比老子寺裡的一群飯桶強多了!”
“住持……”武僧語氣弱弱提醒。
“阿彌陀佛~”
“……”
範武:“?”
有那麼一瞬間,範武很想把這些人的腦袋全都擰下來,然後把他們的腦子給掰開,看看裡麵是一個什麼樣的奇特構造。
“範道友,你覺得接下來該如何做?”陽乙子這句話剛一落下。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範武的身上。
範武人都麻了!
如果無法解決掉縣衙發生的詭事,賀財升那個囚龍縣知縣許諾的賞賜就拿不到。
拿不到賞賜,就意味著跑路的盤纏,隻有十幾兩銀子。
他本想劃水摸魚,讓其他人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自己坐享其成就行。
可誰知……這幫傢夥,竟然把他當主心骨了!
在場的不管是和尚還是道士。
都覺得他範武很厲害。
淦!
這一切的萬惡之源,還是那個騙子師傅!
“縣衙裡存放證物的地方在哪?”範武深吸一口氣,冇有回答陽乙子,反而問了這個問題。
陽乙子一怔,但還是回答道:“老道在進去縣衙之前,問過知縣大人他們,他們將縣衙裡的各處位置都說出來過。縣衙存放證物之地,在東邊的一處庫房內,那兒叫架閣庫。”
“帶我去看看。”範武要看一下,那副腳枷到底還在不在。
到了架閣庫,範武看了眼上麵的門鎖。
毫不客氣的一腳正踹了上去。
嘭!!!!
巨大的響聲把眾人嚇了一跳,隻見架閣庫的厚實大門,竟被範武踹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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