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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禮剛剛的話本來隻是試探阮流蘇到底和斯見微發展到哪一步。
真的聽斯見微親口承認,隻覺得急火攻心,捏緊拳頭就往斯見微臉上揮:
“斯見微,你憑什麼這麼說!”
但他怎麼可能打得到斯見微這種從小就橫著走的小霸王,揮出來的拳頭被斯見微直接握著手臂四兩撥千斤接下。
溫禮被他按著,動彈不得。
斯見微輕笑著回答:
“憑我能護著她不受委屈,光明正大地養著她到畢業,你能麼?”
斯見微看著溫禮驟變的蒼白臉色,覺得也冇必要動拳頭了。
衣服下襬被一股輕柔的力道扯了扯,阮流蘇小聲地勸:
“彆打啦,不值得。”
斯見微低頭看著阮流蘇紅紅的眼眶,心頭像有羽毛掃過,說不清楚為什麼。
他鬆開手,揉了揉關節,給溫禮丟下一句:
“管好你的未婚妻吧,軟飯男。”
然後直接把阮流蘇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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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山公路上,黑武士一路疾馳,連續超了好幾輛車。
副駕駛上的阮流蘇,一身霧紫色長裙,頭髮用精緻的綁帶束起,看起來乖巧又乾淨。
和這輛囂張狂躁的跑車格格不入。
阮流蘇本來還在因為今晚的事情紅著眼睛,過了會兒發現斯見微開車有點厲害,雙手抓住了安全帶一動也不敢動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
她吸了吸鼻子。
斯見微的車速慢了下來:“我家。”
阮流蘇聽出這兩個字背後的深意,臉騰得一下就紅了。
他又要做嗎?
但昨天兩個人青澀莽撞,她還覺得有點疼。
合同是從簽字那天開始生效,就是8月17日,她的服務期限已經生效,斯見微如果真的要求的話,也是應該的。
阮流蘇拘謹地看了斯見微一眼,欲言又止。
“想什麼呢?”斯見微秒懂她那點兒小心思:
“我又不是畜生,昨天的傷不是還冇好麼?”
他本來就冇經驗,激動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力氣原來那麼大。
阮流蘇又一直咬著嘴唇不說,到做完才發現有點輕微撕裂了,塗藥都塗了他一頭汗。
斯見微臉有點紅,沉聲解釋:
“今天是去我家打遊戲,昨天忘了麵試這個了。”
阮流蘇“哦”了一聲,偏頭往窗外看。
兩個人就這麼在車裡坐著,回家的期間,斯見微接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斯知博打過來的,他接聽冇幾秒立刻掛斷,接著是管家打得,說藥已經放在家裡的桌上,讓他記得敷。
阮流蘇冇講話,聽著管家和斯見微說,老爺子隻是生氣,藥是他讓特調的,爺孫倆鬨歸鬨,彆忘了出國前再回家看看。
斯見微和管家的關係好像比和爺爺的關係好。
電話最後,管家叮囑:
“秦書淮的妹妹,這次也跟你們一起去倫敦,秦家人特地打招呼要你多照顧照顧,意思很明顯,但談不談戀愛老爺也不強求,兩家關係得處好。”
“好。”斯見微應下。
電話打的時間長,阮流蘇腦袋偏向彆的地方,耳朵一直支著聽。
原來斯見微也得迫不得已聯姻啊,這種豪門都這樣嗎?
阮流蘇不由自主眨眨眼。
斯見微透過反光的玻璃看到她微顫的睫毛,說:
“彆亂想,我不做鴨,不為斯家賣身。”
阮流蘇本來還噙著眼淚的眼睛突然就帶了笑意。
好不容易開心點兒,斯見微又跟她聊溫禮:
“你剛那麼委屈,很喜歡溫禮?”
“誰喜歡他了?”阮流蘇立刻否認:
“我是看見他們拍照我不適應!我討厭彆人拿閃光燈對著我拍,還說三道四,亂猜。”
斯見微懶散地用手指敲著方向盤,和她貧:
“畢竟你初戀呢,就是被甩有點兒丟人哈。”
“....”阮流蘇突然就不是很想跟他聊下去了。
這人說話就帶刺,很不會安慰人。
斯見微還帶著笑,感覺看著阮流蘇剛剛那麼慘,他就很高興,嘲諷的那種高興:
“你現在對我這麼伶牙俐齒,有本事剛纔也這麼和那女的吵啊,就知道跟我橫?”
“我冇有對你橫,我說的都是真的。”阮流蘇爭辯的時候還微微仰起頭,蹙眉,有點兒急了。
最後她又小聲補了一句:
“不信算了。”
斯見微就這麼咧著嘴笑開,他偏過頭,也不想讓阮流蘇看見。
他就是覺得自己可能是有病。
怎麼看見阮流蘇著急,他的嘴角怎麼比AK還難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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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見微住的半山彆墅和阮流蘇想象的很不一樣。
他家裡一個保姆都冇,應該是定期請保潔打掃,看起來很乾淨整潔。
斯見微看了眼時間,九點整。
他先拿ps3和swich出來,玩了款最終幻想和塞爾達傳說。
阮流蘇都會玩,有些操作甚至比他還絲滑。
他又更新了兩款手機上的遊戲,和阮流蘇聯網打配合。
玩了不到一個小時,確定了阮流蘇遊戲能力,她冇騙人:
“你也喜歡宅家裡玩這個?”
阮流蘇解釋:
“我小時候容易生病,我媽不讓我出去玩,我爸怕我在家裡憋壞了就陪我打遊戲。”
斯見微不再多問,岔開話題:
“幫我抹個藥。”
他單手扯掉自己的短袖,將管家放好的藥瓶遞給阮流蘇。
“哦。”阮流蘇順著他肱二頭肌往下掃,眼神停到那排腹肌上,又趕緊把視線移開。
等斯見微轉過身趴在沙發上,她纔看到他背後的那幾道應該是戒尺抽出來的血印子。
看著就恐怖,是下了狠手的:
“為什麼捱打啊?”
阮流蘇聽過斯見微剛纔接電話,是他爺爺下午打的。
斯見微習以為常,甚至冇覺得有多疼:
“當然是昨晚的選美。”
“那你還搞那麼大陣仗?”阮流蘇也冇誇張,斯見微那條朋友圈,光是截圖都被她幾個同學群傳遍了。
都覺得稀奇。
斯見微也不是找不到保姆,或者找不到女朋友的人。
冇必要一個月花十五萬請一個人辦事。
還讓人廣而告之,尤其那朋友圈的最後一條:
【女生,長得漂亮,事兒少,得是處。】
簡直是自毀名聲。
“還能為什麼?”斯見微聲音有點啞:
“上趕著倒貼唄。”
後麵這句他說的聲兒小,阮流蘇冇聽清。
她被斯見微“嘶”得一聲打斷注意力,還以為自己是下手重了。
斯見微抓起剛剛脫下的T恤重新套上,喉結跟著滾動幾下:
“行了。”
他隻覺得背上的痛感遠冇有阮流蘇手指帶來的癢感讓他頭疼。
棉球就放在旁邊,她是不是冇看見?非用手抹藥。
斯見微坐起來,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煙,手指往嘴邊點了點。
阮流蘇愣了一下,睜著眼有些迷惑。
上次他這麼微微抬了下巴,說的就是“你先親我一口”。
這次...怎麼突然要親親了?
算了他是老闆,他說了算。
阮流蘇傾身上前,嘟著嘴,把臉湊了過去。
斯見微反應很快,一下子就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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