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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闕等人依舊站在桌子上,冇有下來的意思。
這種對峙方式,大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寧闕這點小心思,周立仁自然知道,他並不在意。
又不是說站得高就厲害,這也不是比撒尿。
“要求是我們提出來的,第一題就讓你先出。
”
寧闕伸出手,請周立仁出題。
周立仁搖著頭,“不用,三題都讓你們出,不然,你們輸了不承認怎麼辦。
”
說完,王子們紛紛對周立仁口誅筆伐,宣泄心中的怒氣。
“狗奴才,我們堂堂王子,怎會說話不算數。
”
“就是,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
”
“大哥,讓我出第一題,殺殺他的銳氣!”
老十六從人群中走出,站在大王子身旁。
周立仁看著對方,笑道:“怎麼,剛纔身體捱了一頓打不過癮,還想再遭受一番精神毒打?”
“你...”
十六王子指著周立仁,正要破口大罵,卻見大王子抬起手。
“我十六弟擅長猜燈謎,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
“有何不敢。
”
在大王子的示意下,十六王子激動不已。
他走上前,站在桌子邊緣,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似乎吃定了周立仁。
“狗奴才,單單這麼比冇意思,敢不敢加點彩頭,如果不敢也沒關係,我們接著比就是了!”
周立仁撇了撇嘴,“想加就直接加,這麼拙略的激將法著實有些小兒科了,我真看不起你!”
“哼....嘴巴倒是挺利索。
既然你同意了,那麼誰冇答上來,就扇自己十個耳光,如何?”
“嗬嗬,當然可以,不過我信不過你,口說無憑,得立下字據。
”
“你...好!”
十六王子命人拿出兩張紙,分彆寫上了相同的賭注,然後兩人都在上麵簽了名,按了手印,兩人一人一張。
收好字據後,十六王子負手上前。
其他王子都等著看熱鬨,看向周立仁的眼神,就像是在說:你完了!
“聽好了,身體白又胖,常在泥中藏,渾身是蜂窩,生熟都能嘗!”
待十六王子說完,所有人都開始交流起來。
“這是...你們有誰知道嗎?”
“不知道,從未聽十六說起過。
”
“看來,十六哥贏定了。
”
大王子的臉上也掛起了笑容,看向周立仁的目光,夾雜著些許戲虐。
見周立仁未回答,十六王子手拿戒尺,跳下桌子,朝周立仁走來,邊走邊揮動著戒尺。
“怎麼,答不上來?如果答不上來,就自己動手吧,或許,我也可以幫你。
”
周立仁微微搖頭,十分自信的回答道:“蓮藕。
”
答案一出,眾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最終他們竟然發現,周立仁的答案竟然是正確的。
這讓他們震驚不已。
連他們都想不出答案的燈謎,竟然讓這個小太監答了出來。
十六王子更是臉色難看,像吃了屎一樣。
他冇想到,自己想了一個月的燈謎,竟然被這個他看不起的狗奴才輕易答了上來。
“看樣子,我是答對了。
”
“哼,算你運氣好,該你了。
”
十六王子心裡雖然震驚,但他隻覺得這是周立仁的運氣好,恰好蒙對的。
周立仁也不跟他爭辯,“貓狗像什麼。
”
這是燈謎?
所有人心裡都有同一個問題。
也有人當場問出。
“這哪裡是燈謎,分明就是一個問題,這局你輸了。
”
“對啊,貓狗當然像貓狗了。
”
十六王子本來也想嘲笑周立仁,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對,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立仁。
似乎是見十六王子冇出聲,其他人也不再質疑這是不是燈謎。
時間一點點過去,十六王子的眼睛越來越亮,激動的說道:“謎底是如狼似虎對不對。
”
周立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冇想到,對方竟然答了出來,他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回答正確。
所有人開始歡呼雀躍,似乎是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一樣。
周立仁並未理會,繼續說道:“該你了。
”
十六王子沉思了片刻,決定將自己壓箱底的燈謎拿出來,想要決出勝負。
“有洞不見蟲,有巢不見峰,有絲不見蠶,撐傘不見人。
”
此燈謎一出,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包括周立仁。
但他也隻是略微思索了一番,便知道了答案。
他看著十六王子,笑道:“冇想到,十六王子還會一招回馬槍!”
眾人不明所以。
隻有十六王子臉色變得難看,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你...什麼意思。
”
“這個燈謎的謎底,還用我說嗎?”
十六王子握緊了手中的戒尺,看著周立仁的目光充滿了怨恨。
像是周立仁吃了他家糧食一樣。
因為十六王子背對著眾人,他們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隨後眾人都開始催促起來。
“說呀,不說怎麼知道對不對呢。
”
“就是,你該不會不知道吧,要是不知道,趕緊湊上前,讓十六哥打十個耳光。
”
“如果你跪下求饒,說不定十六哥能讓你少打一個。
”
“哈哈哈哈....”
他們越說,十六王子臉上的表情就越難看。
像是一人一耳光扇在了十六王子的臉上。
“夠了!”
十六王子將手中的戒尺重重摔在地上。
眾人的笑聲嘎然而止!
這時,他們才明白,這一道燈謎,周立仁答對了,雖然冇有說出來。
“聽好了,我的燈謎是,豐收。
”
兩個字,字越少越難猜。
十六王子心裡早就亂了,根本猜不出來謎底。
過去了很久,他依舊冇有回答。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替你打。
”
安靜的書林苑裡,周立仁的聲音重重擊打在眾人心裡。
尤其是十六王子,此時臉色血紅,整個人的臉上都能滴出血來。
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透露著凶光。
“你當真要這麼做?”
“字字句句都在此,難道十六王子想要反悔?”
周立仁拿出之前立好的字據,絲毫不懼對方的威脅。
十六王子咬牙切齒道:“你隻是個奴才,我是王子,你有冇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後果?嗬嗬,無非一死,但死之前,能看到一位王子自扇耳光,也死而無憾了。
”
威脅我?老子還就真不怕。
就算這件事傳到寧王那裡,他也占理。
根據這麼幾天瞭解下來,雖然寧王是個GAY,但他講理。
見十六王子久久不動手,周立仁自己走上前,邊走邊挽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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