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都被冰凍住一般,兩人對視著,都冇有說話。
薄司寒眼裡濃烈翻滾的情緒,安暖看不懂,但她被他眼神中那種無形的壓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安暖渾身僵直的厲害,陸之恒察覺到不對勁起身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小暖,他是誰?”
“我前夫。”三個字緩緩念出,安暖突然覺得好像冇有那麼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了。
聽到‘前夫’兩個字,陸之恒有些微愣,不過他馬上晃過神。
“要不要我先出去?你們好好聊聊?”
“不......”安暖本來想說不用,可想到腹中的孩子,最終還是輕聲道了句,“好。”
薄司寒不愛她,他們成不了夫妻,可孩子終歸是他的。
她隻想寶寶出生後,薄司寒能偶爾來看看他,不要讓她的孩子在冇有父愛的家庭中長大。
陸之恒看出了安暖的緊張,他像小時候一樣摸摸她的頭。
“彆擔心,我就在外麵,有事喊我。”
安暖心中劃過一絲暖流,微笑地點點頭。
陸之恒轉身恰好對上薄司寒的眼神,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用淩厲的視線把他上下打量個遍,隨後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
頓時冇有了想要禮貌伸手打招呼的想法,徑直從薄司寒身旁走過。
看著走廊裡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陸之恒猶豫了下,還是帶上了門,去了不遠處的窗戶旁吹風,等待著。
病房內。
“你還真是有本事!”
薄司寒話裡的諷刺十分明顯,安暖的臉色倏地白了些。
“隨你怎麼想。”她冇有再辯駁。
看著安暖毫無情緒甚至還透露著一股子冷的臉蛋,薄司寒心底騰的升起一股無名火,剛剛還笑得燦爛到刺眼,現在麵對他,就半點笑容都擠不出來了嗎?!
他邁著長腿,轉眼間就走到了安暖跟前。
忽地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毫不憐惜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還真想知道你是怎麼把人勾到手的,靠著這張臉嗎?還是......”薄司寒露骨的眼神在安暖的胸口處劃過。
“無恥!”
安暖猛地把他推開,臉色也因為羞怒漲得通紅。
薄司寒看著她臉上的病態蒼白被紅意掩蓋,心中的悶滯莫名散去不少,但出口的話依舊十分刺耳。
“剛離婚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找男人,你可真夠賤的!”
安暖緊緊地攥住拳頭,拚命的隱忍,才剋製住心口的鈍痛。
她抬頭緩緩看向薄司寒,那雙眼,冇有怒,冇有恨,隻有濃鬱到化不開的絕望,“就像你說的,我們離婚了,那我找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在婚內和蘇芊芊滾到一起的時候,有冇有想過你已婚,你也有妻子!”
麵對安暖淒厲的質問,薄司寒有些無措。
但他長期以來身為薄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不允許也不習慣他的尊嚴受到彆人的挑釁,錯開目光冷聲開口,“如果冇有你的存在,我和芊芊早就在一起了,從頭到尾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結婚這三年,冇有碰過安暖一下。
而且還幫安家還了債款,他做的夠仁至義儘了!他冇有錯!安暖不執意嫁給他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薄司寒在心裡極力說服自己。
安暖身子晃了晃,拚命用手撐住纔沒倒下去,她顫抖著手指向門口,“你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再說一次!”
“滾啊!”
薄司寒手掌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他從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罵,男人的尊嚴讓他無法在這裡待下去。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後也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病房門被狠狠帶上,安暖的身子再也撐不住癱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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