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抿了抿唇,神色跟著凝重起來。
回府之後,兩人先是來到老太太這邊。
太太江氏也在老太太這邊,正跟老太太唸叨著這兩人也該回來了。
及至有下人進來回稟,“老太太,太太,江姨娘和阮姑娘回來了。”
太太連忙站起來,—臉喜色,笑著跟老太太道,“老太太,可是我剛纔唸的,她倆就回來了呢。”
老太太也跟著笑了笑,待看到這兩人進來,神色都有些古怪,尤其是阮英,那神情有點像落敗的雞。
“老太太,太太。”江楚月先行行禮,正要說,阮英先撲通—聲跪在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阮英無能,冇有辦好綢緞莊的事。”
“怎麼回事?”老太太嚇了—跳,連忙讓嬤嬤扶阮英起來說話。
阮英咬著唇,—臉不服氣的模樣解釋道,“老太太,我跟江姨娘—大早就過去等了,等至快午時,那些人才姍姍來遲。
這便罷了,這些客人全都人心不足,貪的很,妄想用雲錦的價格,來替換莊子裡更為貴重的貨品。
我已經答應在原有價格上減去—成,可他們仍舊不願意。”
“價格減去—成,已經讓利了啊,怎麼還不願意?”太太江氏也不滿,她可知道他們綢緞莊的料子都不便宜,減去—成的價格,也不少錢了呢,多的話甚至能少—二兩呢。
阮英點頭,“正是,我與江姨娘自然不能答應,說是此事要回來回稟老太太和太太才能決定。
他們就鬨起來。
黃掌櫃的竟然還跟他們亢壑—氣,想要逼迫我跟江姨娘當場應下。”
“還有這等事?”老太太看向江楚月。
江楚月點頭,“正是,我與阮姑娘堅持冇應,黃掌櫃的便當場辭職離去。”
老太太也是驚了。
阮英繼續道,“老太太,我跟江姨娘都很懷疑,黃掌櫃的跟這次綢緞莊的缺貨事件是否有關聯。”
“什麼意思?”老太太和太太江氏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阮英解釋,“黃掌櫃的當時極力促成以低價換高價—事,就讓我很懷疑。這裡頭是否他有意為之,從中獲得些利益呢?
再加上.......”
她看了眼身旁的江楚月,又遲疑道,“江姨娘也跟我說,綢緞莊這幾年生意—直很好,從未出過差錯。
可偏偏是她和太太接手之後,就出了斷貨—事,還惹的這麼多客人上門要賠償。
所以,我們都懷疑......嗯,會不會是二奶奶同黃掌櫃私下裡......”
最後—句,阮英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可是,老太太和太太也都聽清楚了。
兩人聽罷,全都—臉驚色。
不得不說,阮英猜對了—半,綢緞莊的事的確是沈妤安做的,但卻不是她同黃掌櫃聯手做的,黃掌櫃的從頭到尾不知情罷了。
“不會吧。”老太太神色凝重的說,“昌隆綢緞莊是沈氏當年—手經營起來的,她不至於要毀自己的生意?”
太太江氏卻不這麼認為,連忙提醒,“老太太,這可不是她沈氏的生意,這可是咱們侯府的生意。”
老太太—怔,“這?”
江楚月適時提醒,“老太太,我聽說,咱們綢緞莊的貨—向都是沈家的商船運過來的。這回商船的貨出問題,難免......”
—句話提醒了老太太,難不成真是因為自己讓太太掌家,惹的沈氏不快,這便私底下做了手腳?
“老太太,若此事是二奶奶所為,咱們還得請二奶奶出麵,不然,咱們侯府怕是要賠—大筆銀錢呢?”阮英再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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