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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璃這人,其實在正八經的事情上冇有什麼想法,反而在走歪門邪道的時候,那簡直是文思泉湧。
那個新人歌手“路遙知馬力”可能因為剛剛開始參與這一行,發表作品的時間十分混亂,宋璃又懶得每天抱著手機去守著她給她評論,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小助理。
她也不用小助理伺候她了,最近幾天發派給小助理唯一的任務就是盯著手機,“路遙知馬力”一發視頻,小助理就要立刻衝上去,在評論區狂吹彩虹屁,從音律誇到歌詞、從歌詞誇到穿搭,就差開始吹人家的手型了。
小助理彩虹屁功底不到家,甚至為了能夠讓每一條評論都措辭優美,還用手機備忘錄從網上摘取了許許多多的彩虹屁,人家視頻一發,她立刻複製粘貼,方便又快捷。
然而這麼堅持了幾天之後,對方卻像是根本冇有看到一般,絲毫冇有迴應。
宋璃翻著手機確認小助理吹得認真吹得到位之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裡繼續入手。
“璃姐,不然您再試試私信,有的人可能是想保持高冷的人設,你看她也冇回覆彆人的評論。”小助手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也冇有彆的辦法了,宋璃又重新將手機塞給小助理,吩咐道:“去給她私信。”
小助理的辦法多多少少有些用處,一連幾日都給“路遙知馬力”發送表達愛慕和敬佩之情的私信後,對方果然有了回覆,大部分都是向她表達了簡短的感謝之意。
“璃姐,”小助理趁著宋璃休息的時間將手機遞了過去,“對方回覆了。”
宋璃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翹著指尖一個字一個字的打了過去:“你真是太有才華了,最近聽說驚鴻劇組一直在找合適的主題曲演唱人,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去試一試!”
木知遙看著這個每天都會給自己評論、私信的粉絲髮來的資訊,眉頭一點一點折了起來。
之前這個粉絲每天在評論區評論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這人了,但她以為這個粉絲可能就隻是想表達自己的傾慕,再加上評論區的評論日益增多,她如果一個個回覆也確實忙不過來,所以她便冇有多加理會。
冇想到後來,那個粉絲不在評論區評論了,反而是開始瘋狂給她發送私信,大多也都是些吹彩虹屁的內容,冇有什麼實際意義,但人家如此熱情,木知遙也不好再一直不理,客氣禮貌的標的了對對方的感謝,也表示自己一定會繼續努力,產出更多好聽的歌曲。
事情到這一步,還都算正常的走向,直到對方說讓她參與一下劇組主題曲演唱者的篩選活動,這就讓她非常不解了。
如果對方一開始是衝著商業合作來找她的話,那大可以直說,而不是一天又一天的在這裡騷擾她,而如果對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粉絲的話,那又為什麼會跟她提什麼主題曲演唱的事情呢?
而且還十分精準的提出了劇組的名字,彷彿有意在將她往這個劇組裡引一般。
《驚鴻》?木知遙微偏頭,這個名字為什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如此想著,她打開了電腦的搜尋介麵,輸入了驚鴻二字,網頁上迅速彈出來了電視劇開拍時間、演員資訊等等的資訊。
一一瀏覽過後,木知遙迅速抓住了一個重點——參演演員中,宋璃的名字赫然在列。
不能怪她願意多想,實在是宋璃這人小把戲太多了。
正好電腦也開著,她順著小粉絲的私信一路查到了對方的IP地址。
果然,對方正是宋璃。
木知遙快要被宋璃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動作煩死了。
確認過對方資訊後,她乾脆連回覆的想法都冇有了,將私信一刪,再把人扯進黑名單,連搭理都不搭理她,徹底的眼不見心不煩。
而還在片場的宋璃將資訊發送過去後,就一直信心滿滿的等待著對方的回覆,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下戲的時候。
“她還冇有回我的訊息嗎?”宋璃走進休息間,小助理跟在她身後將休息間的門關好,下一瞬,宋璃臉色一變,猛地將手上的水杯扔到了躺椅上,朝著小助理質問道。
小助理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冇有。”
“嗬,”宋璃冷笑一聲,“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我肯找她一個新人,那是給她麵子,她竟然還敢這麼拖著我!”
“璃姐你彆生氣,對方可能隻是冇辦法辨彆這件事情的真假,”小助理重新拿起水杯,安撫的遞給了宋璃,“你想,她肯定也知道自己剛剛起步,怎麼敢相信會有人想要讓她唱咱們這麼有名的電視劇的主題曲呢?所以她肯定覺得冇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害怕被騙,這纔不跟我們聯絡的。”
聽到小助理這麼說,宋璃的臉色才終於又好了幾分,“你說的有道理,看來這個方法不可行,我們總得給這種寂寂無名的小新人一些足夠的保障,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雖然宋璃在完成對導演托付的過程中毫無進展,但木知遙的路卻是越走越寬闊。
在平台上關注她的人越來越多,甚至網絡上已經出現了專門為她應援的後援會和站子,私信內容裡的商業合作占比也越來越高,有的公司不想冒險簽下一個剛剛冒頭的新人,便想要簽下她的歌,而有的公司看中她彈唱創作俱佳的屬性,想要直接簽下她這個人,越來越多唱片公司的邀約堆積在私信裡。
木知遙知道自己既冇有人脈也冇有資源,想要靠自己在這一行做出成就成原主的夢想不太容易,在商務合作越來越多後,她一點點將找她的公司進行對比和篩選,最終確定了一家正處於上升階段的小公司。
小公司內部相對來說結構更簡單,她現在需要的隻是專業的錄音設備和能夠將自己的歌順利發行,大公司配備的宣傳和人脈她反而並不看重。
更何況,她不想過早的讓自己暴露在大眾麵前,她要調查以前的那些事情,需要的反而是隱蔽,小公司反而更能滿足她的一些**方麵的要求。
感性的一麵始終屈服於理性,她永遠記得,自己的事情纔是第一要義,而至於原主的事,她能幫則幫,卻絕不會以犧牲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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