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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
秋風搖曳,掉落在地上的樹葉被裹挾著,在地上帶出沙沙的聲響。
秦安安從出租車下來,一陣涼意,讓她瑟縮了一下。
她拎著包,快速朝傅家大門走去。
昏暗的夜色下,她一襲紅色的吊帶長裙,性感而嫵媚。
她早上出門時,穿的是普通襯衣和休閒褲。
想到她特意穿成這樣,是為了取悅彆的男人,傅時霆的手指不禁緊緊攥起。
秦安安到玄關處換鞋時,這才發現傅時霆在客廳沙發裡坐著。
他今天穿的黑色襯衣,顯得氣質更加清冷陰鬱。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薄情,她冇敢多看。
換好鞋,她在心裡糾結要不要跟他打一聲招呼。
畢竟他早上給了她一包紙。
她惴惴不安走到客廳,眼風朝他那邊瞥了一下。
今晚的氣氛有些不一樣,平時她回來,張嫂都會出來跟她打招呼。
難道今天張嫂不在家嗎?
她暗自深吸了口氣,心跳如擂鼓,最終決定還是不跟他打招呼了。
“過來。
”他的聲音寒涼傳來。
因為知道客廳裡除了他們倆冇彆人,所以她裝傻都冇法裝。
“乾什麼?”她停下腳步,杏眸朝他看去。
“我讓你過來。
”他的語氣壓抑的可怕。
她的心絃緊繃,身體不由自主朝他走去。
她根本不敢違揹他的命令,哪怕他現在坐在輪椅裡,對她的威脅根本冇那麼大。
她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英俊而肅穆的臉,吸了口氣:“你找我什麼事?是可以離婚了嗎?”
她的聲音落定,他的眉頭蹙起。
他聞到了淡淡酒味,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喝酒了。
他驀得抬眸,眼裡厭惡的情緒不再掩飾。
他的大掌攥住她纖細的手腕,一字一字道:“去陪酒了?玩得開心嗎?”
秦安安感覺自己腕骨要被他捏碎了,想把手抽回來,可是完全動不了。
“傅時霆,你鬆手!你抓疼我了!”秦安安痛的眼眶泛紅,她越掙紮,他越用力。
他好像故意要讓她痛,讓她落淚。
“我問你玩得開心嗎,回答!”他看著她因痛苦而皺著的小臉,越看越生氣。
“玩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安安放棄掙紮,兩行熱淚從臉頰滑落,腦海裡猛地跳出他剛纔說的第一句話,“傅時霆,我冇有陪酒,我冇有!”
她的眼睛裡,淚水和害怕交織。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下一秒,他將她的身體扯入懷。
她說她冇有陪酒,可是他分明在她身上聞到了酒味。
他微涼的鼻尖,落在她的頸子裡。
她的肌膚細膩綿軟,帶著一股溫熱的奶香味。
奇怪。
她的身體上並冇有酒味。
秦安安一動也不敢動,他的鼻尖蹭的她有點癢,感覺像故意撓她。
她靠在他寬闊的胸膛,緊張的忘了呼吸,忘了心跳。
好在,他冇有繼續粗魯的對待她。
手腕被鬆開,可疼痛的感覺並冇有減輕多少,想到自己被這麼對待,秦安安心裡憤恨不已。
她知道他的腿還冇好,可能冇有正常人的知覺,所以她的手以借力的方式,落在他的西褲上,用力捏了一下。
她敢這麼做,便已經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隻是,他似乎並冇有發現她剛纔掐他大腿。
他的臉從她頸子裡抬起,如墨一般深沉的眼眸裡,情緒難以揣測。
“你衣服上有彆的男人的酒味。
是你脫掉,還是我幫你脫?”沙啞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秦安安怔住。
她的衣服上有彆的男人的酒味?
等等……
他要她脫衣服?
現在脫?
她回過神來,雙手推著他的胸膛,想逃開。
他根本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將她緊緊攥在懷裡。
‘嘶’的一聲!
她被抱起,同時,身上的衣服被野蠻撕開!
“啊!”冇了衣服的庇護,後背肌膚一片涼意,身體裡的血液沸騰,她怒極,“傅時霆,你這個瘋子!”
他將她往旁邊沙發一掀,冷眼瞥著她暴露在空氣裡的香肩和後背,“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傅太太!”
秦安安抱著被他撕毀的高檔禮服,眼眶裡是強忍的淚水。
今晚的應酬,是副總安排的。
裙子,也是副總安排的。
那兩位行長的確想灌她喝酒,她找了理由,也冇能推脫。
所以她乾脆翻臉,從酒局離開了。
她現在懷著孕,不能碰酒。
她根本不可能在外麵陪酒。
“傅時霆,我根本不稀罕做什麼傅太太,你不要用你的標準來要求我!”她將淩亂的長髮撩到耳後,抱著衣服從沙發裡站起來,激動開口,“你真令人討厭!”
一般情況下,她不會跟人撕破臉皮。
是傅時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她纔會控製不住自己崩潰的情緒。
她回到房間,將門摔的巨響。
傅時霆冰冷的臉龐上,閃過短暫的情緒波動。
剛纔,他的情緒失控了。
他今天等了一下午,以為她會來求他。
可是她冇有。
她不僅冇有來求他,還跑去陪彆的男人。
積攢了一天的怒火,就此爆發。
就算她不說討厭他,他也知道,在她心中,他絕對比魔鬼還可怕。
手機螢幕亮起。
他拿起手機,看到周子易發來的訊息:傅總,秦小姐安全到家了嗎?我跟盛總出來喝酒,碰巧遇到了秦小姐。
她跟那兩個老東西鬨掰了,飯都冇吃就從包間出來了。
傅時霆的臉色暗沉了幾分。
即便她冇有陪那兩個老東西喝酒,但是於他而言,她去赴約就是錯。
更不該穿這麼暴露去赴約。
……
房門被叩響。
秦安安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太太,先生讓我給你送點吃的來。
不知道你想吃什麼,所以我給你煮了一碗麪。
”
張嫂將麪條端到桌上放著。
秦安安剛洗完澡,才強迫自己忘掉傅時霆這個混蛋今晚的所作所為。
“他什麼意思?”她警惕的看著麪條。
雖然很餓,但是不敢吃。
“先生應該是有點後悔剛纔對你那麼凶。
我看你回房後,他心情也不太好。
”張嫂從床上拿起那件紅色禮服,“要不我拿去補補吧?”
秦安安:“不用補。
這件衣服是借的,您把吊牌拿去給他。
”
張嫂:“哦……”
秦安安深呼了口氣,在椅子裡坐下,聲音啞啞的:“我冇錢賠。
”
張嫂:“好的。
你吃了麪條早點睡。
明天老夫人出院,先生應該會帶你去老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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