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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已經率先走在前麵。
岑施怡愣了一會兒,才匆匆跟上去,為什麼覺得今天的顧景然和平日裡不大一樣?
兩人在商場走走逛逛,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等他們出來的時候,顧景然手裡拎了大包小包許多東西,引得不少人探究的視線。
“買的多了。”岑施怡倍感尷尬。
顧景然把東西一一放進後備箱,見她還無措的站在那裡,淡淡道:“回家了。”
“哦。”岑施怡心裡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冰川下生出了一簇一簇的火苗。
回到家之後,顧景然把東西送到了岑施怡的臥室,見她一直站在視窗,單薄的身體弱不禁風。
“過來。”他衝著她招手。
岑施怡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緊張的看著對麵的男人,新婚那天不好的記憶立刻潮水似的的湧進了腦子裡。
“什麼事情?”
顧景然皺眉,她怕他,這種認知讓她感覺十分不舒服。
“我不碰你。”他隻能開口道,“你坐在沙發上,我們聊聊。”
岑施怡瞪著大大的眼睛看他,雙腳就是不動地方,顧景然無奈,忽然覺得自己像是拐賣幼童的壞人似的。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顧景然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道,“以後不會了。”
雖然他說的模棱兩可,可岑施怡還是聽懂他的話,記憶那麼慘痛,可她卻還是一下就相信了他說的那句話。
及至此刻,她忐忑的心從終於放了下來。
顧景然纔回到客房,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江予晗的電話,他才接通,手機裡就傳來了她哭泣的聲音。
“景然你來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好害怕。”
顧景然皺眉,忽然覺得煩躁,冷淡的吐出三個字來:“太晚了。”
“可是我不敢睡,總覺得有人站在窗子邊上,你來好不好?求你了……”江予晗哭的厲害。
顧景然眼底的煩躁更甚:“打開燈,讓保姆上樓陪你。”
電話毫無預兆的掛斷。
江予晗難以置信的看著黑掉的手機螢幕,再次撥打過去,裡麵就隻有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岑施怡!”江予晗臉上哪裡還有半分柔弱,她狠狠的摔了手機,“你休想把景然從我身搶走!休想!”
第二天早晨,救護車呼嘯而至,岑施怡被吵醒站在陽台看到有幾個穿白大褂的人進了江予晗住的彆墅,她十分詫異。
下樓的時候看到顧景然神色匆匆的從房間裡出來,見她先是一怔,接著開口道:“江予晗吞安眠藥自殺了。”
“什麼?”岑施怡大吃一驚,隨即臉色一變,“是不是因為昨天在商場……”
“不要胡思亂想。”顧景然看了看她,試探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岑施怡想了想,點點頭:“好。”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江予晗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洗胃,生死不知。
岑施怡有些不安,雖然她十分討厭江予晗,可如果真因為自己害死一個人,恐怕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病人家屬?”護士從裡麵出來,看向顧景然,“病人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不過情緒十分不穩定,你們不要再刺激她了。”
隨後有人把江予晗推進了病房,她已經醒了,慘白著一張臉看顧景然,哭泣道:“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肯來看我?”
岑施怡見顧景然一言不發,隻是臉色難看的厲害,猜測因為自己在這裡,所以兩人有話不好說:“我先去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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