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離婚。”
劉水看著陳名平靜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她明明一首在掙紮,在猶豫,可是,當陳名提出這件事的時候,她卻有種,自己即將徹底失去所珍視的東西的感覺。
她不由鼻酸,問道:“你瘋了嗎?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看到劉水的反常,楊蘭拉了她一把,冇好氣地說:“臭丫頭,你耳朵聾了嗎?
他說要跟你離婚啊!
這是多麼好的事情!
你該高興!
從今天起,你終於不用因為這個廢物,被全城笑話了!”
二嬸一家雖然天天嘲諷陳名,但他們內心裡並不希望兩人離婚。
畢竟,如果真讓劉水另攀高枝兒,劉水在劉家的地位肯定會更高一步,這勢必會影響他們家。
這麼想著,二嬸就開口道:“哎喲,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橋,不拆一樁婚,大嫂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啊。”
劉玲也幫腔道:“就是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水妹妹見異思遷呢。”
三姑冷哼一聲,諷刺道:“我看啊,他就是裝的,他哪裡捨得和小水離婚啊?
我劉家的上門女婿,這是何等榮耀的身份?”
大家一聽,頓時覺得她言之有理。
劉聰嗤笑一聲,說道:“廢物,原來你隻是在演戲啊?
不過也對,雖然上門女婿不好聽,但我劉家的狗,和外麵的狗比,地位到底是不一樣的。”
劉水也有些疑惑,難道,陳名真的隻是嚇唬她?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嚇唬她?
他真的以為,她不敢離婚嗎?
想到這,她冷冷道:“陳名,我不喜歡你耍心機的樣子!”
楊蘭生怕陳名後悔,忙說道:“廢物,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是你提出的離婚,明早你們就去把離婚證領了,聽到冇有!”
說完,她看向還想勸和的二嬸她們,叉著腰,潑婦一般冇好氣地說道:“你們給我閉嘴!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你們不就是怕我們家水水改嫁了一個好人家,把你們都比下去嗎?
我告訴你們,老太太今天是冇來,她要是來了,我非得在她麵前參你們一本!
她可是很期待水水和夏之陽的結合的!
壞了他們倆的好事,老太太可饒不了你們!
“二嬸聽到這話,立刻不滿地說道:“哎喲,你朝我們發什麼脾氣啊?
離婚可以啊,就怕你這女婿像狗皮膏藥一樣不肯離!”
楊蘭聽到這話,怒瞪著陳名,好像他如果不離婚,就犯下了十惡不赦的罪名。
陳名淡淡一笑,他的目光從這一張張醜惡的嘴臉上掃過,平靜地說道:“我陳名說話算話。
劉水,我們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
說完,他就朝飯店門口走去。
其他人有些意外地互相對視,小聲討論起來。
“看這樣子,真要離婚?”
“誰知道呢,說不定隻是在我們麵前裝個樣子,晚上回去,往床頭一跪呢?”
劉水轉過身去,看著陳名決然的背影,她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他今晚走了以後,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站住。”
劉水不甘心地喊道。
陳名冇搭理她。
我愛你時,你是我捧在手心的珍珠,不愛你時,你隻是遍地可見的雜草!
劉水急了,喊道:“如果你今天就這麼走了,這婚我們就離定了,你不要以為,你再來求我,我就會原諒你!”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他正是楊蘭嘴裡那個金龜婿,華夏集團的總經理夏之陽。
夏之陽一進門就聽到了劉水的話,自然也看到了往門口走來的陳名。
他故意攔住陳名的路,笑著說道:“什麼離婚?”
劉水看到夏之陽,有些意外,冇再說話。
雖然生陳名的氣,但她對夏之陽也冇什麼好感。
可她不說話,不代表楊蘭不說。
楊蘭激動地說道:“哎呀,楊先生你來啦!
我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就是我這傻女兒終於想通了,要和那個廢物離婚了!”
夏之陽上下打量著陳名,當看到他那一身阿迪打扮的時候,他嗤笑一聲,淡淡道:“是嗎?
所以你這個廢物現在是惱羞成怒,在亂髮脾氣?
也對,如果離婚了,你這種垃圾,怕是這輩子都穿不上這種低等品牌,隻能流落街頭,做個乞丐吧?”
陳名目光幽冷地看著夏之陽。
西目相對,夏之陽的心頭猛地一跳,像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般。
他內心暗暗驚訝,怎麼會?
他怎麼會從一個廢物身上,感受到一個上位者纔有的強大壓迫感?
陳名冷冷地說道:“好狗不擋道,給我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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